; “好!我就告诉大家你盗案的经过。”卢小闲不屑道,“此梅根本就不是什么血梅,而是普通的梅花,至于它为什么会变得血红,那是因为你在这上面放了一种药物染红的,我说的对吗?”
杂耍艺人依旧顽固,口气强硬道:“胡说八道,什么药物能够把这雪白的梅花染成血红色?”
“迷药!”卢小闲面色严厉的盯着那恶盗,“你一天盗一家,前一天与后一天所用的时间不同,所梅花变色的深浅也就出现了异差!”
杂耍艺人低下了头,再不敢嚣张。
“你命令吃了解药的鸽子在天色将黑之时,携带一朵已经注入迷药但还没有开放的梅花混进被盗者的家中,查看屋内财物位置。深夜梅花开放时,迷药随花粉传播,屋内之人全部都会沉睡。鸽子再利用梅花的枝条做杠杆支撑把门栓打开。放猴子进入房间,在鸽子的引导之下把值钱的财物拿走。鸽子再用梅花做支点把门栓重新关好,自己再咬破纸窗逃离现场。本来你做的天衣无缝,可却天性嚣张,学人家侠盗,把经过了迷药的浸染变成红色的梅花留在被盗者的家中,既可做掩饰,又可以成名,岂不知就是血梅让你露出了破绽。”卢小闲一口气说完。
众人再次瞧向杂耍艺人,他已经心虚了,大气都不敢出。
再看被带上堂来的鸽子,嘴上跟血梅一样,也是嫣红无比,想是经常叼迷药花朵无意染红的。
杂耍艺人颤抖着身子,缓慢抬起头来道:“好!我认罪,你说的没错,我是输在了嚣张自负,不该一日一盗让你抓到了致命的破绽。”
“错,天网恢恢,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一开始就说过,如果你没有这嚣张的性子,定能多逍遥些日子,但一切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只是你遇到我,这一天来的早了一些!”卢小闲凛然道。
听了卢小闲的话后,杂耍艺人终于心悦诚服,把偷来的钱财埋藏的地点交代了出来。
卢小闲长舒一口气,将那份联名信丢到对那些富户面前道:“不知这算不算是给你们的交待?”
说话的时候,卢小闲有意无意瞟了一眼沙清泉与管毅。
……
从大堂出来,管毅心中惶恐,毫无疑问,卢小闲已经知道自己与沙清泉联手的消息。
管毅有些后悔,不该一时头脑发热,听了沙清泉的话。
世上没有后悔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管毅浑身燥热的慌,懒得去捕快厅,决定回家休息两日。
在槐树村头的路边上,管毅碰见本家大爷正和堂弟一起准备下地去,管毅上前与他们打了招呼。
寒暄之后,大爷神秘兮兮地说:“大侄子,你可得常回来看看,好好管管你那不守妇道的娘子,她背着你,在家勾搭野男人呐!”
“竟有这事?”管衙役很是诧异。
“千真万确!”
“知道野男人是谁吗?”管毅惊奇的问。
“是庄东头袁飞家的大公子袁吉呀!”
“啊!”管毅气得目瞪口呆。
前不久,管毅才借着卢小闲的手,收拾了仇人袁飞。没曾想袁飞的儿子又蹦了出来,而且勾搭上了自己的娘子,给自己戴了一顶绿帽子。这算是怎么回事,难道袁管两家这辈子就永远纠缠不清了吗?
夺妻之恨,又添新账,管毅顿时血往上涌,但他又有点半信半疑,似乎自己的娘子胡氏不像是这样的人。
管毅毕竟做了多年的捕快,经多见广,老谋深算,回到家里之后不露声色,忙里忙外的办,与胡氏该说的话就说,和往常一样,全当什么没发生过。
管毅在家里待了两天,没事就约村上本家、要好的邻居、以及自己孩提时要好的伙伴一起打牌、喝酒。喝酒喝到高兴时,避免不了,有的说话就露出了他娘子背着他,在家偷情的事。
本家的兄弟不好意思说,只字不提,怕伤了他的面子。
邻居弟弟也躲躲闪闪,说这种事无凭无据,可不能乱说。俗话说,捉奸捉双,没有捉奸在床,你就不敢说这就是真的?
管毅笑嘻嘻的,满不在乎道:“我不信,肯定是捕风捉影,这不是糟践我娘子吗?她怎么会有这种事?我告诉你们,你们的嫂子,那可是一个贤惠的女人呀。”
管毅表面上虽然满不在乎,但心里一直堵得慌,他整日盘算着该如何解决此事。
终于,一个恶毒的想法在管毅的心中形成了。
就在管毅准备实施他的计划之时,县衙的一名捕快来到槐树村,找到管毅告诉他:县令大人让他赶紧回县衙一趟,说是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