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吉温一席话,卢小闲茅塞顿开,展颜一笑道:“吉大哥,你说的有理,我差点被他们蒙蔽了。这样也好,知道对手是谁,我就有办法对付他们!”
吉温向卢小闲伸出大拇指:“我就知道难不倒你!”
“收拾他们先不急,我们得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卢小闲对吉温道,“你去把赵捕头请来,我们得合计合计,怎么破这个案子!”
卢小闲所说的这个案子,算是个奇案了。
自从入了冬梅花开过之后,曲城县每隔两日都会有一富户人家被盗。
每次都能得手,得手后盗贼还会留下一束的血红的梅花于被盗者的门栓之上。
除了这点之处,再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
曲城只产白梅,却从没见哪里有过血梅,这唯一的线索也无从下手。
富户们叫苦连连,人心惶惶而不安。
沙清泉和管毅就是借着这个案子,串连被盗的富户给卢小闲写联名信施加压力,要求尽快破案。
卢小闲命令赵朗全力侦破此案,可盗贼却并不畏惧,争锋相对,竟然把以前的两日一盗改成一日一盗。
赵朗与捕快们无论怎样防范也都无济于事,依旧每天有一户人家被盗。
赵朗来了,一脸愧疚对卢小闲道:“县令大人,属下惭愧,这事恐怕还得您亲自出马!”
卢小闲破案如神在曲城人尽皆知,赵朗嘴上虽不说,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的。赵朗在曲城做过捕头,血梅一案与其说是卢小闲让赵朗去办的,不如说是他主动请缨的。如今,已经十来天了,赵朗不仅没有任何头绪,而且还让盗贼变本加厉,这让他心中觉得很惭愧。
“我试试吧!”卢小闲点点头,“赵大哥,你先把知道的情况给我说说……”
……
没过几天,卢小闲就带着捕快,把大街上一个耍猴卖艺的人给抓了起来,同时还有他喂养的所有动物。
卢小闲将杂耍艺人带到公堂,并将那些被盗的富户请到了大堂,让他们旁听。
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卢小闲将沙清泉与管毅也留在了大堂之上。
杂耍艺人一看就是个外乡人,他脸上露出无辜的表情,口口声声大喊冤枉,扬言打死也不肯画押。
众富户都把怀疑的目光投向卢小闲:县令大人莫不是随便抓了一个人来应付他们。
沙清泉与管毅面无表情,等着看卢小闲的笑话。
为了让杂耍艺人与众富户心服口服,卢小闲当然不会对杂耍艺人动刑,以免落下屈打成招的把柄。
卢小闲拍案一声站了起来,面容严肃愤怒,大声道:“恶盗,本县令今日就叫你心服口服。”
杂耍艺人见卢小闲一脸怒容,不由大恐慌,低头不语。
卢小闲接着道:“你很嚣张,若没这嚣张的性子,你定能多逍遥几日,谁也奈何不了你。可惜你碰到我,就认命吧!”
说罢,卢小闲重新坐下了下来:“带证物上
堂。”
一名捕快把盗贼留在被盗者屋中的血梅带上公堂。
众富户探身观望,只见公堂呈上的两朵血梅,其中一朵血红,另一朵却是淡红色。
杂耍艺人不屑的对着卢小闲道:“区区两朵梅花怎么就能说我是盗贼,真是可笑至极!”
卢小闲没有发怒,拍案一声:“带他喂养的鸽子上堂。”
很快又有人把鸽子带上了公堂。
杂耍艺人此刻慌了,知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肯定已经东窗事发。
可他依旧自负,不相信真的有人能够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他争辩道:“这是我家的鸽子没错,难道它也犯了罪不成?既然县令大人坚持认为我是盗贼,那你说说,血梅是从何而来,我又是怎么做到的?”
卢小闲早就找到了这盗的作案方式,在这里跟杂耍艺人纠缠,是因为还没有找到被盗去的钱财藏在何处。
如果没把钱财找到就让他伏法,他肯定不会把这藏宝之处说出来,富户的钱财无法归还,就算结案也没法向他们交代。
卢小闲可不想自掏腰包为富户们贴补银子,所以才出此下策,要让杂耍艺人心服口服。
听了这么久,卢小闲却一直没有说出事情的前因后果,前来听审的那些富户开始议论纷纷。
卢小闲再次惊堂木拍案,这些人停止了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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