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小闲叫自己回县衙,而且还有急事,管毅在心中不停地琢磨,能有什么急事呢?
在捕快的催促之下,管毅只得先把自己的计划暂时先放下,随着报信的捕快匆匆回到了县衙。
事实上,回到县衙的不仅只是管毅一个人,包括告假的人在内,所有的官员书吏捕快都被召回了衙门。
卢小闲在县衙大堂前,当众宣布了一件事情:县衙内的人不论职位高低,凡是亏空了县衙钱粮的,限三日内,亏空多少必须补交多少,否则后果自负。
卢小闲宣布完之后,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卢小闲离开之后,王桥安排人在大堂门边的墙上张贴出了一纸告示,上面明明白白显示着每个人的亏空,大约有二三十个人的名字。上面赫然排在第一位的,便是县丞沙清泉。
卢小闲向来喜欢出奇招,大家不知卢小闲这次唱的是哪一出,但有心人看的分明,卢小闲这是要对付沙清泉了。
管毅便是其中的有心人之一,自己上了沙清泉的贼船,卢小闲要收拾沙清泉,肯定也不会放过自己,所以管毅心中暗自决定,绝不能给卢小闲留下任何把柄。
告示上也有管毅的名字,他欠的不多,只有二两银子,管毅想也没想,当场便缴了二两银子。
有了管毅的带头,很多人便缴了银子。
当然,也有部分人在观望,这些人是亏空的比较多的,让他们把吃进嘴里的肉再吐出来,他们怎么会不心疼,所以,他们在观望沙清泉,若沙清泉也缴了,他们就没有什么话说了。若沙清泉硬扛着,他们就有由头了。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沙清泉走上前去,瞅了一眼墙上的告示,二话没说便一把将告示扯了下来撕得粉碎,冷哼一声,扭头便离开了。
沙清泉这个举动,让那些观望的人又有了信心,不过管怎么说,沙清在县衙是仅次于卢小闲的县丞,若卢小闲拿他没办法,那他们这些人便有挡箭牌了。
沙清泉怎么会不知道,卢小闲此举就是要拿自己开刀,他心中更加清楚,绝不能向卢小闲妥协,若这一次他认栽了,今后就没脸在县衙再混了。
沙清泉心中是有底气的,所有的县衙都有亏空,法不责众,除非别的衙门有先例,否则卢小闲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县丞,不是他卢小闲想揉捏就揉捏的。
最终的结果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三天期限一过,卢小闲便让人拟了公文送到了绛州府。
第五天,绛州府的批复便到了,沙清泉被罢官,那些有了亏空的人全部被清出了衙门。
听到这个消息,沙清泉目瞪口呆,原本他是想和卢小闲理论理论,没曾想卢小闲压根就没给他这个机会。
紧接着,王桥被任命做了县丞,赵朗被任命做了县尉。
最离奇的是宋佳成,从一名普通的书吏一跃而成为了县衙主薄。
据说,宋佳成是在此次清缴亏空中立了大功,所以才得到了卢小闲的赏识。
卢小闲的雷霆手段震惊了所有的人,他用事实证明,从今以后,曲城只
有他说了算。
沙清泉被罢官,管毅当然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不过,管毅现在顾不上去想沙清泉的事情了,他要尽快证实娘子红杏出墙的事,到底是真是假。
天黑之后,待家家户户已关门上锁,管毅悄悄回到了槐树村。
来到自家门前,管毅越墙进院,偷偷摸至娘子睡觉的窗下,看能不能听出些端倪。
管毅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娘子胡氏正在和一位陌生男人说话,这对狗男女正在调情。
只听那陌生男子道,“这些日子没捞着见你,可想死我了?”
“我也是!”娘子胡氏道。
管毅听的真真切切,说话的人正是管家仇人袁飞的儿子袁吉。
他的心中顿时有了一种悲哀,看来乡亲们对娘子越轨的传言竟是真的。
袁吉问道:“是不是我们俩的事,他已经知道了了?”
“不会吧?”
“前些日子他回家,都与谁们在一起来?”
“就是本家的兄弟、周围邻居,还有他非常要好的兄弟,他们在一起就是喝酒、打牌。”
“他们难道不会说给他听?”
“你是偷着来的,他们又没看见,根本就不知道,怎么会说出给他听呢?”
“你可别忘了,没有不透风的墙呀?”
胡氏嗔怪道:“他们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有自己的农活要干,哪有你那么悠闲?闲着没事,专门瞅着我家呢?再说,谁有你那么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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