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莺日后一定要给苏洛冉你好看!这世道本就是既生瑜何生亮的!一山岂容二虎?
柳莺垂了垂眉,敛下心中的妒恨,轻飘飘的了句“本宫来此,其实也无大事,不过就是告知你,明日本宫与国主将在绮罗殿召见你,跟你商议下龙抬头之日的宴会之事。”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洛冉抬头看向炘炎“柳莺这话中有几分意思?”
炘炎走到苏洛冉身后“娘子啊,你觉得几分意思?”
苏洛冉歪头,看向炘炎,有些依恋有些依赖“有夫君在,你家娘子我,不愿动那个脑子,况且旁观者清,方才我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避免柳莺看出我的心思,没太关注她的心思和眼神。”
炘炎了然的拥住苏洛冉“娘子,岂是也无其他,只有三个意思罢了。”
苏洛冉挑眉“夫君可否细?”
炘炎吻了吻苏洛冉的嘴角“这第一嘛,沧月明天要跟你谈再过十一天天左右的宴会之事。这第二嘛,召见二字用的极其巧妙,用她的国后身份压你一头,让你知道在沧浪即使跟卢美人友好也无作用,她依旧是沧浪国后,依旧可以掌握咱们儿子悠扬的荣辱富贵。”
苏洛冉头“那这第三呢?”
炘炎笑了起来“第三,娘子啊,为何柳莺身为国后要亲自来跟你这些?为何给你这些的时候偏要低着头?为何完走的时候看向你的时候待了强烈的恨意?”
苏洛冉还未发言,拓跋容止控制不住的“馆主,你恨意?!这柳莺好端端的为何恨苏姐?苏姐对着柳莺是礼遇有加,而这柳莺不止言语刁难还蓄意打压,更是当着馆主的面儿。容止很是奇怪,苏姐并没抢她身份地位,也没跟她有夺夫之恨,争宠之仇啊,哪来的恨意?”
张易之看着炘炎悄然变黑的脸色,连忙捂住拓跋容止的嘴巴,生怕炘炎一个克制不住,丢个药丸给容止,生生毒哑了容止。谁都看出来沧月给苏洛冉的荣宠和溺爱,这瞎眼的容止竟然木讷的出如此挑战馆主底线的话来。
拓跋容止莫名其妙的看向张易之,期初是愤怒的,但是接触到炘炎黑脸以后,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张易之知道此时还是把拓跋容止带走比较好,便自动的抓着容止走出房间。
卓异沉默片刻,突然发言道“馆主,可要易门之人帮王妃在沧浪做些什么?”
炘炎冰渣一般的眼神扫向卓异,冰冻了卓异的躯干,卓异心虽然也有些加快的跳动,但是还是克制了一份冷静再次重复道“属下看那柳莺今日便对馆主夫人种下了仇恨,只怕之后会对馆主夫人和少馆主施加伤害之事,而馆主不日将回天元,届时还是有易罗冠之人保护夫人和少馆主更妥当。”
炘炎垂下眉眼,渐渐褪去了冰寒,恢复了暖意“卓异所言也并非不无道理,那你边去准备吧。”
卓异领令便施展轻功,不消片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清风看着迅速遁逃的众人,看着主子冰冷的目光扫向自己,知道自己也得尽快闪人才是,只能从窗户翻身而出,有多远逃多远。
炘炎见众人该走的都走了,握紧苏洛冉的手,捏的她有些许疼痛,他才止住自己的思绪“娘子,所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娘子你也知道沧月与你的关系,为夫也知,可是柳莺不知。在她看来你就是抢她丈夫,夺她丈夫爱,争她丈夫宠的人。你这样的人怎能不让她恨呢?况且娘子可知,柳莺一向自视甚高,智商自诩再世诸葛,堪比我天元的李月华。”
炘炎叹了口气“娘子虽然表现不是多么明显,可是娘子在青云龙翔宴,在华宴都表现出了过人的统筹调配能力。更何况娘子身边日益增添谋人志士,这科举文试之后,有多少文才俊豪将称赞敬重娘子?这些敬重和赞美将会为娘子你带来多少的危险你可知?”
炘炎抱紧苏洛冉“娘子,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她柳莺自认为才是沧浪国的佼佼者,她柳莺自认为才是沧浪国的众女之皇,万凤之凰。她柳莺怎么可能容忍你在沧浪的土地上,让你的大局掌控能力,让你的口碑声望,让你的拥护赞美超过她?这恨定然深种。”
苏洛冉抱紧炘炎“所以这仇人是结下了,难再解了?”
炘炎轻轻道“但是为夫绝不会置自己的妻儿于龙潭虎穴而束手无策,定然会竭力护你们周全。”
苏洛冉笑了笑“恩,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