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易之领令退至一旁,炘炎深叹一口气看向窗外,久久不曾回神。
日落西山之际,炘炎正打算收回目光,不经意间瞥见款款而来的沧浪国后柳莺,目光闪过危险的味道,对着身后的娘子哼笑道“娘子,黄鼠狼来给咱们拜年了,你怕否?”
苏洛冉抬起头,顺着窗沿看向窗外,远远看去,似是有个装束极贵的夫人向这边走来,由于苏洛冉不会武功,自然眼力不如炘炎,有些懵懂“那个有远的妇人是谁?”
炘炎冷笑了几声“初入宫内不来相谈,偏要日落下山才来交谈,这是何意?柳莺轻车简从这番到来又是为了什么?娘子可知?”
苏洛冉了然的看向窗外“只怕不安好心。”
炘炎头“柳莺亲自前来,怕是非要事不会亲自来。”
炘炎话刚落,只听柳莺笑着推开门“天元的九王爷如此的看待柳莺真是伤了柳莺这颗待客如宾的心思了,莫不是玉王竟是个如此冷心无情的人儿,竟把柳莺的好意当做蓄意。”
炘炎懒得搭理她,扭头不愿作答。
苏洛冉看着炘炎这番无视,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来“不知柳后前来洛冉的住处是何事情要与洛冉商议?”
柳莺热脸碰了炘炎的冷屁股,脸上一时燥红,看向苏洛冉不免有了些埋怨“洛妹妹,你家王爷脾气也未免大了些,竟如此对本宫无礼。不过好在本宫一向是个大度的,就权当不曾发生好了。”
苏洛冉只得陪着笑“柳后所言甚是。”
柳莺环顾四周,看看凭空多出来的张易之、卓异、拓跋容止,皱了皱眉“洛妹妹,本宫只知道国主批准你家王爷进宫疗养,可不曾想你招了如此多的好友进宫。洛妹妹啊,你当知这里怎么着也是后宫,外男免进的地方,你好歹也是沧浪的座上宾,怎可如此率意而行?这要乱了后宫,污了龙脉,你该如何自处呢?”
苏洛冉沉默了起来,这柳莺这番话是给炘炎看的还是给自己看的?这柳莺这时不提到来之事反而起秽乱后宫的假想之事,这是有意扰乱自己思路呢还是蓄意给自己难看呢?这柳莺究竟有什么事一定要来跟自己不可?
柳莺看苏洛冉不答话,拿不准苏洛冉是被自己的害了臊还是被自己的动了怒。这要是前者,自己兴许可以让她惧怕自己,拿捏在手里也好容易些。这要是后者,炘炎还在沧浪,这要是得罪了苏洛冉只怕沧月那里也讨不了好。
柳莺索性不再答话,而是静待苏洛冉先开口。偏巧苏洛冉也是个冷心冷面的主儿,这会儿柳莺给自己难看,如若开口便是输了气势。既是如此做一定会给娇儿悠扬新增仇人一个,但是现在妥协认栽,只怕在沧浪一日便会被牵制一日。
炘炎看面前两个女人冷场的不再话,嘴角笑了笑,这下有意思了,娘子显然是生气了,但是又不敢实际的得罪柳莺,唯怕被她拿住什么把柄以此要挟,然而又不想轻易被柳莺拿捏,便静默一处。柳莺显然希望在气势上压倒娘子,然而又怕做太过被沧月捉到错处,伤了柳家,只能静待娘子的错处。
炘炎看了看门外,决定给娘子一个出去透透气的机会,也给柳莺一个警告,省的自己的妻儿在这里将要受气。“娘子,方才你要去见一见卢家映月,好谢谢这段时日卢家的招待还有带去卢家应双的嘱托,这会儿都暮鼓时分了,如若再晚些,只怕你赶不上跟卢家映月话的机会了,而为夫我的肚子也只能饿一晚了,娘子莫忘了,为夫还是个病人。”
苏洛冉见炘炎给自己台阶下,为自己解除了如此尴尬的境遇,便顺着台阶道“夫君莫要站在风口,当心加重病情。看这日头怕是不一会就要天黑了。”
苏洛冉扶着炘炎坐下,回头看向柳莺“柳后来到洛冉的住所可有什么嘱托或是沧月的什么话语要带到?如果没有,那我玉王夫妇要去卢家映月那里聚餐了。这卢美人或许在这宫里只是个区区美人,却是洛冉和夫君玉王炘炎的至交好友,这宴请之事是万万不可推脱和迟到的。”
柳莺握了握手,自己刚刚营造出来的压力竟让炘炎顷刻瓦解,一股不甘心萦绕胸口,公玉炘炎很好,你当着我的面如此的帮扶你所谓的妻子苏洛冉,而你的好妻子苏洛冉又抢我的国君沧月,又抢你的心。苏洛冉,你这样的女人,难道就是生下来跟我柳莺作对的?我柳莺自认是四国难得的才女,也是沧浪国第一美女,竟不能得到丈夫沧月的爱,竟不能获得四国公子之首炎公子的青睐,既是如此,我柳莺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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