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
“哟,小妹妹还哭鼻子了,老子知道覃玲轩在哪,就是不告诉你!”
“好一个狂妄之徒,”秀岫不免心生怒气,握紧了小拳头。
“小鬼哥哥,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告诉我覃玲轩在哪吧,我不能失去他!”瑾儿说着说着竟放声哭了起来。
“好一个痴情的小丫头,没用的,我死也不会跟你们说的!”小灰可不理会瑾儿的“苦肉计”。
“求求你了!”瑾儿嚎啕大哭,身子摇摇欲坠,幸好一旁的秀岫扶住了,不然就要跌坐在地上了。
“哭,给老子狠狠地哭!”小灰冲上官芸芸投去一个轻蔑的眼神,随后,龇牙咧嘴地坏笑起来。
“别跟它废话了,这该死的东西!”
“该死,我确实该死啊……”小灰双眼忽然布满了血色,通红着,嘴中咆哮地啸道。
“不好,快走!”上官芸芸惊诧地叮嘱一声,将手中的小灰扔向了地上的芭蕉树……
“上官奶奶,您这是?”瑾儿停止了哭泣,疑惑地问道。
“师父,莫非它……”
上官芸芸没有回答她们任何一个人的问题,摊开双手,围着她们的身子,直往后退。
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间,忽然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厨房内的赵大婶慌忙地跑了出来,惊恐地盯着眼前的一幕。
芭蕉树猛烈地燃烧起来,绿色的熊熊烈火不断地往上冲,火焰中再见不到小灰的身影,也听不到它发出的任何声音,她们只能听到绿火燃烧发出的
“呲啦噼啪”的巨大响声。
上官芸芸自行惭愧,暗暗自责:真是自己老了,为什么没有封锁住它的鬼格,让它有机会自爆,鬼魂的自爆可不容小觑,别看看门鬼小灰“弱不禁风”的,自爆之时,这相当于最凶戾的恶鬼发出的全力一击,只要稍稍靠近,这可是致命的,庆幸的是她们离得足够远,当上官芸芸在察觉到小鬼的不良动机后,恰到适宜地将它扔了出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瑾儿呆若木鸡,被眼前的一幕震慑住了,嘴巴微张,想说些什么,却找不到词来描绘。
赵大婶杵在一旁,识趣地没有吐露只言片语,因为她知道,现在说出的任何疑问都是没有意义的。
“不用管它了,绿火会自然熄灭的,它也粉身碎骨了!”上官芸芸将眼神从燃烧着的芭蕉树挪了开来,看向了院落外面的世界。
“师父,您说玲哥究竟在哪?”秀岫轻声地询问道,她也不知道覃玲轩失踪后,现在在何方,又遭遇了些什么。
上官芸芸掐着指头测算着,却没有得到任何答案,她失落地说道:“为师也不知道玲儿现在身在何处!”
秀岫忽然想到了什么,打开皓齿,欣喜地说道:“之前用问鬼符审问小灰的时候,它说出了古,这是不是什么线索呢?”
“古?”上官芸芸扰了扰头,继续说道:“古村?”
“我们现在就在古村!”瑾儿顺应着她的话意插了句话。
“不对,古村那么大,玲儿要是失踪在了古村,这也太笼统了,”上官芸芸狂摇着头,脑海中不断地构思、推测。
“古河?”上官芸芸和秀岫再次异口同声道。
二人互相交流了想法,确信覃玲轩确实失踪在了古河,依据来源于小灰的主人,白洛常,其实这个不是它的真名,每个鬼魂都不会再沿用自己的真名,它们会根据自己的习性、性格、长居住地等等给自己重新命名,而白洛常在上官芸芸的解释中,白代表着波浪的薤白,洛代表着洛水之冰,常同长。
而古河恰恰符合了它的名字含义,首先古河一直灵异不断,是连接人间界和地府的通道,每年的鬼节,下面的鬼魂都是从古河上来的,所以古河一直不太平,就算无风的时候,也时常波浪汹涌,洛即代表着水,长指的是古河的长。
听上官芸芸这么一说,瑾儿恍然大悟,如醍醐灌顶,她坚信覃玲轩就在古河,可是问题又来了,覃玲轩在古河的什么位置呢?如果他在河中,那他会不会被淹死呢?
“上官大仙,现在该怎么办?”赵大婶声音沙哑地问道,如果能找到她们口中那个白洛常,就能找到覃玲轩,自然也能找到赵大牛了。
上官芸芸沉思一会儿后道:“走,去古河!”
话音刚落,她一马当先地跑了出去,此时的她仿佛不再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而是一个壮实的中年妇女。
秀岫和瑾儿紧随其后,内心忐忑不安,替覃玲轩担忧起来,至于冉苒,他们没有过多地提及和关注。
上官芸芸边奔跑边开口吩咐道:“你安心在家呆着,天明后,在古村召集人员,共同寻找失踪的覃玲轩、冉苒和赵大牛!”
“是,上官大仙,您放心吧!”赵大婶拍着胸脯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