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儿,瑾儿气喘吁吁地跑到了二人跟前,额头上滚落出豆大的汗珠,头皮不断沁出的汗水,恍若涓流的小溪,打湿了金黄色的卷发。
“怎么了?瑾儿姐!”秀岫轻轻地拍了拍瑾儿半躬身子的后背,给她顺顺气。
“小丫头,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满头大汗的!”上官芸芸语气柔和地问道,话语中似乎流露些许关心,其实更多的是关心覃玲轩,就这一天相处下来,瑾儿的性子,她早已摸清了,她就是个黏人的小妖精,覃玲轩的跟屁虫,覃玲轩到哪,她就跟到哪,现在瑾儿这么心急如焚,又没见覃玲轩的身影,所以,一种隐隐的不安浮荡在上官芸芸的心头。
“上官奶奶,出事了,出大事了……”瑾儿狂喘着粗气,小脸红彤彤的,眼神急切万分。
“到底出什么事情了,瑾儿姐,你快说!”秀岫不禁神情凝重起来,手仍旧在轻轻拍打瑾儿的后背。
“覃玲轩,他,他……”瑾儿呼吸急促起来,看上去都快有些呼吸不过来了,明明是很简短的一句话,她却愣是没有那么长的气给说出来。
“小丫头,你想急死老身吗?”上官芸芸有些恼怒道,“玲儿到底怎么样了?”
上官芸芸尽量将自己的语气控制住,要是平常,以她的暴脾气,肯定会“恶语相向”,不会给瑾儿好脸色的,才和覃玲轩刚刚重逢,她万万不能再失去覃玲轩,想到这,内心有一丝绞痛,直痛得她脸色有些发青。
瑾儿抚了抚起伏的胸口,过了一小会儿,嘴中吐出一缕芳香,说道“覃玲轩不见了,冉苒也不见了?”
“什么?”
“你说什么?”
秀岫与上官芸芸异口同声地诧异道,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怎么会这样呢?
上官芸芸耸了耸老迈的身躯,恢复镇定,严肃朝瑾儿地问道:“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明白,不要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瑾儿憋足了一口气,向上官芸芸和秀岫说起了事情的发生:在赵大婶来敲门时,她就已经被惊醒了,自从来到古村后,她其实没有好好睡安稳觉,她害怕覃玲轩会出什么事情,所以,在秀岫和赵大婶交谈的时候,她偷偷地潜入他们两个的房间,查看个究竟,那时,覃玲轩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她也放心地离开了,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无法入睡了,索性听着赵大婶和她们的谈话,当她们三人决定去赵大婶家查看芭蕉树的时候,瑾儿还是放心不下覃玲轩,于是,再次下床,本想着叫醒他和冉苒,准备吃早点,可当她踏入房门的时候,房间里却空空如也,覃玲轩不见了,冉苒也不见了,二人同时不见了,在房间里用眼神扫了个遍,没有发现他们,不知道他们上哪儿去了,她焦急地寻找,在房前屋后找个不停,还是没有他们的踪影,甚至,她还闯入厕所,还是见不到他们的影子,由于听到了赵大牛失踪,诡异的芭蕉树,她将二者一联想,猛拍脑袋,心里打起了最坏的打算,覃玲轩和冉苒是不是也失踪了,是不是跟芭蕉树有关?想到这,她直觉得后背拔凉拔凉的,像是有冰块紧紧地贴着,刺骨的阴寒让她无法在平静下来,这才心急如焚地跑到赵大婶家,向上官芸芸求助。
秀岫听完头痛不已,觉得脑袋好像钻入了一群蜜蜂,“嗡嗡”作响。
上官芸芸听完,褶皱的眼角挂起了一窜泪珠,似珍珠般晶莹圆
润,滴落到满是“沟壑”的脸上。
“玲哥!”秀岫情不自禁地呼喊着,也没有理会到瑾儿在不在身旁。
“玲儿失踪了,”上官芸芸悲痛地呢喃着,已没有了平时的威严和果绝。
“哈哈哈!”看门鬼小灰狂妄地大笑起来,得意极了。
“这个是什么东西!”瑾儿眼神中流露出恐惧之情,上官芸芸手中的灰色小人究竟是什么,她从来没见过。
秀岫跟瑾儿解释了小灰的身份,她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那个小人不是人,只是个小鬼。
“它马上就不再是个东西了!”上官芸芸阴冷地说道,一双幽深的眼睛愤怒地瞪着小灰。
“晚了,晚了……”小灰没有丝毫惧意,在上官芸芸的手心中坐了下来,等待着她使出手段,终结自己的性命,口中却讳莫如深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该死,你真是该死,我恨不能将你挫骨扬灰!”上官芸芸怒发冲冠,将散放的五指轻轻地收紧了一些。
“鄂……”小灰被捏着,仿佛要窒息了,发出一声痛苦的哼吟。
“师父……”秀岫朝上官芸芸投去一个眼神,她知道上官芸芸做事情向来都是分寸的,可这次失踪的是覃玲轩,怕她怒恨难当,将小灰直接捏死了,那样一来,覃玲轩的失踪就像赵大牛一样,无迹可寻了。
上官芸芸心中何尝不清楚,目前还要“讨好”小灰,唯一的线索就在于它,它还不能死,她只是想给它一点颜色,让它知道自己的手段和厉害,同时也让它为自己的错误承担该有的后果。
“小鬼哥哥,求求你了,告诉我覃玲轩在哪吧!”瑾儿可怜巴巴地央求着小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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