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画面就此切断转换,镜头瞬间又变得模糊不清,背景也在悄悄地更替,随后,又是那道冷冰冰的女人旁白声音响起。
“以上就是我台记者于戒毒所与检察厅前辈们共同拍摄的现场画面,在此,我们再次呼吁广大群众,千万不要因为一时好奇、又或者忍受不住诱惑,就轻易做出尝试,这不仅会危害到自己的身体,也会将个人今后的人生毁于一旦,更会对自己的家庭、亲友,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
“如果你发现、或者怀疑你身边的朋友有可能触碰到了毒品,还请拨打我们有关部门的电话热线,请求官方的帮助,请相信,我们半岛官方部门的初衷,就是让所有国民都能避免受到毒品的荼害。”
“人生的路上有太多陷阱,往往一不留神,就会使得裂缝迸出,以至于支离破碎,莫要因为自己一时之快,害了自己,也害了家人。”
“接下来,我台将为您继续播报......”
“......”
金圣柱默默将注意力从电视上收回,微微皱起眉头,毫不掩饰自己眼睛里的厌恶与恶心,缓了缓神情后,又抬起手揉了揉Right的脑袋,“你需要更加勇敢一点了,时海,你可是咱们家唯一一个小男子汉,等你长大以后,姐姐们还要靠你来保护呢。”
“不过,我们也可以慢慢来,阿爸相信我们时海会变得越来越勇敢的,不论面对任何事,都不会直接就选择逃避。”
Right回过身仰起头看向金圣柱,貌似有着什么话要说,好不容易适应了嗓子的不适,才刚开口,却又被金圣柱自顾自地打断。
“我......”
“行了,我们准备回家吧,你啊,不是刚才就已经想回家了么?”
“回家?”Right听完愣了愣,显然是有些没反应过来。
家对他来说,也是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词汇。
然而金圣柱并没有在意从儿子口中发出的这句疑问,瞥了一眼还在Right手中的那包海洛因,又说:“把那包东西拿给阿爸,这东西我们扔掉就行了,以后,不要看到什么都捡起来,知道吗?”
话音落下之后,Right就不明所以地低头望去,自己的手中确实攥着一包不知里头装着些什么的透明塑料袋,可他此时的关注点却并不在这上面。
而是,他的身体,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更准确的说,是他的身体,为什么会是这副模样?
逻辑链刚要发生崩溃,他下意识抬起手的动作马上又再次被金圣柱给破坏。
金圣柱直接就从Right的手掌中把那包海洛因夺过,二话不说,便将其十分随意地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面,仿佛多握在手中一秒,都会沾上些许的污染。
看也不看第二眼,拉起Right的小手就往走廊方向走去。
只是,Right的脚步依旧一动不动。
“怎么了,这是还想留在这呢,时海啊,我们今天的足球训练课可还没完成,要是再不早点回家,晚上奶奶又得等你吃饭了,你也不想奶奶等着你,对吗?”
金圣柱这会儿的口吻态度又显得十分耐心,完完全全一个看似温柔体贴的父亲形象,“走吧。”
“一会儿回到家就去换上训练服和球鞋,阿爸可能会先去打个电话,你在球场那等着阿爸就行,自己一个人先做做拉伸,动作之前阿爸都教过你了,还记得吗?”
Right眼神飘忽地扫视着自己的下半身,尽管疑惑还未被解开,但他清楚自己此时应该如何回答。
“......记得。”
他的语气略显踌躇,声音微弱,金圣柱想了想就轻声问:“是觉得阿爸刚才对你太严格了?”
这问题又让Right的疑惑深了几分。
刚才?
他摇摇头,用着稚嫩的声音回答:“不是。”
金圣柱一听,以为是儿子有点小脾气,也没有太过在意。
毕竟小金时海从小在长辈们眼里就很懂事,向来没有过像其他小孩子那样闹过情绪,和长辈顶嘴,一直都让人很省心。
于是一边走着,一边拍拍他的脑袋,“好了,阿爸和你道歉,可以吗,别闷闷不乐了,你这孩子。”
“......”
Right被迫地接受这份难以理解的情感,用余光瞄了一眼金圣柱的表情,试探着说:“阿,爸,我没有生气......”
“我只是——”
“嗯?”
“父子”两人对视一眼,Right最终还是抿起唇低下头去,他好像什么也没办法说明白,连语言也组织不清。
“没什么......”
我只是名字不叫做时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