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华先生还有事吗?”
不等他说话,我已经匆忙道:“没事了是吧?那再见。”
我正准备挂电话,却听见他冷沉的叫我:“安静!”
此时不挂电话更待何时?难不成还等着挨训?
因此我毫不犹豫的撂了电话。
电话刚挂上不到半分钟,座机又叮铃铃的叫,这次我放聪明了,没接。
我打算出去走走,刚出门,就有人迎了上来,看对方的着装,应该不是酒店的人:“华太太,有什么需要?”
显然这是华旭安排的,不然他不会认识我,更不会这么毕恭毕敬的对我。
“不用跟上来,我只是想到处走走而已。”
“好的。”
进天梯的时候,我发现那人却是跟在我身后的,我皱眉瞧了他一眼说:“你不用跟着我。”
对方小心翼翼道:“华先生交代,若是华太太出了房间,让我们一定要寸步不离。”
他正准备进电梯,被我喝止:“站住!”
最后他停在了电梯外,没有动。
电梯门关上后他都没有进来,我以为我就这样甩掉了他,却不想是我异想天开了。
这个酒店,有着很好的风景,没走几步,我就走到了上次我被玻璃渣子扎破背的地方。
我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着那株曾经勾破我裙子的树走神,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当天晚上的事情。
余光忽然瞥见有人,抬眸我就瞧见了华旭安排来看守我的那个人。
我怅然,真是阴魂不散啊!
还以为甩掉了呢……
我问:“华旭给你开了多少工资,让你这么死心塌地。”
对方也不尴尬,面色不改的说:“华太太若是不喜欢,可以当我不存在,我会对华太太隐身。”
“隐身?”我觉得这个词挺新鲜的,我调侃:“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对我影身。”
对我微微鞠躬,那人走到一颗伞状的树后面将自己的身影在我面前隐藏。
这就是隐身了?
好吧!
我觉得好笑又好气,最后却是没了脾气。
今天阳光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就是风微微有些大,吹过来冷飕飕的,好在太阳大,倒是正好可以互补。
我坐了一会儿,忽然有个服务员出现在我面前,她递给我一个坐垫:“椅子上凉,华太太垫一下吧。”
“谢谢。”
刚坐好,她又递给我一件羽绒外套:“今天风大,华太太别着了凉。”
“谢谢。”
“不客气。”
我知道,这些人不会无缘无故的给我送坐垫送衣服,显然是有人吩咐。
我也知道,那个人是华旭。
即便他人不在这里,也看不见我,但他的眼睛却像是长在了我身上一样,对我的行踪一清二楚。
我不感动,也不感激,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淡然处之。
然而,我的心里却是酸涩麻木的。
我正走神,一个女人忽然闯进我的视线。
她像是精灵一样跑到我的后面躲着,我扭头去看她,她对我摆了摆手,对我做了个嘘的动作,小声对我说:“把头扭过去,扭过去……”
她的眼睛很清澈,清澈的像是碧蓝的天空一样,像是一道优美的风景,透亮而清明。
忽然冒出来这么一个人,我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按照她的说法扭过了头。
刚扭头,我就看见一旁走过来一个男人。
他应该是在找什么,眼睛四处张望。
见此我立刻明白过来,他应该是在找躲在我身后的那个女人。
因为我坐的椅子是石板的,因此能将躲在后面的人遮的密不透风,那人有些急,眼睛四处搜寻,从我眼前一晃而过,很快就走远了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了,躲在身后的那个女人这才出来坐在我的身旁。
她定定的瞧我,对我憨憨的笑,天真无邪的声音像是在唱歌一样好听:“姐姐你好漂亮啊。”
意识到什么,我有些错愕,也有些遗憾,眼前这个女孩很漂亮,然而却是个傻的。
我微笑:“你也很漂亮。”
她痴痴的笑,纯真的声音像是孩童的一样:“真的吗?”
我点头:“真的。”
她面朝着我而坐,曲起双腿放在椅子上。
抱着自己的膝盖,她天真无邪的对我眨巴着眼睛:“我叫木夏,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
“安静。”
她简单而快乐的笑了起来,银铃的声音像是铃铛一样:“呵呵呵。”
如果忽略掉那几分傻气,这样的笑,真的很动人,也很纯洁。
“刚才那个人是在找你吗?”我问。
她的情绪低落下去,闷闷的吱声:“哦。”
我还想再问,找她的那个男人忽然又走了回来,一看见他,木夏立刻跳了起来:“啊啊啊,他又回来了。”
惊叫着,木夏从椅子上蹦了下去,撒丫子就跑。
那个男人追过来:“木夏你站住!”
木夏哪里听他的?扭头瞅了眼继续跑。
只听‘哎呦’一声,她就摔倒了。
“没张眼睛啊!”觉得这个呵斥声音熟悉,我皱起了眉。
绿化挡住了我的视线,因此我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梁丝。
起身看去,我果然就看见木夏撞到梁丝,摔在了地上。
那男人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将木夏从地上抱起,心疼的不行,“怎么了?摔哪儿了?”
木夏泪眼汪汪,可怜巴巴的瞅了瞅他,噘着嘴扑进他怀中叫屈:“瑞瑞,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