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梵一把握紧了纸张,皱巴巴揉成一团,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果然,她就不该放任那一个阴魂!
魏家庄,怎么会是魏家庄?!那个地方的回忆并不美好,甚至于现在,夏梵刻意遗忘了那一块地方。
但是,玉镯是九样事物之一,她,不得不去。
夏梵的心脏猛地一疼,呼吸急促了些,她伸手撑在桌子上,不让自己摔了下去,好一会过后,她站直了身,离开了桌子旁,很快,从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而夜还很长。
人来人往的火车站内,喧闹一片,行色匆匆的旅人背着大包小包脚步快速的穿梭在大厅内,有依依不舍的情侣,有满脸兴奋的年轻人,更多的是脸带茫然的旅客。
夏梵伸手压低了脑袋上的帽檐,低头踏入了大厅口,身上只有一个简易的挎包,周身平静的气质与过往的行人截然不同,擦身而过的路人总会不自觉的多看了一眼,因着那低低的帽檐遮住了整张脸,倒也没有人会特别在意。
而此时,一列快车到站了,广播内甜美的声音播报着信息,提醒着游客。
一个穿着贴身短袖和牛仔裤的女人轻巧又快速的跳下了车厢,高高扎起的马尾甩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双肩上背着一个轻便的背包,跳下站台后,还回头看着扬起了一抹笑容,对着那慢慢走下阶梯的男人大喊:“哥,你太慢了!”
“天爱,小心步子。”
那是一个容易让年轻的女孩子为之脸红的男人,白色衬衫解开了领口的两粒扣子,衣袖挽上,一双大长腿包裹在修身休闲的牛仔裤里,俊脸上是一片淡然,男人的魅力一览无遗。
瞧见身后的妇女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男人绅士的帮着一把提了下去,换来妇女感激的笑容,他只是点点头后走向了自家妹妹。
这便是张天阳,永远的绅士风度不曾改变,三年的时间只是让他的气质更加圆润和温和,如沐春风的笑容下是不达眼底的笑意。
张天爱跺了跺脚,深呼吸一口气,道:“G市,回来了。”
张天阳抬头看向了依然湛蓝的天空,紧了紧拳头,随后道:“走吧,爷爷已经派车在候着了。”
“哥,你真冷漠,那么久没回来了,你一点也不想念这个地方吗?”张天爱郁闷道。
张天阳勾起了一抹带着苦涩的微笑,道:“想念吗?是啊,想念得紧。”
气氛戛然变得萧瑟,张天爱自知又说了不该说的话,引得自家哥哥的情绪变化,然而她也没了心思逗笑,只是一并沉默了下来,最后还是张天阳淡淡的说:“我们走吧,别让爷爷久等了。”
“哥,你还是放不下小梵是吗。”
张天爱没忍住问了出口。
三年了,三年的时间不长不短,但足够改变一些事,沉淀一些感情。
三年前的那一天,他们醒来后便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在那里他们见到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人--张天师,那个穿着道袍,留着长胡子,道貌岸然好不慈祥的老祖。那一刻的激动和兴奋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当激动之情冷却之后张天阳第一个反应过来,夏梵不见了。
冒着不尊敬的风险他还是问了出口,心中的不安前所未有,像是发生了极不好的事情,然而无论他们怎么问都无法从张天师嘴里得到答案,张家兄妹联想到昏迷之前的事情,意识到夏梵恐怕有危险,当下便想要告辞离开,去寻找,结果却被拦了下来,拦下他们的人自然就是张天师。
那种像是可怜又可悲的语气,对着他们说道:“现在的你们,根本没办法管哟,还是不要插手吧。”
张天阳永远都记得自己的心脏是如何的抽痛,夏梵,肯定出事了,然而他却帮不上任何忙!他无比痛恨那时的自己,太过软弱。
在休养了几天之后,他们回了家,张天阳发疯的动用了自己所能动用的关系,人力物力财力去寻找夏梵的影子,然而最后的结果却是一无所获,夏梵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个寻找持续了整整一年,无果。
在他寻找的过程中还碰到了另一帮也在寻找夏梵的人,探查之下却是莫氏集团,莫子杰也在寻找夏梵,张天阳只是自嘲,那个光芒掩盖不住 的女人,从来都吸引着别人的目光。
张天阳在三年里从未放弃过寻找,头一年的颓废和疯狂甚至惹来了张三真的闭门长谈,谈话过后张天阳像是彻底变了个人,他依然温柔,依然绅士,笑容依然让人感到温暖,但张天爱知道,她的哥哥,把真实的自己给封闭了。
张天爱总是忍不住想,遇见夏梵究竟是幸或是不幸,那个以往看待事物云淡风轻的兄长变成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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