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它的立场是不怎么稳的呀,你们不会合力推倒它?或用一木棒支着大石头像杠杆一样的撬翻它?实在不行,找一容易点的方向,把缸底的土单边的刨去些,像‘楼倒倒’那样,这缸不就会自杀了吗?
还有啦,他们这些小孩都是官二代、富二代,他们都应有固定的书僮、侍从、丫鬟、跟班什么的,这么些少爷一起玩,边上的下人一定有一大群呐,不说这些下人是在担心会发生掉缸里的事,也应该有大人会担忧谁谁的公子不小心伤了谁谁的少爷,别让小孩的无心之举伤了大人间的规则。所以,哪能出现小孩掉水缸里没大人出手的事啊?……。说实在的,小丫头们讲的话很有理,也不高深,我自己也都能想到,只是先入为主,我让小学老师和小学课本给僵化了……”
这时,小香妮插嘴了,说:“报告王——老板,我想起了一件童年往事。我小时候,家住城乡结合部,住的是排屋,十家人家一溜,房型一样,都是南前门北后门的通房。我们那里后门后有一大河,往来船只很多。我家在最西头,最东头的人家是个阴刁蛮横的家伙,他以我们十户人家的名义从政府那里领取了为了优化环境而发放的十只大粪缸,又把十只大粪缸全放在我家后门。那时的人粪是可以卖钱的,那人就此霸占了这块收益,而臭气都让我家闻了。由于这一溜的人家在闻不闻臭气这事上都多少的损人利己了,站一条战线上了,所以,对于我家的抗议无人理睬。当时,我已七岁了,我很不喜欢那十只粪缸,我总是想偷偷的把那些缸给砸了,可我就是屡战屡败,一直没有得手。真的,这司马光肯定没砸过缸,要不然他也不会来编这砸缸的故事,他应该去……”
王木木在扫描宝慈宫,只见司马光老脸通红,红得发紫,王木木有点不忍心了,按记载,这司马光没多久就要翘辫子了,历史大鳄啊,你可不能把这帐摊我头上的啊;王木木再看了看大文豪苏东坡,见他的表情很古怪,一点也没有当下宋人的纯朴味,却满是前世商界的莫测腔;王木木还看了看王诜和王巩,前者在埋头沉思,后者一脸的惊诧。王木木看了看高太皇太后等七熟**女,她们像时光倒流中的老萝莉,一脸好奇地在听八卦,王木木想,后宫深似海啊,进宫如同进鸟笼,何况现在,她们的宋神宗又“驾崩”了,都成寡妇了,更没地可玩了。那,我小木匠就奉献一下吧,娱乐大众,娱乐自己吧。
王木木正想来点轻松的,这时,对王木木恨之入骨的王巩发飚了:“哼!商人,那照你说,这司马光砸缸的事纯属虚构,是子虚乌有的事喽?那,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咱们大宋光山县城西上官岗村地名的由来?要知道,这地名就是司马相爷曾经砸过缸的铁证。那上官岗原来存有‘北宋上官岗感恩亭旧趾’,上官岗轶事人才传闻称,北宋名相、历史学家司马光童时(乾兴三年七岁时,即公元1025年)砸缸救出的小孩姓上官,名尚光,尚光成人后移居城西龙堤南坡,并建亭名日“感恩亭”,以报司马光救命之恩。后光山县现居上官姓氏家谱中也有记载,上官姓氏后裔众多都知晓该故事,后人为了纪念此举,遂将此坡改称上官岗或尚光岗。喂!小海商,对此,你有何解说?”
王木木一旁的扈东不乐意了,什么事啊,你们围攻咱王爷?我可是护国才女啊,咱可不能吃这哑巴亏,让王爷休息休息,让这些大老爷们来跟我这小女子斗斗吧。哼!要是论八,你们总胜不过八婆了吧!可惜柔柔姐不在,要不今天我不在八海中淹死你,也要在八缸中腌死你,腌出四根大萝卜。想到这里,扈东扯了扯王木木的衣襟,说:“老板,你对牛弹了这么久的琴,累不?要不,息一息?我来支教做助教?”
王木木想,这个小东东,对面又不是卡巴斯基,要劳你大驾?不过,八卦宫斗是女性的专长,换个口味,也许会有另一种精彩。王木木看看主席上七位寡妇,轻声地关照扈东,说,如有可能,请尽量注意故事性和娱乐性。
扈东点了点头,轻咳了一下,就上场了:“各位娘娘,各位大人,各位学霸,各位智者,各位达人。卑职在海域州船舶司挂一小职,与南来北往的商贾交流甚多。关于司马光砸缸卑职知道一个版本,不知卑职版本中的司马光是否就是大宋的司马光相爷。毕竟现在,人心不古,山寨水货,搭车谐音,仿冒*,鱼目混珠,真假难辩,到处都有。‘娃哈哈’有了‘哇哈哈’了;‘雪亮眼镜’有了‘雪明眼镜’了;‘洽洽瓜子’有了‘恰恰瓜子’了;‘文王酒’有了‘丈王酒’了;‘旺旺食品’有了‘汪汪食品’了;‘喜之郎果冻’有了‘喜三郎果冻’了;‘棉竹酒’有了‘绵竹酒’了,哪真哪假,消费者,吃力啊。至于那位大人所说的上官岗或尚光岗之事,这是旅游文化发展的必然,其中,其实是有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论证。不过,说那,就有点跑题了。好,言归正传,跑回来,先来说说我所知道的《司马光砸缸》吧。
话说,在某一年,某一月,某一天,有一名叫司马光的小孩跟一群“官二代”“富二代”小子在东京自家后院里疯飙。有个叫鹌鹑蛋的阔少爬上假山逞能,一失足恰巧掉进下面的大缸里。缸大水深,眼看小命要玩儿完,其余“二代”们生怕被赖上,顿作鸟兽散。小司马脑子大心眼儿善,急忙从地上捡起一块大石头准备向水缸砸去。可石头刚举过头,小司马突然打住了。
要不怎么说小司马聪明绝顶呐。只见小小的他,盯住大水缸瞬间脑子想了很多——
——这大缸质地细腻花纹整齐做工精良非一般杂物,说不定是当年皇上老儿赐予这府上先祖之物。我这一石头下去,大缸玩儿完,鹌鹑蛋狗儿活了,可我全家玩儿了完。你想,把先皇赏赐的宝物给毁了,还不是个犯了连累九族的灭门之罪?我靠!吓出一身冷汗。绝不能轻举妄动!
——即便不是先皇所赐,看样子,这玩意起码也是个老古董或出土文物,弄不好是商汤时期流传下来的宝贝呐,肯定价值连城,是数万锭银子也买不到的聚宝盆。我这一石头下去倒也痛快,那满屋银灿灿的花白银子岂不就全泡了汤,化为乌有了?赶紧打住!打住!!
——万一我这一石头下去,正好砸到了鹌鹑蛋脑袋上,这一脑袋开花事情就复杂了:不是这狗崽子自己淹死的,反成了被我砸死的。现在就我一人在场,事后有口难辨,杀人嫌疑犯定当无疑了。不能砸不能砸!停停停!
——据说这鹌鹑蛋崽子与其无实职的太尉老爸一样,也是个泼赖的范儿。万一救出他,反倒被咬一口硬说是我推他下缸不得已才砸缸的话,那我可就更累喽。再说,这家伙万一淹死,我被其家父诬陷,岂不是也要吃不了兜着走?家父还得赔上索命的大宗银两?不行!这缸不能砸,得赶紧去追各“二代”,找出证人才是。
——就算这大缸是一般窑烧不值钱,可里面养了许多鲤鱼金鱼浮萍水草什么的,肯定是家父所爱之物断然不可打破。否则你鹌鹑蛋小子快活了,我他妈的事后惨遭家父鞭笞屁股饱经皮肉之苦,还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划算!罢了罢了!我也喊救命吧!……
于是小司马很理智地决定取消了砸缸的念头,放下了石头终止了砸缸行为。此刻幸好一个几代在府上的老家奴赶到,高喊“快砸破大缸”,“那是我父辈用来接雨水浇草圃的大缸,砸了不要紧”,这时,小司马才近水楼台毅然决然再搬起那块石头向缸猛力砸去。
后来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了:小光砸了缸,水流了出来,那鹌鹑蛋也从破洞中像落水鸡般爬出,呛得翻白眼,所幸并无大碍,只落个了惊吓。
事后,面对诸达官贵人家长们和阔少们的高调称赞,小司马也就顺水推舟的顺应民**意了,并忽略了老家奴的点拨内情,很谦虚地说‘这是我应该做滴!应该做滴!’
于是‘啧啧’声不绝于耳:‘这孩子懂五常有义举很谦虚,是个好苗子’,‘小司马将来必是社稷之栋梁’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