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样自以为是,怎敢喊娘‘舅母’呢!一个农女,真是不要脸!”
“夫人,可不能容她这般放肆,若是传了出去,我们陈家的小姐……”
“是啊,娘。莫不如去宫里找贵妃娘娘……”
“我们家娘娘也不会放着她不管的,您不如去求个尚方宝剑来!”
“对啊,姑姑肯定会向着陈家的。再说,表哥他选妃之事,爹说也没几日了。”
……
几个婆子、女儿一捣鼓,徐氏果然进了宫。
见了陈贵妃,试探了一下陈贵妃对肖瑶的看法,见陈贵妃颇不以为然的样子,徐氏便大了胆子,将那日去医院见了肖瑶后,自己的遭遇说了说。
果然,陈贵妃勃然大怒,“什么?她胆敢称呼你‘舅母’?!真是太无法无天了!都是阿离那小子宠的她!嫂子,你放心,我自然会替你出了这口气!”
有了陈贵妃这个未来婆母的尚方宝剑,徐氏对肖瑶更不放在心上了。
这次过来,看病是一方面,以胜利者的身份来看失败者,求个心里舒坦更重要。
肖瑶却不知这女人的心态,看了一下徐氏的情况,比上次好了许多,道:“继续服用上方三日。”
三日后,没想到这女人又来了,一见肖瑶,便气呼呼地道:“你这方子我吃了这么久,莫不是出了问题。”
“怎地?有何不适?”
“日间抓后均不起皮疹,但觉心慌心跳。”
肖瑶再讨厌这女人,对待病情还是非常认真。
听徐氏说身体不适,肖瑶便给她细细地号了脉,又看了舌,道:“舌质淡红、脉细数。改用益气养阴、调和营卫法。”
略一思索,肖瑶提笔便给她写了新处方,“党参、麦冬、当归、白芍、云苓、防风各二钱四分,五味子一钱,黄芪四钱、桂枝二钱、大枣四枚、生姜三片。”
写完,交代给她,“再用六剂。”
徐氏翻了个白眼,一脸怀疑,道:“怎地和上次的药方完全不同?莫不是糊弄我的?六日后再不好,我可不依。小小的几个风疙瘩,竟让我吃了半个月的药!还花了那么多钱!”
肖瑶冷冷的,“既然到医院了,病人就要听大夫的!没听说前几日刘丞相的爹怎么死的?就是丫鬟没按照我说的法子熬药,便送了病人的命!你也要试试吗?”
徐氏便白了脸,怒道:“你这丫头,青天白日的咒我!”
肖瑶耸耸肩,道:“是你自己自找不痛快,我可没有打算说这些!”
月照、月华便偷偷笑了,姑娘最是个毒舌的!陈夫人惹了姑娘,别想得了什么好话去!
徐氏怒气冲冲,本想一走了之,可是转身看到自己的女儿,便道:“淑娴,你先过来,让她看看。”
陈淑娴是陈权长女,陈相府的大小姐,年龄已有十七岁,之所以这么大了尚未婚配,不过是在等轩辕离。
陈家女儿有四,长女陈淑娴十七、次女陈淑慧十五,都是陈权嫡女,徐氏所生。
陈府另有两个嫡女,陈淑琴十六岁、陈淑贞十四岁,却是陈贵妃的二哥、陈权二弟陈乾所出,陈乾是南风国太仆寺卿,掌管皇帝车马、牲畜之事。
陈府另有适婚的庶女几个,便都没有资格入宫侍奉皇子了。
陈贵妃自然属意自己的亲侄女入宫,陈家女儿对轩辕离或轩辕煜不会二心,娘家的势力便可日增,且在宫中也是自己的助力!
突然冒出个肖瑶,轩辕离被这狐狸精勾得,竟连皇宫都不回了!
陈家的几个女儿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再加上徐氏的一番渲染,陈家的几个女子便更是好奇,此次淑娴和淑琴便跟着徐氏过来一瞧。自然,看病是最好的借口。
肖瑶这才抬头看着面前的两名女子,个个长得如花似玉、衣着光鲜,说不上倾国倾城,倒也仪态万方。
听徐氏喊,年龄稍大些的那个便羞答答地应道:“是,娘。”
哦,是陈家的女儿呀。陈淑娴!嗯,我记住你了!
徐氏之所以对自己如此大的敌意,八成是为了眼前的这两个女儿吧?
古代表兄妹成婚乃亲上加亲,轩辕离是皇子,尚无正妃、侧妃,陈贵妃娘家的侄女自然是第一人选,看这两个丫头尚未嫁人,说不定正等着入宫为妃呢!
第一次见面,自己又是给她们瞧病的大夫,若不是阻了人家的什么好事儿,这俩丫头干嘛看自己的眼神又好奇、又嫉妒、又愤恨呢?!
见陈淑娴坐好了,肖瑶边给她号脉边问:“你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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