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淑娴俏脸含春,两腮抹些胭脂桃红,弱态含娇、眼横秋波,嫣红的小嘴微微一撇,娇声道,“我这病啊,御医也看了不少次,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姑娘不是人称‘小神医’吗?想必医术了得,我不说,小神医自然晓得。”
肖瑶冷笑一声,“医术再高,也要讲究个‘望闻问切’。望,我看了你的面色,可惜香粉抹的太厚、胭脂涂的太红,望不出什么来!”
陈淑娴闻言便咬起了嘴唇,怒道:“你!”
肖瑶却不管她,只是接着说自己的,“闻,我只闻到了刺鼻的劣质脂粉香气,听到的也是矫揉造作、娇媚撩人的声音!”
月照和月华、薛娜便偷偷地捂嘴笑了。
“问嘛,你又难以启齿。”
徐氏也怒了,用手一指肖瑶,高声道:“肖瑶,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难以启齿的病!”
肖瑶一脸无辜,耸耸肩,摊开两手,道:“她既然不愿意说,不是‘难以启齿’是什么?还有,我告诉你,记住啊,随意打断别人讲话是很没有教养的表现!”
徐氏这下更是气得嘴唇哆嗦着,怒气冲冲地用手指点着肖瑶,大怒:“你……你你,太猖狂了!”
肖瑶看着两眼含泪、好像受了多大屈辱的陈家大小姐,微笑着说:“那么就剩下切了,好吧,劳烦大小姐,把尊贵的皓腕玉手伸过来!”
听了如此一番话,徐氏和陈大小姐早就气得脸色紫涨、呼呼直喘,嘴唇直哆嗦,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旁边的陈淑琴到底不是当事人,尚未失去语言功能,见肖瑶伶牙俐齿,心中暗暗气愤的同时,倒也不敢再小瞧肖瑶了。
见徐氏和陈淑娴都气得说不话来,自己当然要帮上两句。
想到这里,陈淑琴忙上前一步,道:“肖姑娘莫要如此刻薄,我大姐是你的病人,如此说并未有错。肖姑娘既然是大夫,必常怀慈悲之心,如此不修口舌之德,哪像个神医做派,竟如市井泼妇一般了!”
见陈家把自己当成泼妇,肖瑶冷笑一声,身子往后边椅子背上一靠,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心中十分厌烦,小脸上却笑意盈盈。
看着陈淑琴,肖瑶柳眉一挑,“看装扮,你也是陈家的女儿吧?你们母女三人不像来瞧病,倒像是过来踢馆、砸场子的,对付这种流氓地痞的做派,我的一贯做法是痛打落水狗!你们要不要试试?”
徐氏便白了脸,怒道:“肖瑶,你莫要猖狂!宫里的娘娘根本不把你当回事儿,只有你自己把自己当成香饽饽!农户贱民之女,不过会些医术,就敢如此拐了皇子,妄想当王妃!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说着,拉起椅子上低声饮泣的陈淑娴,“淑娴,我们走!看她猖狂到几时?!”
肖瑶望着三人的背影,声音不高却清晰,“轩辕离不仅会娶我当王妃,且今生只有我一个女人!”
三人突然一起住了脚,转过身来,个个一脸震惊、不敢置信地看着肖瑶,好像肖瑶说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话。
肖瑶却不再看她们,转身对小厮说:“喊下一个病人进来!”
徐氏根本不信肖瑶的话,一边拉着一个,三人一起出了医院,气呼呼地上了马车。
见陈淑娴哭哭啼啼、陈淑琴一脸丧气,徐氏怒道:“别哭了,走,进宫找娘娘去,让姑姑给你们出气!这个死丫头,你们等着看,我非弄死她不可!说什么,阿离这一辈子只有她一个女人?哈!真是做梦!”
陈淑琴忙点头,“伯母说的是,肖瑶口出狂言,根本就是脑子有病!表哥他是皇子,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呢?要是只娶她一个人,我和姐姐怎么办?姑姑都答应我们,让我们进宫了!”
徐氏安慰道:“她的话岂能当真?她想嫁给阿离还是做梦呢!岂能管得了你们的事?再说了,娘娘是阿离的亲娘,岂会随便让他娶个农女做正妃?”
陈淑娴擦擦通红的眼睛,咬着嘴唇,“可是……”
“阿离喜欢,最多留个侧妃的位子给她就是天大的恩惠了!你们两个,给我打起精神来!”
……
第二日是十五,肖瑶便歇息了,自有陈医官在医院支应。
肖瑶通知了薛娜,轩辕离通知了轩辕煜,等大家都到齐了,在小院里用了早饭,便带着一众侍从往京郊的庄子上来。
这个庄子却不是拥翠别院,而是轩辕离所得的千亩良田所在的庄子,一个叫八里台的地方。意为离京城八里之遥。
八里台因近京城,人口便很众多,是个近两千人口的大庄子,住得倒很集中,看起来房舍俨然,铺开的摊子便和胡家庄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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