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仿佛看不到他的疑惑一般,自顾自的端起一杯水,按照医生嘱咐的药量倒出了两颗白色的药丸。
其实对于他这种程度的伤,止疼药的作用根本微乎其微,只是求一个心理安慰而已。
诺曼接过水,呷了一口就将药丸吃下,说道:“你怎么来了,不应该离开了吗?”
“想留下来吃晚饭了,所以又回来了。”她淡淡的道,视线情不自禁的落在他的伤口上。
他可是法国政府的最高军官,而且背后的卡佩家族也是法国数一数二的贵族,到底是什么人敢伤害他?
而且,这些枪伤离心脏那么近,分明就是想要他的命。
她想要问出口,但……最终强忍着,没有问出来。
这是他的事,和自己无关,而且她打定主意不会嫁给他,如果他死了,那自己正好解脱了。
但,她还是抑制不住关心,询问:“疼吗?”
“已经习惯了。”他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思说笑,苍白的唇角上扬,露出一抹洒脱的笑意。
习惯了……
这三个字紧紧的萦绕在耳边。
她看向他的后背,确实有很多伤口,全都已经结疤,丑陋的呈现在自己眼前。
她突然很想知道,这些年他都是如何熬下来的?
“为什么想当军人,这个职业那么危险。”
“因为卡佩家族需要一个继承人去当军人,我是兄长,我自然要走在前面。我的伤不是你那一巴掌打出来的,所以不用觉得自责,你根本就不想留在这里,我让人送你回去,今天看到的这些……就当是个梦,醒来了,我还是会生龙活虎的出现在你面前,疯狂追求你。”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
“因为我是军人,坚定了一个信念,就会努力完成,除非我死了,不然不会回头,你要开始考虑穿什么婚纱嫁给我了。”
明明虚弱的要命,但是他吐字清晰有力,还开着玩笑,就仿佛没事人一样。
艾琳娜也不知道该气该恼,最后轻轻的碰了一下他的伤口,惹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冷汗都坠落下来。
“还耍嘴皮子,我会走,但不是听了你的命令离开,我想离开的时候,自然会走!”
她抽搐一张纸巾,将他后背的冷汗一一擦拭,然后拿干爽的毛巾,帮他擦头发,板寸长的头发全都湿了,就像是刚刚洗头一样,做完这一切,她将薄被盖好,说道:“你先休息一下,我不打扰了。”
但是,她刚刚转身,却被他用力的抓住手:“不要离开,陪我继续说说话,分散我的注意力,伤口也就不那么疼了。”
这话,让她驻足,最后无奈的点头。
她坐在床边,没想到诺曼费力的挪动身子,后背的纱布颜色更加红了,看的她胆战心惊,连忙问道:“你干什么?”
“把床让一半给你。”
“谁说我要上床了?”她无语的瞪了两眼。
“我想你离我近一点。”
“做梦!”
“好吧,那我挪回来。”说罢,他就要撑着手臂,继续挪动身子,艾琳娜连忙制止:“你就不要动了好不好,我上床还不行吗?”
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还动来动去,有多动症吗?
艾琳娜坐在床边,诺曼就在她旁边趴着,她感觉氛围很奇怪,有种说不出的不自在。
“说话给我听。”
“不会,哑巴了。”艾琳娜撇撇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不说话就唱歌吧。”诺曼继续问道。
“不会,五音不全。”
“那你会点什么?说话不会唱歌不会,这嘴巴是拿来接吻的吗?”诺曼有些严肃的问道。
艾琳娜听到这句话,差点没被口水呛到。
“我的嘴巴是用来吃饭喝水的,不可以吗?为什么让我唱歌,你倒是唱呀。”艾琳娜美目喷火,要不是诺曼受伤了,她肯定会一脚把他踹下床。
“原来你是想听我唱歌,好吧,为夫就勉为其难的满足你吧。”
艾琳娜闻言,连翻白眼,强忍着没有上前杀人。
诺曼沉默了一瞬,就开了腔,他的声音很低沉沙哑,有一种金属的质感。她以为他会唱军队里面,鼓舞士气,充满正义感的歌曲,没想到他竟然唱起了情歌。
情歌也是关于军人的,是男人去当兵,思念自己的妻子,在军队里面对月思人。
歌曲低沉入耳,十分好听,带着一种落寞的氛围。
一曲完毕,艾琳娜轻声说道:“干嘛唱这首歌?”
“因为别的歌不会唱。”
“……”诺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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