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咽了咽口水,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竟然觉得自己牙齿在打颤。
她并没有错,是他先动手动脚的,给一巴掌已经是轻的了!
但是,自己占了理,她就是硬气不起来。
她刚想发话给自己长点气势,没想到诺曼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直接抓住她的手,朝着前面的会馆走去。
“你要干什么,带我去哪里?”她紧锁着眉头,拿出自己最后的理智,冷声询问。
最后,他竟然将自己丢出门外!
一句话也没有,直接松开了她的手,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看着那紧闭的门扉,她瞬间愣住,张开嘴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怔怔的看着那冰冷的铁门发呆。
这是哪门子的生气方式,一句话也没有,也没有教训自己,竟然直接将她丢出来了。
什么嘛!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没礼貌。
殊不知里面诺曼已经强撑不下去了,在吻她的时候,她的小手不断挣扎,捶打在后背上,他还未愈合的伤口已经再次裂开。
而且有伤在身,他根本不能喝酒吃肉,这些都是感染伤口的食物,他本以为自己是铁打的,但是没想到却也是这么脆弱。
门刚刚关上,他就抑制不住的咳嗽,但是却只能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管家早已知道后院的事情,已经追了出来,看到诺曼单腿跪地,手缝里竟然不断的沁出鲜血,不禁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搀扶。
管家正想高声叫来医生,但是却被诺曼阻止。
“艾琳娜还在外面,不要惊扰她!”
管家闻言,心里又气又急,要不是艾琳娜小姐,他家少爷至于这样吗?
“大少爷,你都这样了,还照顾艾琳娜小姐的情绪!”tqR1
“她是我的女人,自然是要照顾的,回房吧。”
诺曼的脸色显得更为苍白,喉咙发甜,咳嗽断断续续,肺里的淤血断断续续的咳了出来,深红色的血液,一滴滴的滴落在地,就像是罂粟花盛开的模样,如火如荼,正在燃烧着生命。
诺曼很快被带回了房间,医生也快速赶来。
他的背后有两处枪伤,间隔很短,原本是朝着心脏去的,但是却被他灵敏躲过,才捡回了一条命。
他没想到对方的人已经漂洋过海来到了燕城,自己始料未及,大意中招。
伤口裂开需要重新缝合,要拆除原本的针线,再重新绞上,想想都感同身后,觉得剧痛无比。
而且,诺曼对麻醉药过敏,所以手术过程根本不能用麻醉药,只能一直忍着。
医生将伤口清理,已经找到了原本的线,说道:“长官,我要开始了。”
诺曼趴在床上,上半身赤裸,露出小麦色的肌肤。
他双手紧紧的抓住床的边缘,嘴里含着一块毛巾,是怕剧痛难忍的时候,咬伤自己的舌头。
他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医生深呼吸一口气,他是诺曼的专属军医,现在离开部队,成了他的私人医生,对这种枪伤缝合他十分拿手,闭着眼都能结束手术。
但……每次给诺曼缝合,都是一件艰巨的任务。
因为病人会感受疼,冰冷的刀子划过皮肤,针线一阵阵穿透,那种感觉想想都毛骨悚然。
所以每次给诺曼做手术,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他握紧手术刀,咬牙划过那愈合了一小部分的血肉,找到了针线,开始拆除。
而此时的艾琳娜在门口徘徊,想要上前理论,但是兴冲冲的走上前,但是却鼓不起勇气敲门。
她要以什么样的理由进去?
最后她无奈的跺着高跟鞋,转身离开,但是却看见会馆的侧门走出两个下人,手里提着垃圾桶,竟然是要焚烧。
里面有什么东西,需要搞得这么神神秘秘?
她好奇的走过去看,却看到了带血的纱布,废弃的医疗用品。
这里面……有人受伤了?
她微微锁眉,上前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那两人明显吓了一跳,仿佛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一般。待看到是她后,便齐齐的松了一口气。
“是艾琳娜小姐呀。”
“里面谁受伤了?”
“是……”其中一个人想也没想就要准备回答,但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另一个人捅了胳膊,眼神示意,让她不要说话。
那个人也知道自己多嘴了,连忙捂住嘴巴,垂眸说道:“里面没人受伤。”
艾琳娜微微拢眉,换上了严厉的口吻:“看来你们真的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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