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想那舍衍蒂之珠上含有极强的麻痹作用,到了一定时候就能让人晕蹶。庄易拿着在自己的额头上揉捏,不老不死倒是没有,却将自己生生弄晕了过去。”
她冷笑了两声,继续道:“而后我将他绑住右脚踝,通过杆顶安好的转轮,吊上杆顶,再用力往海里一摔。那个蠢货就跟断线的风筝一样,从几十丈的高空中摔到海面上,一下就骨肉尽碎!我切下他的左足,一是符合天祭之意,另外也是为了掩饰脚上的勒痕。可笑的是你们一直在找那件古怪的凶器。而这件凶器就日夜摆在你们面前,却无人发觉——就是大海!”兰葩指着海面,爆出一阵得意的大笑。
怀玉丝毫不为意,笑道:“几十米高的海面,已比泥地更加坚硬,懂得这个道理的人并不算太少,但是却都没能和这个案子联系起来。姑娘真是心思慎密,非我所能想象。至于第二次命案屏风之挪移,朝颜第一次进的是玄二,第二次进的才是玄一,毕竟地字房和玄字房还是略有区别,而两间玄字房就更加相似。但是姑娘身既然在此,却如何能令那具尸体跟姑娘一模一样呢?这个在下又是百思不得其解。”
兰葩笑道:“你什么时候看过我的身体了?沐浴那次么?那只是因为我早就见过云兮的身体。她腿上有个不大不小的印记,然后,我上船后找机会彻底查探了一遍她的身体,再照样做了一个。我在沐浴时展露出来。是故意让你们都看见。当时你们注目于我背上的曼荼罗,自然不会想到细查伤痕是真是假。日后你们看到血泊中的尸体,那却是如假保换的真伤,却哪里能看得出破绽?你们想不到这云兮假扮兰葩。其实却是兰葩假扮云兮吧?”
怀玉苦笑道:“早知如此,当姑娘沐浴时,在下就应该多看几眼的。”
兰葩笑道:“我也巴不得公子多看几眼。”
怀玉道:“那日云兮在屏风边莫名晕蹶。也是姑娘的妙计了?”
兰葩道:“我偷偷的在她用的餐具上下了迷药,她昏迷中被我查看身体之后,误以为被人所污,以她的性格,自然痛不欲生,寻死觅活,那夜差点在朝颜小姐面前露出马脚。她曾对朝颜小姐讲‘这艘船上不仅有恶鬼邪魔。还有更可怕的东西’其实她想说的是还有‘衣冠禽兽’,只可惜这四个字正要出口,却被庄易给打断了。”她微微一笑,道:“若说我的所行都只是顺从湿婆大神的旨意而已,不知诸位相不相信?”
怀玉微笑道:“天意虽有巧合。但此案之所以如此精彩,主要还是要归功于兰葩姑娘的及早安排。”
兰葩道:“的确不太晚。步如玉小姐误进玄一房,那里其实已是按云兮房间的样式安排。除了那幅曼荼罗外,房中完全是一个昼伏夜出的女贼住处,这个怀玉公子难道就没有看出来?”
怀玉叹道:“要一眼在兰葩姑娘手下看出些东西来谈何容易。比如那个更漏。”
兰葩冷笑道:“怀玉公子想得不错。那个更漏的确已经被我改造。说来容易,只不过是在更漏中间加上一个透明漏管,一头大些,一头小些。小的那头要算好每个时辰只会少漏六分之一个时辰的沙,于是六个时辰之后。就会正好晚了一个时辰。朝颜小姐自以为午时出发,实际上已是未时。只要计算得当,更漏自动翻转后,另一头的改大的漏管回将漏沙渐渐补充来。这时,更漏每一刻都比平常漏得略快,但在短短一瞬间内是很难发觉的。一切的痕迹。都在这一翻一转中掩盖的无影无踪!”
怀玉叹道:“姑娘真是心细如发,小小更漏上也费了如许功夫。而想来那些从房间中凭空生长出来的棺材,也是姑娘的杰作了?”
兰葩道:“棺材早已运到船上,只是被我一一拆开,又将一面漆成地板的颜色,到时候再分别钉起。那天我正在钉第一尊棺木的时候,被南宫盟主和朝颜小姐听到,我只有临时躲入棺材中,好在当时朝颜小姐阻挡了南宫盟主,没有开棺来看。”
怀玉点头道:“这些设计,无不精妙绝伦,不过在下最佩服的还是姑娘找出来的那盘大舜选贤棋。”
兰葩摇头笑道:“齐州万花楼这一局,兰葩实在不敢邀功,最后全仗小瞳公子一句‘局外之意’,否则一切绝不会完美至此。”
怀玉道:“曼荼罗教护教魔为尊天、阴、欲、死四魔,姑娘既然司职**,那位陪我下棋曼陀罗姑娘自然就是传说中的死魔了。”
兰葩淡然道:“你们既然已经见过了又何必问我?”
怀玉道:“敖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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