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日后就莫要再来纠缠,你我二人,从前没有关系,现在没有关系,日后也更加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如此,相爷可能做到?”
女人的眸光凛冽,却又带着一抹迫切,对于这个男人,直觉就是很危险,她不想跟他扯上关系,更不想跟整个北国王室扯上关系,这北国上层若是有朝一日知晓她就是南国大将军的女儿,她和白溪的性命只怕难保。
白凝不知道楚维束和原主是一种怎样的关系,更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相识,也不知道楚维束对于她的身份是否知晓,在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她更不敢贸贸然去问他,以免暴露了自己。
白凝不想赌,所以她觉得能避多远就避多远,为了自己,也为了儿子,她只希望楚维束不要再继续纠缠下去。
两个人默然相视,空气中莫名升起一股慑人的冰冷气息。
楚维束沉默了片刻,一双曜石般的眸子径直注视着白凝,半晌,他方轻轻吐出了两个字:“可以。”
白凝暗自松了口气:“白凝,多谢相爷成全。”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白凝觉得已经说得足够清楚,依照楚维束的性子,只要他不是故意为难,日后两个人便是再无纠葛。
天南地北,谁也不认识谁。
可怜了溪儿日后也许再也见不到他的生父,想到这里,白凝心里的某一处忽而就触动了一下。
是她,太过残忍了么?
“只是白凝,你记住,今日我答应放了你,但若日后你自己亲自送上门来,我便说什么都不会再放手,你可明白?”他淡雅而又俊美的面容看不出丝毫情绪,那嘴角一如既往的悠然笑容莫名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感。
白凝暂且将这错觉忽略不计,她拱了拱手,语气却是依旧冷硬:“相爷放心好了,白凝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绝不会踏入你相府半步。”
这好不容易摆脱了他,哪还有再送上门的道理?
楚维束轻笑了一下,俊美的容颜掠过一抹邪肆,他朝着白凝的方向走近了两步,含笑的眸子静静注视着眼前的女人,淡淡开口:“本相等着你。”
说完,他也不再停留,负手出了屋子。
男人刚走不久,耳边便传来一道稚嫩而又傲娇的小嗓音:“小主人,这个男人是白溪的爹?”
“胡说什么,他跟我们娘俩一点关系都没有。”白凝慢悠悠地转身,寻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别狡辩,我可全都看见了,他和那小子长得那么像,就算你不承认,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金球说着话,黄色小身影便从空间戒内幻化了出来,在白凝的腿上蹦来蹦去。
这边正说着话,门口白溪忽而探进来一个小脑袋:“娘亲,楚叔叔走了。”
白凝漫不经心地抚摸着手中的金球,口中应了一声:“我知道。”
白溪继续趴在门口,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娘亲,楚叔叔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