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玖惊讶地挑了挑眉,皇后的意思是借她的名头打压贾黛珍?
所谓的一代贤后,也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是让贾黛珍也作的失去了耐心,如今孩子都作没了,皇后更是连理都懒得理她了吗?
顾宜芳冷冷地横过一个眼神,令朱德音一下子就冷到了骨子里。
“贾氏尊卑不分,皇后早有耳闻,怎么不早做处置?你们一个个都给朕听清楚了,别当怀了身子就当无法无天,谁都让着你们,宫里唯独生孩子的女人不缺,没了这个,总有下一个。再让朕听说发生类似这样的事,直接降位份,抄三百遍宫规。”
顾宜芳拧着眉,眼神一抹讥诮划过,声音有些低沉:“贾氏即日起,降为才人。皇后,可还满意?”
他不是傻瓜,自然看出皇后的就是想借着贾黛珍侮辱惠妃的名头,给贾氏一击。皇后让贾氏作的不轻,心里有怨也正常,可他听着想到贾氏可能骂谢玖些什么难听的话,他的火就止不住往上升。
贾氏有今时今日,可以说完全是她自己作的,要怪也只能怪她脑子不够用,只会想些损招,对他是,对她自己也如是。
即便硬是要找个人怪,也是找她信错了的柳妃,关谢玖什么事?
把气全撒谢玖身上,当她是好欺负的,任她随便骂?
皇后既然想惩治贾氏,他就如了她的愿,也好让后\宫这些女人把眼睛擦亮些,看清楚哪些人可以惹,哪些人不能惹。也省得作出事儿来,再哭天抢地,怨天由人。
朱德音得偿所愿了,可她并不满意,反而心头沉甸甸的,都快憋屈死了。
降了贾氏的位份,完全是因为她辱骂惠妃,皇帝看不得听不得惠妃的半点儿不好,论打论罚的,全是在捧惠妃。
她也看明白了,惠妃今日在昭阳宫之所以敢在众妃面前跟她那么张狂,就是因为有皇帝不管不顾地站在惠妃身前,替她出头,替她挡。换成随便宫里哪一个,也早美的没边儿了。
本来带谢玖来,是想让贾黛珍挤兑挤兑,骂上几句,她过过干瘾,谁知不仅没让她过上瘾,反而胸口堵跟什么似的。
连搭上孩子性命的贾黛珍都伤不到她分毫,谢氏小贱婢的生命力真是如同打不死的蟑螂一般强大。
顾宜芳抖袍袖起身,脸色阴沉的与外面明媚的阳光成绝对的反比。
“剩下的事情皇后处理吧,后\宫越发没了章法,皇后还是要尽心管理才是,你身子弱,如果真是承受不了,不妨多交些给惠妃为你承担。”他走向谢玖,眼神不由得上下扫了两眼,“跟朕出来,朕有话对你说。”
众妃一人一口血都够淹死小皇帝的了。
这俩货成天腻腻歪歪的,皇帝只差早朝没带着惠妃一起去了,还有话说?他也不怕话太多,磨破了嘴皮子!
还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不行另外一个,他敢不敢换一个人?
她们这成堆成捆地在这儿翘首以盼呢。
谢玖自然将整个屋子女人的神色变色都看在眼里,可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又怎么会在乎让她们亲眼看看她到底是有多张狂。
她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款款轻移莲步,迈开那双大长腿扭动腰枝,有股说不出的万种风情。待跟上皇帝的脚步,她竟不顾大庭广众之下伸手勾住皇帝的胳膊,完全对身后此起彼伏的抽气声置之不理。
直到帝妃二人走远,出了长秋宫的门,众妃瞪着眼睛仍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当着皇后的面,就敢跟皇帝勾勾搭搭,惠妃是嫌在昭阳宫打皇后的脸,打的还不够响,借着皇帝的巴掌再抽皇后吗?
不一会儿,满屋子抽气声总算是停了,硬生生换成了咬牙声,咯吱吱作响。
庄妃手上抓着佛珠,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望向打着哈欠,眼睛雾煞煞的周妃道:“周姐姐便是抱着惠妃的大腿又能怎样,能分得皇上的半分怜爱吗?惠妃善妒,容不得旁人觊觎皇上半分,这不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吗?”
周妃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平静地道:“我与庄妹妹本就是志不和道不同,你看重的,未必我也看重。更何况,方才我说的都是实话,贾氏的确是故意摔的。一个为了陷害别人能牺牲自己孩子的女人,我为什么要帮她撒谎?再者,庄妹妹刚才不也说看花了眼,事实就是我说的那样吗?”
她笑,“怎么皇上一走,你又变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