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妃让周妃这一句话给臊的半天没挤出一句话,小圆脸蛋憋的通红。
“我,我只是说看花眼,又没说肯定是看错。”半晌,庄妃才挤出这么句话。两手扯着锦帕,据理力争道:“周姐姐你可是笃定没有看错,就是贾氏自己推的,然后摔倒在地上。惠妃盛宠在身,贾氏为了整治惠妃宁可落了自己的孩子,她得傻成什么样?”
“这宫里有哪个能和惠妃相提并论,她再傻也不至于看不清形势吧?”
周妃默默地为了庄妃的智商掬上一把同情的眼泪。
她知道没人能和惠妃争锋,还跳出来和皇帝唱对台戏,指证是惠妃推的贾黛珍。如果不是平日庄妃魔障的形象太深\入人心,皇帝指不定把她看成多么居心叵测,想要栽赃陷害惠妃的黑手呢。
“傻瓜,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傻瓜。”周妃无奈地道。
庄妃轻蹙眉毛,小声念了声阿弥陀佛,果真是如此呢。
“周姐姐的话有道理,世上的傻瓜永远比想像的多一个。”
朱德音两边的牙根都开始抽抽的疼,周妃和庄妃的对话令她无法直视。
想到有一瞬间,以为周庄二妃是在扮猪吃老虎多年,终于被贾氏小贱婢这无敌大贱招给炸现了形,双方开始对掐,朱德音就有一种智商被深深侮辱了的感觉。
是她高估了这两货,她们根本连十岁姑娘的宫斗也比不过,就如同寒门独户两家姑娘斗嘴的级数相差不多。
“你们也不必争论了,皇上心里有数。所谓日久见人心,时间长了,谁什么样,不仅咱们看得通透,皇上也能看得出来。”
朱德音话外有音,偏偏庄妃听不出来。长长地叹了口气:“能吗?臣妾看皇上可喜欢惠妃呢。”
皇帝喜欢惠妃喜欢的有些过了份,偏惠妃又是个吃独食的,那么张狂跋扈,等皇帝厌弃了。再宠幸旁的妃嫔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更不知道会不会轮到她。想要个孩子就这么难,偏偏贾氏不争气,不管是不是故意落了胎,既然怀了身子就该像秦妃似的猫在自己宫里抱窝,还争什么意气,找惠妃不痛快,白白把孩子都给作没了。
想想,庄妃连贾氏都恨上了。
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明明得了好大一亩菜地。生生让她自己把地给翻了一遍,好菜都连\根拔了。
朱德音捂着脸,一脸屎色。“大家要不要去看看贾氏?若不想,便散了吧,这宫里才小产。不是什么吉利的地儿。”
庄妃又是第一个蹦出来,“臣妾还有卷经没念呢……改天得闲,还得给这没了的孩子念念,没投个好胎,让自己亲娘给作没了,怨气都多大呀。”
众妃也都婉拒,没一个想去看的。一来本身贾氏就是自己作病了。二来真和她没什么交情,更何况她孩子没了,也没有了倚仗,还被降了位份,怎么看都是衰鬼缠身,谁也不想就此沾上衰气。
朱德音挥手让她们散了。然后吩咐宁兰:“你随便找几个宫人过来照顾贾氏吧,本宫在这儿待不下去,太胳应人了。”
“皇上不是说要罚服侍的宫人吗?”宁兰试探地问道。
朱德音冷笑,脸上露出嘲讽的神色。“皇上现如今哪里还有心思管长秋宫的事。贾氏养上一个月半个月,便丢到望春宫去了。你当她是谢氏吗,有本事和皇上吵翻了天还扯着皇上的心神。贾氏这辈子算是完了,不足为虑。她敢打本宫派来的人,就是打本宫的脸,她落魄至斯,还想让本宫替她出气整治宫人?皇上若真有一天问起来,就说宫人们脸上那些伤是罚的也就罢了。”
宁兰笑盈盈地应下,转脸就挑了几个平日跟高踩低的宫女太监派到了长秋宫。
往日贾氏作的厉害,皇后为了大局没少忍让,如今就是到了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算总帐的时候了。
她不到十岁就进宫,没少挨旁人的欺负,苦也没少吃。不用说妃嫔,就是和她一般的宫女太监也是欺软怕硬的主儿,这么些年过去,经历的多了,她早没了当日那副软心肠。
什么人什么命,不管是宫妃还是她们这些奴才,做出的事就得承担。
天空一碧如洗,宁兰看了眼天,便收回了视线,默默地叹了口气,空气中一股阴凉的风吹过。
皇帝拉着谢玖一起走出长秋宫,将她送回宫,他连软轿都没下就直接回了含章殿处理政务。
谢玖以为皇帝是当真有话对她说,可直到送她回了宫,他一共也没说上几句话,她这才明白他是担心她留在长秋宫又有婴灵哭闹吓到她。
其实,现在相比并不会找她麻烦的婴灵,她更担心的是看起来情绪失控的柳妃。那时她随皇后离开的时候,看到柳妃已经赤红了双眼,一副精神崩溃的模样。虽然这和她根本没关系,她根本没有出手伤贾黛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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