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歌转过头来,眉心微拧,一副不是很明白他意思的样子。
端木残凤眸阴沉,哪容得了她装傻充愣,打马虎眼?
“王妃聪明过人,倒教在下刮目相看。却是不知,王妃要匕首……还有其他杀伤武器作甚?对付王爷么?”稀疏平常的语气,分明笃定!
端着目光瞧了他好半晌,瞳歌悲哀的摇头。
靠着车壁,哂笑道:“端木公子未免太看得起我了。你家王爷那是何许人也?……在世战神!莫说一个我,即便是十个、百个,也未必伤的了他分毫!”
心里暗自一阵冷笑。
就算她需要的武器,是用来防黑面渣男的。他端木残又有甚资格,要求她坦诚相待?
端木残俊颜生寒,眼眸晦暗不明的看了她许久。
见她眼神倔强坚定,丝毫不觉自己有错。别开视线,些许恍惚的低叹道:“从前的你……从没想过要这些的。”
“所以,给人灌毒的时候,毫无招架之力——不是么?”咄咄的语气,存心给他添堵。
见他神色凝重,瞳歌压抑着情绪缓了语气,端正姿态,字字清晰道:“端木残,我没想主动伤害任何人。事实上,一直欺我伤我,让我不得安生的,却是他人!”
人不犯她,她自不犯人!
可若谁得寸进尺,得尺进丈,欺负到她头上来,坐以待毙绝不会是她九璎瞳歌的性子!
仿佛感受到了她潜藏在波澜未兴的眼瞳底下,欲翻天覆地的心思。
端木残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其实毫无立场。
心口一时沉甸甸的。
……
过了两日,瞳歌画好了设计图纸。
细致微末之间,数次校验无误后,再次让乐文过去传话,让端木残抽空过来一趟。
却给他推脱拒见。
两次三番,得到的都是一样回答,“王妃,端木公子说他这段时间事务缠身,忙得分/身乏术,无暇过来……奴婢尽力了。”乐文咬唇,话音已是带了哭腔,想来没少在端木残那里看他脸色。
忙得分/身乏术?
瞳歌冷笑。
打发了一脸沮丧的乐文下去准备午膳,转身出了绯樱阁,径直往王府东侧的药庐走去。
先前回府时,有随端木残一道往药庐取过调养身子的药材。
这回过来,轻车熟路,畅通无阻的进了满是药香的屋子。
……
两头翘起的书案前,端木残仍旧一拢纤尘未染的白衣,埋着头,笔不离手的在纸上书写着什么。
无意窥探旁人*,瞳歌故意加重了脚下步子。
还未走到案前,听得声动的端木残已经抬起头来。
见到是她,明显一愣,随即不自在的笑道:“你怎么过来了?”
“放心,不是过来找你算账的。”瞳歌往旁边的椅子随意坐下,自顾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正要喝下——
“那是药茶,苦味甚浓。”
狐疑的瞧了他一眼,再看看杯里颜色浓郁得堪比墨汁的茶水,终于顺从心里的抗拒,老实的将杯子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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