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行远很识时务地不去惹这头炸毛的母狮子,他就在那里望天啊望天,好在天公待他不薄,吹了一阵风之后,天上的云雾也散去了,露出了皎洁的弦月,与点点闪烁的繁星。
他就在那里负手枕头,衣服渐渐地干了,他望着远处干净的天幕,耳边听着女子饶饶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话,竟然也感觉到奇异的安静。
这种安静与他在一个人的深山草屋那里经历过的安静不同,深山草屋的安静,是听见自己心跳声的安静,是无聊的,不想去度过的光阴,而此时此刻此地的安静,却是那样充满了柔和,如行云流水般轻轻走來的安静,想一直一直那么过下去的安静,是外在的细微的声音,内心的充满温柔喜悦的安静。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孙行远的耳边,传來女孩子清浅而均匀的呼吸声,孙行远侧头,眸光流转,看到女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打了一个翻身,像只小狗狗一样趴在草地上,她就那么睡着了。此刻的她,好像遗落人间的天使,充满了童真,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天然,干净的眉眼,浅浅的呼吸,整个人好像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安静脆弱,让人想好好地呵护在怀里。
孙行远很自然地将女孩子抱起來,这个动作那么的具有习惯性,好像已经做了很多次一样,他拍去她脸上和头发的草屑,动作温柔而缓慢,他抱着她朝前走去。
忽然的,胸前的衣服被揪住,她的手紧紧地抓在他衣服上,半阖着眼眸,虚弱而固执地说道:“我不要回去……不回去。”
他愣了一下,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答应她这样的要求:“好,不回去。”
孙行远找了一处客栈,在伙计们频频注目之下,孙行远不耐烦地瞥了他们一眼,那绝对是很有杀气的一眼,一下子就把这些人震慑住了,看着他们在那里低头作检查卫生状,孙行远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微笑,他大步往前,将颜溪抱进了客房里面。
女孩子全身还是很湿,在孙行远将门关掉的时候,她忽然“阿嚏”了出來。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孙行远将颜溪放到床上,出去为颜溪找衣服去了,找到了老板娘,花钱在她手里买了一套半成新的衣服,孙行远拿着衣服,又重新回到了房中。
女孩子的身体陷在柔软的床榻里面,现在的颜溪,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孙行远脱得干干净净了,因为全身湿哒哒的,不可能让她就那么穿着上床,所以在孙行远走出去给颜溪拿衣服之前,就把颜溪剥干净放被窝里面了。
此刻的颜溪,尖尖的漂亮的瓜子脸上染上了醉酒后的红晕,有些沒有干的头发如蜿蜒的小蛇,顺着洁白修长的颈项往下延伸,直到到了被窝里看不见为止,她睡得那样安静,安静得孙行远都不忍心去打扰她。
他在床前注视了颜溪良久,看着她光洁的额头,她纤细秀气的眉毛,她一颤一颤恍如蝶翼的睫毛,她红润的唇,她尖尖的瘦瘦的下巴,他用那样贪恋而温柔的眼睛看着她,好像永远都看不够似的,视线一直放在她的脸上,好像她的脸上有胶水紧紧地黏住他的目光一般,让他一刻都无法移开。
“西门筑……”颜溪忽然嘤咛了一声,将孙行远从注视中拉了出來,他得给她穿上衣服,然后给她留上一张故意用左手写的字很歪歪扭扭的小纸条,告诉她她的衣服是老板娘换上的,之后,就踏月离开,以后,他应该避免再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他需要克制自己。
可他的手刚碰触到她的手,就被她的手反手给握住了,她另一只手,忽然的,如花之藤蔓一般的,柔软而不可预防地缠上了她的脖子,他的鼻息间充斥着她身体的幽香,熟悉的气息在他的鼻息间肆无忌惮地乱窜着,像是毒药一般,那么甜蜜,又那么让他充满疼痛,那样复杂的感觉在他心里兵荒马乱般地奔走着,冲撞着,让他全身的细胞都好像在喧嚣一样,得不到片刻的安宁。
他下意识地推开她,可是她却固执地抓着他不放,她眼睛半阖着,星辰一般迷离的眸子微微睁开,她忽而,将抓住他的手松开,将放在他脖子上的松开,两手移到了他的腰部上,紧紧地抱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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