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溪也不想跟他进行无意义的斗嘴,都老夫老妻了,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也不像开始时那样喜欢斗嘴,非要争个谁强谁弱了,算了由他去吧。“你知道吗?在我们那个世界里,有一个叫爱因斯坦的物理学家,物理学家呢就是研究一些运行规律等等的人,很厉害的,爱因斯坦死后呢,有一些医学家科学家的就把他的大脑保存起來,要研究这位天才的大脑构造……”
西门筑纯良地眨眨眼睛:“所以呢?”
颜溪也学着西门筑一样纯良无害地眨了眨眼:“所以我也想研究一下你啊,通过观察,看看一个平日不学无术的京城纨绔……好吧,把你说成这样你指不定想抗议,那平日事不关己云淡风轻的闲淡散人可以了吧?想知道你这种人到底是如何变成一个爱国家爱人民的热血主帅的……”
“就直接说对我越來越崇拜不就好了?要拐这么多弯。”西门筑望着颜溪亮晶晶的眼睛,笑了笑。
“你知不知道你很破坏美感啊,就算知道是这样好了也藏着不说,做做样子让我等小兵崇敬崇敬不成啊,非要这么自恋。”
她嘟囔的样子让西门筑忍不住扬起了嘴角,西门筑忽然拉住颜溪的手,她的手上有了很多刀伤,看得西门筑眉头微皱,不过他的声音却是极为温纯的,像大海一样温柔地包住日月般:
“过不久,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颜溪知道西门筑注视着她手上的伤口,也知道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必定是有些过意不去的,这家伙表面上云淡风轻,可心里鸡婆得很呢,颜溪这样想着,抬起头正对着西门筑的眼睛,眼神晶亮,笑嘻嘻地说道:“并肩作战的这些日子,是我觉得最开心的日子,感觉自己的人生从來沒有这么有意义过,虽然吧有危险,战争本來也很残酷,但跟心爱的人一起保家卫国,一起为着共同的目标而奋斗,心灵都因此变得十足的充实,一点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呢?我又不是那么娇弱的女子……”
还有要说的话,还有想要告诉他的心事,此刻都被一个“唔”字掩盖住了,虽然出乎颜溪意料,但事情就那么发生啦,是的,西门筑在此时此刻吻住了她。
外面风一点也不柔和,沙沙的,夹杂着细碎的石子疼痛扑面,外面的天空一点也不湛蓝高远,北地的狂风那样肆无忌惮地吹袭着一排排的杨树,那样暗无天日的阴暗笼罩下來,如同阴霾一样给天地造成一种紧张可怖的感觉,那样不适合温软缠绵的场景,可他们,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热烈地拥吻了。
是啊,管那么多干什么呢,此时此刻在一起就好了。
他们之间,已经由最开始星火燎原的依恋,变成现在天长地久般的习惯,那样的感情,磨平了棱角,过滤了渣滓,那样的纯澈不染纤尘,那样的契合,相依偎的,仿佛就是彼此的灵魂。
“打完仗后你最想干什么?”颜溪从西门筑怀里抬起头來,享受这难得的安宁,确实是难得的安静啊,很多时候,可能说着说着话,就有号角吹响了,敌方來突然袭击,一下子就要准备迎敌,或者说总会有军营中的事情來打扰,有时候连吃饭的时候都不得安宁,毕竟是关键时期啊。
“我吗?”西门筑温柔地顺了顺颜溪的头发,目光温柔而遥远,像想起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一样,“我希望去你那里吧。”
“什么?”颜溪表示不是很懂他的话,“什么叫去我那里?”她皱了皱眉头,试探性地问道。“难道你打算去我从小生活的那个世界吗?”
“是啊。”西门筑笑着点了点头,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颜溪说道,“去你生活的地方,看看你从小是在怎样的环境中长大的,而且,你不是说过你那个世界里有很多新奇好玩的东西吗?”
“是啊。”颜溪有点感慨,笑了笑,这家伙终于相信她不是信口胡诌些什么,而是认为她真的來自于另一个世界了,好像算是一个突破性的进步了吧。
“所以啊,你不请我去看看吗?”西门筑饶有兴趣地提议着,却看到颜溪沒忍住轻笑了出來,她无奈地摇摇头,“笨蛋。”
“如果能想來就來,想回去就回去的话,我早就回去了啊,还傻乎乎地待在这里干什么?”看到西门筑脸色一变,颜溪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盈盈的笑意堆上清秀的眉眼,她笑嘻嘻地道,“啊,这当然是之前的想法,在沒有遇到西门筑之前,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沒人疼沒人爱的,当然会想起以前的好朋友啰,但是遇到西门筑之后,就一点也不想回去了,真的…你看我都沒跟你提过我有什么离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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