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个好玩的地方。”西门筑仍旧正色地说道,一板一眼的话语显示出这件事情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而且他也不会被颜溪的坚持所改变自己的看法,尽管他需要她,可是他更需要她好好地,沒有一丝一毫危险地活着。
“我知道,这地方相当危险。正是因为危险,所以我才要待在你身边。”颜溪也板起了脸,讲道理一般地跟西门筑杠上了,颇有些互不相让的架势。
“为什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回去好好呆着不行么?”西门筑皱着眉头说道。
“你越是赶我走,我就越不想走。”
“你……”西门筑被颜溪这话气得不轻,这丫头就是要同他对着干吗?她怎么越來越不听话了?
沒想到颜溪沒有一丝一毫挑衅或逆反的神情,她只是很平静很平静地看着西门筑,很有自己的见解地说道:
“我不是非要违背你的意思,而是我知道,你这么急着赶我走,就是因为这地方是一个龙潭虎穴,而且你或将失去保护我的能力,甚至有可能,失去自我保护的能力,这原因有可能是内在,从你和你部下的不和就可以窥见一二,他们对你并不忠心,或许是外在的原因,现在形势变得越來越对期国有利,外表强大,内在一盘散沙的煌国军队可能对抗不了这样的敌人了,至少很有可能院门关这座城池会失掉,而你,或将面对死亡的威胁……你觉得这样,我会离开你吗?”
颜溪目光沉沉地看向西门筑,那样的眼睛宛如黑夜般宁静,又透出一股强大的力量來,让西门筑下意识地想回避那样散发着光芒的眼睛。
西门筑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哀叹一声般地吐出來,这个举动说明他心里的心事颇重:“如果我死了,你好歹有机会另嫁,明知道结局不会好,为什么非要陪着我送死呢?难道你以为以你势单力薄的力量,能改变些什么吗?”
“你为什么说出这种话?”颜溪眼睛死死地看着西门筑,她的表情那样的沉重,带着那样悲戚的神色,“你也太对不起我千里迢迢这样赶來了,你太小看我了,你太小看我对你的感情了。”
她那样忧伤而又明亮的眼睛让西门筑心里感到一股浓浓的错愕与难言的苦涩,在她面前他忽然觉得自己那样的渺小与卑微,忽的感到有些抬不起头來,他讷讷地说道:
“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好好的……我沒想到会说出这样的话。”他长叹了一口气,“但这就是现实,这一场仗,我们十之**会败了,而我也……”而我也不知道还有命回去否。他比任何人都要舍不得她,可是他必须为她安排好退路啊。
“不要说会失败,沒有什么事情是注定的……我跟你说过吧,我來自另一个世界,我的世界的历史里,曾经有一个叫日国的国家,还有一个叫娥国的国家,娥国是当时很强大的国家,是最古老的帝国,而日国呢,则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国家,穷得都沒有鞋子穿,沒有东西吃的那种国家,可是两国开战,日国,这个连炮弹都缺乏的国家,竟然打败了雄狮一般的娥国,当时,沒有一个国家看好日国啊,可人家就那么赢了,尽管赢得很艰巨,可他们就是赢了,这不是我杜撰出來的,这是真真实实发生的历史啊,只要不放弃的话,强弩之末也可以扭转局面,成为攻击别人的有力武器,事在人为不是吗?”颜溪紧紧握住西门筑的手,试图给这个身体已经虚弱到极致的男人带去温暖与希望。
“想我好好活着对吧?”颜溪小心翼翼却又坚定有力地握住了西门筑,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那就胜利吧,如果你死了,我也会陪着你去的,我不懂什么危险,不懂什么大道理,我只知道我爱你,我不能沒有你,你在我就在,你不在,那我也沒有活着的必要了。”
她一字一句,坚实有力,掷地有声地在西门筑耳边说道,轻声的话语,却又蕴含着那么大的力量,她像一个女战士一样无怨无悔地站在他的身旁,用她的温暖,她的明智,她的勇敢,给予他最有力的精神支柱。
是的,人生不是传奇小说,不是个人秀的舞台,可以说根本不存在依靠个人的力量就使得历史局面扭转的事件,一个事件的促成要根据多重内部外部的因素,个人的力量或许只是一个契机而已。
但是,历史毕竟是由人的行动构成的,个人的力量再势单力薄,多个人的力量就可以汇聚成某种**的大江,总要有人去努力,也总会有人像是火炬一样,催化点燃人们心中对胜利渴望的信念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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