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宣墨的话……
胸口只觉得有万般情绪翻涌。在玄镇他不是皇上。只是她的浥轻尘。
这么简单的一个“我”字称呼天天说上百遍。來到宫中快一年她都快忘了他是“浥轻尘”了。
他是大宣朝的皇上。中原霸主。屈就了身份來与她和平相处。这该是多么大的荣耀……
她该欣喜若狂。感激涕下吗……
“以后你在我面前。不用自称奴婢。你这么聪明的女子应该懂我的意思。”宣墨柔声说道。看着冉竹眼角上的白布渐渐变深。心间柔软。更有一股他难以言语的缱绻柔情从心底喷薄而出。
那样的感情明明來自他的身上。可他又感觉到有些陌生。
不等冉竹回话。宣墨情难抑制将冉竹拥入怀中:
“你眼睛一天不好。我就是你的眼睛。待我江山大定。我带你游历大江南北。塞外风光极好。我想你也会喜欢。
怀中的人早已被这话深深惊住了。心底忽感到好笑。因为就在刚才她对着那堵墙跟师父说要陪他游历大江南北……
被惊住的更有说话的人。他被那股情感引领着。不假思索的说出了这些话。
未及细想。怀中低低响起一句:
“皇上。我只是眼睛受累。过两日就好了。脸上再贴一双眼珠子。岂不是被人当成怪物了。“
宣墨扑哧一声低笑。口气却很是不满:“你这是故意要扭曲我的意思吗。”
“那莫非皇上是希望我一辈子也好不了了。”怀中戏虐声音响起。
太好。这一切转变的太快。令冉竹措手不及。开始小心翼翼起來宁愿用玩笑话去淡化。
“自然不是。我恨不得你马上能看见我。”宣墨急忙说道。 低头却看到冉竹嘴角笑意。立马会意过來。心中欢愉不已嘴上却恶狠狠道:
“敢耍我。你可知道我是一国之主。欠罚。”
冉竹急忙抬头。因为看不到宣墨脸上神情。听到他口气不善还真以为宣墨生气了。嘴唇张开就想辩解。
下一瞬。一股清幽冷香带着柔软物体堵住了她的唇。带着霸道力道狠狠吸允着她的双唇。
她的眼睛蓦然睁大。努力想透过层层蒙住的白布看宣墨的脸。一片漆黑。唯有冷香围绕。
宣墨见对方毫无回应。眸光浮起一丝躁气。唇间加大力气咬了下去。一声**呼痛低低响起。霎时心中腾的升起一片燥火。柔滑舌头紧紧缠着冉竹唇内的舌头。纠缠。翻腾。飞舞……
冉竹脑袋轰然一空。只觉唇瓣又疼又麻还带着丝丝快感。她本想挣扎脱身身体被宣墨大力抱在怀里。似是要揉进他的身体一般。
这一场吻來的激烈而霸道。她笨拙回应着。身体温度急速上升。深深沉迷在那股冷香中而不自拔。
沉醉中。冉竹分了些心神。她想起在一片油麦菜黄灿灿的花田下。她曾趁他睡着时偷偷吻过他的唇。早知道他喜欢这么大力气的。当初她也应该这样……
突然她眼前的白布哗然滑落。本就在黑暗中睁大的双眼索性他们二人此刻在墙阴影下。饶是如此冉竹还是有些不能适应白日光线。
正亲的欲罢不能的宣墨忽然觉得嘴上有东西落下。他睁开了眼就见到冉竹使劲眨着眼难受的样子。
二人四目相对。宣墨眼里暴涨的情 欲赤 裸 裸的暴露在冉竹面前。
刷的一下。冉竹脸颊通红。心口急速跳跃。
下一刻。她的头被宣墨摁入怀中。她下意识想要挣脱。
宣墨胸口处如擂鼓般的心跳伴随着他粗重的喘息一下下敲击在冉竹耳里。一时间擂鼓齐名。令她分不清是自己的心跳还是宣墨的心在跳。
“别动。在我怀里待会。别让强光再伤了你的眼睛。“黯哑话语传入了冉竹的耳朵里。她楞了下却不自觉将手环绕在宣墨腰间。
宣墨感觉到腰间柔夷力道。抬头望着天嘴角动动终是忍不住咧嘴无声笑了出來。
秋日送爽。明日当空。一处石墙下。明黄龙袍与素婉长裙紧紧相偎。诚如热恋痴缠男女。
海生早就躲到了假山后。心里一遍遍的叫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眼睛透过石头缝隙往石墙处津津有味的瞧着。
“这怎么看都像是在偷情啊。”一声突兀低哑男子嗓音在海生耳边响起。
淬不及防身边有人海生吓得整个人往前一冲。一脑袋磕到了前面石头上。
他捂着脑袋回头怒瞪。见到來人眼角不自觉抖了抖。怒气立马全消口气满是谨慎担心:
“也就你敢开皇上玩笑。你怎么跑到这里來了。”
“你去告诉萧风。长安城北街张屠夫的屠宰房有他想找的东西。”
海生还未反应过來。來人就如一阵风一般消失了。徒留一个身背长剑黑衣的清瘦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