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展谓一听,丢了了尘便逼向柳如风,了尘得了自由,走到那些砚台碎片旁边,无奈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却突然又“咦”了一声,从地上捡起一个纸卷来。
宁小丹见状,很是奇怪,不知那纸卷从何而来?
这禅房地面一尘不染,她一直都在这屋里,刚才找东西卡门栓时也上上下下看过,确定并不曾见过这纸卷。
但她顾不得探询,因为柳如风已经一步跨进门来。
“展兄别误会!”只听他冲展谓解释说道:“我根本不认识那群太监,我就只想绑走宁丹而已!朱兄的事跟我无关!”
宁小丹忙质问道:“如果你只是想绑走我的话,为什么朱兄却出事了?还有,你又为什么要绑走我?”
“展兄,你听我解释!”柳如风努力想澄清自己,他知道自己加上几个手下也不是展谓的对手,如果被认定与太监有关的话,以展谓的身手和他对朱复的忠心。以及朱复失踪后他着急的心情,只怕死不了也要脱层皮。
但他还未来得及解释,展谓已经闪到他面前,一只手死死掐在他脖子上。
一见柳如风被袭,他带来的人忙转身一起向展谓攻来,但几个回合便被展谓踢到院子里去,包括那个拿着大刀的人。
“展……展兄……”一直被象只鸭子一样拎着脖子的柳如风艰难地向展谓央求着,企图好好儿说话,他的脸因为展谓的掐捏涨成了猪肝色。
宁小丹生怕愤怒的展谓不小心将柳如风给弄死了,忙出声招呼道:“展谓。别打了,你快将柳如风押进来好好审问审问!”
展谓这才拎着柳如风进屋来,使劲儿往地上一贯。柳如风站立不稳,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却是顾不得屁股疼,只抚着自己脖子大声咳嗽着。
他的人从院子里爬起来,趔趄着过来围在门口。却又忌惮着展谓不敢攻进来。
“柳如风,快说,那些太监到底是什么来头?”宁小丹喝问道:“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为什么要害我?”
柳如风大口喘了好一阵气儿,才苦着脸答道:“展兄,宁小弟,你们误会了。我跟那些太监真不是一伙儿的,我根本不认识他们,还与他们势不两立!”
展谓厉声喝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撺掇我家主子来这抱善寺?”
“我这不是想瞒着朱兄绑走宁丹么?”柳如风苦笑道:“平时宁丹与朱兄形影不离。想下手真是难,我想了好久才想出这个主意来,就是希望了尘大师能见朱兄一面,这样我就可以趁着寺中人多弄走宁丹,不想天遂人愿。了尘大师真的决定亲见朱兄了,却谁又想到这其中又有陷井!”
说着。柳如风又极力辩白着:“展兄啊,朱兄的事我真的不知情啊,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只想绑走宁丹,你和朱兄我可没敢起一点心思,我就想你反正讨厌宁丹勾引朱兄成断袖,所以就给他兄弟俩下了蒙汗药,想让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瞒着朱兄将他们绑走……哪知事情成了这个样子!”
宁小丹瞪眼问道:“柳如风,你为什么非要绑走我?”
“呃……”柳如风愣了愣,忙赔笑着说道:“其实不是绑,是请,我想请宁小弟加入我白莲教,为我白莲教服务大众。”
事到如今,柳如风已经顾不得其他,只得说出真相。
“白莲教?”展谓和宁小丹同时叫了起来。
“你是白莲教的人?”展谓瞪着柳如风问道。
柳如风点点头,提着门口那几个手下说道:“他们也是,展兄若不信,我给你看凭证!”说着,他便从地上站起来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宁小丹愣了愣,突然想起那天在天香楼看到的他胸前的那朵的妖异的白莲花来。
果然,柳如风很快解开自己的衣衫,指着胸前那朵白莲花,冲展谓说道:“展兄你看,这就是我们白莲教的象征!”
说完,他又指着门口的那几人说道:“他们胸前也有,展兄若不信,也可以让他们给你看!”
“原来你是白莲教……”朱复的神情颓然起来,怔怔盯着柳如风,喃喃说道:“看来你真是与主子的事无关了!”
一瞬间,他先前抱着能从柳如风口中问到消息的一线希望如肥皂泡般破灭了。
“是啊!”柳如风见他相信,松了一口气,说道:“江湖上谁都知道如今朝廷正在四处剿杀白莲教徒,所以我们绝对不可能跟宫里出来的那些死太监是一伙的!”
展谓不说话,站着愣了一会儿神,突然失魂落魄地向门外走去。
“展兄!”宁小丹忙叫住他,问道:“你去哪里?柳如风还没审问完呢!”
展谓顿住脚步,头也不回答道:“我去追主子……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追回来!”
“你上哪里追去!”宁小丹走上前去,直视着他问道:“你知道他们把朱兄绑哪儿去了么?你又知道他们走哪条道了?”
展谓愣了愣,摇头,眼圈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