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微行见怀里的人一直死死地抱着他不放手,只得抱着她坐在床沿。见她痛哭流泣,他有些手足无措,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学着母亲哄小孩子那般,轻轻拍着她的背,轻轻和她说着话,说的是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过了许久,窗外阳光渐渐从窗缝中溜了进来,落在地上,留下一室的光辉。怀中的人渐渐的不再哭泣,绻缩在他的怀中,竟然睡了过去!谢微行心底低叹一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她竟哭成这样?
安虞醒过来时,已经是下午了。她望了望身上的被子,偏了偏头,看到坐在窗边的谢微行,愣了愣。忽而记起自己上午无意中偷听到的话,以及自己生死悬于一线时的惊慌无助,忽然泪流不止。
一只宽大的手凑到她的面前,缓缓将她脸上的泪拭去,随即一声无奈的叹息响起。
“想家了吗?”谢微行指的家,自然不可能是远在南齐京城里的苏府。安虞无声地摇了摇头,张口欲言,却发现自己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你不想说,那就别说,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吧。”
安虞发现他越来越了解自己了,这让她该怎么办呢?
“你中午没有吃东西,想必现在该饿了。我让人准备了玉米甜粥,你先等一等。”说罢起身出了门,不一会儿又回来了。安虞心里暖融融的,然而总感觉少了一些什么……
因为心里头想着事情,安虞显得心事重重。心思玲珑的谢微行早已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只是他不想逼得她太紧。
门外有人找他,谢微行起身要离开,安虞突然拉住他的手,仰起头。低低道:“庄里……混进了贼,你派人查一查。”
“贼?”谢微行细细昵喃着这个字,忽然旋身坐在她的床前,眯着眼看着她“虞儿,告诉我,你上午听到了什么?或者,看到了什么?”
谢微行盯着她许久,最终还是点头,他不是不相信她的话。而是,他有些失望,她还是不愿意对自己敞开心菲吗?拍了拍她拉着自己袖子的手。他暖声安慰道:“你放心,我会派人去查的。正是因为庄里面最近不大太平,因此我才会送你去郁家堡,如今一看,哪里都不太平。”真想将你时刻拴在身边。时刻看着,就不会出事了。
最后一句话,谢微行还是没有说出来。心里轻轻自嘲了一声,看来自己也有难办的事了,只是再难办,他也乐意之至。
夜晚。枫弄山庄书房之中。
huā啡难得露了一次面,斜斜地靠在椅背上,手中捏了个兰huā指。正若笑非笑地看着谢微行。而他的下首处坐着的,却是几个陌生的脸孔。
“吕家的祖宗八代都被咱们翻出来了,哼,老子看他还风光得意到哪里去!”一个刀疤脸眼皮动了动,右手紧了紧握刀的手。粗粗地呼着气,愤愤地说道。
“师三哥说得对。那吕家小子竟然这般无用地想来与咱们枫弄山庄斗,简直就是自取灭亡,咱们没去找他的麻烦,他就该谢姥姥谢祖宗了,谁知竟然还敢带兵压境?他娘娘的,他当咱们都是病猫子吗?”
“莫笔神的话,我喜欢。”一个长相阴沉,双眼长而细的小个子男人应和道“咱们不去惹他,他倒敢来惹咱们,不给个教训,只怕往后咱们枫弄山庄的名头,可就不止是退出江湖了,而是沦落人人可欺的地步了!”
huā啡看了眼沉默地看着书中消息的谢微行,手轻轻竖起,低声道:“吕家……迟早都是要收拾的。”
“不错,你们做得很不错。”
谢微行此时也看完了他们送上来的资料,这些都是吕家所有的信息,从吕氏的起源,到如今吕氏的兴起,一直到最近的带兵攻打枫弄山庄;其中信息有详有略,详到个人什么时候去了哪个小妾〖房〗中,略到只提个人生平大事。而吕一祥的事迹,则单独归类为一本,想必是下面传送信息的人故意而为之。
“说起来,那天huā管事的挽风催huā掌真是厉害!”小个子男人转头看向huā啡,眼神之中尽是佩服崇敬之意。
“废话!huā管事的本事,别人不知道,难道我们这些人还不清楚吗?”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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