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人一样。还有,他的力气很大,大得让她觉得很踏实。
她想:如果她也醉了,江传达左肩扛一人,右肩再扛一个,也能把她和侍棋带回客栈吧?
呸,她又不是木头,干嘛要他扛。
进了客栈,江传达订了客房,大踏步上了楼,将侍棋放在床上,气不喘,脸不红地道:“你们先在这里住下,明日再来看你们。”
九公主抱拳道:“多谢江公子!”
江传达微微含笑,退出房间,调头离去。
九公主合上房门,看着大醉的侍棋:“真丢人,这么一碗酒就把你给喝醉了,人家喝了那么一大坛,少说也有近二十碗了,居然像个没事人。”
侍棋嘟囔地叫了句“热……”
九公主头脑亦有些昏昏沉沉,上了床,和衣躺下,这一睡便忘了时辰。
乳母嬷嬷与一宫的宫人见九公主与侍棋未回宫,又不敢声张,生怕传了出去挨罚,派了太监到宫门处候着,左盼右盼,盼到夜里三更也未见人归来。
次日一早,江传达吃罢了晨食就出门了。
现在,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生意上。
经过六福楼,买了包点心,往客栈去。
“公子,昨儿住进来的两位公子今儿一早就走了。”
“走了……”江传达怅然若失,就算要走,也和他说上一声吧。
而九公主与侍棋赶在宫门打开回到寝宫,当即令宫人备了香汤。
“侍棋,还想让你服侍本宫,昨晚是我服侍你的。你把本宫的脸面丢大了,一碗酒就能醉成那样?”比她还不如,还说侍棋是自幼习武的,九公主不会武功,可那酒量也比侍棋好。
侍棋垂着脸:“奴婢从来没饮过酒?”说完又道:“江公子没喝醉吗?那一坛子都喝完了?”
九公主想起来就懊恼,“那家伙比牛还厉害,一坛子酒喝完了居然像个没事人,还把你扛着去客栈。我现在才知道,他的力气好大。”
豪情万丈,又有力气,跟着这样的男人,一定很有安全感。
九公主衬着下巴,不由得思绪连连,“侍棋,你说要是本宫嫁给他怎么样?”
两人正说着,乳母嬷嬷从外面进来,拉着一张脸,问道:“九公主昨晚去哪儿了?”
侍棋低头,不吱声。
乳母嬷嬷等不到回答,伸手拧住侍棋的胳膊:“说,你陪公主去哪儿了?”
侍棋吃痛,亦不敢叫,只死死强忍着。
九公主道:“你别为难他。昨儿,我们去看江家公子,他好太厉害了,一大坛子酒喝完居然没醉,还把一大桌的菜都给吃干净了。力气大得惊人,扛着侍棋,跟扛只小鸟似的……”
乳母嬷嬷扫过九公主一脸陶醉,居然还在回想昨儿的事,点点滴滴都记在心头,想起来就觉得他好特别。
“谁?”乳母看着侍棋,“他为什么扛着你,你喝醉了?”
侍棋垂首,不敢看乳母嬷嬷的眼睛。
乳母嬷嬷悖然大怒,“臭丫头,让你陪在公主身边是服侍、保护公主的。可你倒好,居然自个醉了。”
骂了侍棋一阵,侍棋大气不敢出,在这宫里稍有不慎就会丢掉性命,骂她、拧她亦都是最轻了。明知做错了事,更不敢顶嘴了。
九公主帮着说了几句,只说侍棋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以前也没喝过酒,谁知一碗就醉了。
乳母嬷嬷打骂一通,方才罢了手。“真没瞧出来,江传良一个文弱书生,竟如此能喝酒!”
九公主一惊,说了这半日,乳母以为是江传良,“不是他,是江传达,是平西候的次子。”
乳母嬷嬷瞪得眼珠子都要落出来,不相信的看着侍棋。皇帝要赐婚的是江传良,怎么又换了一个人了?
一名宫娥迭迭撞撞地进了内殿,“公主!启禀公主,公主的赐婚圣旨要下了。”
“赐……赐婚圣旨!”
是她和江传良的!不,她才不要嫁个文弱书生。
九公主提起裙子,来不及修饰妆容飞一般地冲出宫门:“圣旨在哪儿?弄清楚了,不许传旨太监出宫。”
宫娥不停地点头。
九公主不想嫁人了?要不然,为什么不许圣旨出宫。
不敢多说,领命离去。
九公主领着侍棋,近了养性殿,转而一想,这个时辰皇帝应该还在议政殿上。想了一番,索性去出宫的必经之路上等着,可能离开的两处宫门都派了宫人守着。
不知过了多久,有宫人来禀:“公主,传旨太监被拦下了,正在西宫门。”
不容多想,领人赶至西宫门,几名宫人正与太监纠缠,有的说话纠缠,有的拉扯着不让走。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