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九公主说话,直接将酒碗放到她唇边,她刚一张嘴,就被他将酒灌了下去。
九公主直呛得咳嗽连连,一张粉脸涨得通红。
江传达皱了皱眉:“你不会没喝过酒吧?”
侍棋想要训斥两句,没想他转过身,拿了酒碗就要灌,吓得侍棋忙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这家伙古怪得紧,居然敢给她九公主灌酒。
还说是好酒,又辣又烈的,快没把她给呛死。九公主只觉一股火苗自嘴里一路烧到了五脏,脸火辣辣地滚烫着,就连心与肠胃与滚烫起来。
“是男人就一口干掉,不就是一碗酒么?”
侍棋心下连连叫苦,怎遇上这家伙了?又不能说不喝,万一他再来招像对九公主一样的,直接把酒灌下去,她可就惨了!
江传达逼着侍棋将一碗酒喝了下去,一喝完,就与九公主一样,脸红成了猴屁股,只觉眼前身影重重。
她抬手指着江传达:“一个你、两个你……”
江传达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们两的酒量太浅,只一碗就要醉了。唉……”
九公主扒在桌上,望着江传达,脑子里出现幻觉,仿佛看到了身披战袍的他,威风凛冽,辩不清是江传远还是江传达。
江传远给她的初识印象最好。
江传达才让她觉得:有趣!很有趣的一个人啊!
他端坐桌前,一碗接一碗的喝。
喝了一阵,拿着筷子继续吃菜。
这少年,看着单薄瘦弱,没想吃饭、喝酒令人惊叹。
一桌子的菜啊,九公主便是吃半月也未必能吃掉这么多,可他竟能边喝边吃着将桌上的菜式吃了个干干净净。
有小二进来,九公主低声叮嘱道:“给我上一壶凉白开上来,回头按果子酒的钱算。”
小二微怔,九公主厉喝:“快去!”
小二按照九公主的吩咐再回来。
她接过酒壶,在自家碗里倒了碗白开,“我最不爱喝竹叶青,还是果子酒好。”
江传达大笑道:“还真像个女人,果子酒是女人最爱的。”
果子酒的酒味浅,江传达最不喜这种酒,偏有人就喜欢。
“在下听闻右相府里的果子酒、桃花酒最好,便是江家男子都喜欢,难不成你们都变成女人了?”
江传达哑然,有些发窘地道:“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还真是得理不饶人。”
九公主捧着白开,笑道:“来,干杯!”
咕噜一席,将水喝了一干净。
江传达道:“还说你像女人,原来你是不爱喝竹叶青。嘿嘿,我算是找到知己了!”
九公主看着醉扒在桌上的侍棋,心下暗骂:比我还差劲,一碗酒就醉了。
酒足饭罢,九公主则是灌了一肚子的白开水,加上之前那碗酒,内腑里暖暖的。
江传达虽喝了一坛,像个没事人一般,问道:“二位住哪儿?我送你们回去。”
九公主支吾着:“那个,那个……”
江传达听了一阵,也没听她说出个地名来。“你们莫不是外地人。我带你们去客栈。早知你这随从酒量浅,就不让他喝。”
喝酒喝好,可不是把人给灌醉。这是江书鲲教他的道理,他并不是有意灌醉的,只是没想到这随从小厮的酒量也太浅了,只一碗酒就醉了。
九公主赔了笑脸,起身去扶侍棋。
江传达道:“我去结账。”抬步出了房门。
她是公主好不好?居然要她来服侍酒醉的侍棋。
真是丢人,一碗酒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九公主艰难地扶起侍棋,摇摇晃晃地往雅间外移去,偏侍棋软成了一瘫泥。
江传达结帐回来,见她们艰难地走在长廊上,弯腰一蹲,“我来吧!”如同扛袋子,一把就将侍棋给扛在身上了。“九公子住哪家客栈,我送你们过去。”
九公主乐张西望,难道要告诉他:我是当朝九公主?这不妥,她想说出一家客栈的名字,偏一时想不出来。“没在这儿。”
站在六福楼外的街上,东张西望,不是茶楼便是酒楼,竟没个客栈,终于望见了街道尽头的一家客栈,瞅了许久,才辩出上面的字“迎客来”,指着街头。
江传达“哦”了一声,扛着侍棋就往那边去。
这家伙看着单薄,力气不小,扛着人还能健步如飞,九公主空手竟还跟他不上,得一路小跑。
江传达让她怎么说的好,和她以前见过的男子都不同,完全不同,几乎巅覆了九公主过往的认知。她很好奇,江传达喝了一大坛酒居然还和没事人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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