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例外。
赵庶得知敌人是魏延,内心的恐惧没由来的骤然而生,并且随着战斗的持续,这种恐惧逐渐放大。
犹如周围漆黑的夜幕一般,那强烈的恐惧感,完完全全笼罩于赵庶的全身每一个角落。
不知不觉间,赵庶出枪的速度慢了下来,手上的力道似乎也在渐渐流失。
他恐惧的不知道怎么迎敌了!
“全身都是破绽!”
魏延冷哼之下,罩着赵庶面门猛地扎出一枪。
这一枪,势大而力沉!
赵庶呆若木鸡,下意识地举枪一挡,虽然侥幸挡下这致命一击,却是稍稍慢了一拍。
“哧!”锐利的枪头扎进了赵庶的肩头,鲜血顿时溅射出来!
“死来!”魏延怒喝中再出一枪,就是要趁你病,要你命!
“不!”避无可避的赵庶失声痛呼,一脸绝望地看着魏延,试图用眼神求放过。
可惜,夜色太黑,魏延根本看不见,而且以魏延的性子,即便看见了也决计不会手下留情。
所以,赵庶必死无疑!
魏延一枪捅破了赵庶的身子,扎了一个透心凉,同时,用枪将赵庶的尸体高高举起,放声高呼:“敌将已死,尔等何不早降!”
此言一出,周遭士兵纷纷侧目而望,眼见己方大将惨死,敌方大将神威赫赫,顿时一个个噤若寒蝉,士气跌落低谷。
大发神威击杀赵庶之后,魏延抽出长枪,振臂一呼:“三才,列阵!”
下一刻,无数黑甲红袍的士卒抱成一团,以小方阵的姿态围杀敌兵,这些小方阵各自为战,却又互为犄角。
每个小方阵的黑甲红袍士兵,犹如一股席卷大地的秋风,而他们面前的敌人,就是秋风过境之下的一片片落叶。
秋风以摧枯拉朽之势扫荡落叶,无人可挡。
无人敢挡!
营寨之中,轻步兵与重步兵无缝衔接,刀剑枪矛齐齐上阵,随着擂鼓声的大作,喊杀声也愈发刺耳。
攻守兼备,相辅相成!
这八个大字,便是此军的真实写照。
突然。
一道齐声呐喊响彻在黑夜之中。
“岂曰无衣!”
朱桓从左侧率军杀来,上千余众犹如狼群扑食,齐刷刷地高呼同一个口号!
几乎是口号响起的一瞬间,右侧也杀来一只千人部队,领头之人正是徐盛,只见他领着黑压压的部曲,高声回应:“与子同袍!”
朱桓与徐盛各领一军,与魏延汇合一处,三军强攻之下,成廉的先锋军顷刻间鱼惊鸟散,溃不成军!
“成将军,先锋军溃败,赵将军战死,敌军早有防备!”
正面战场不远处,一名斥候匆匆赶到成廉身边,慌张失色地说道。
成廉捏起拳头,咬牙道:“赵庶这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顿了顿,又道:“传我军令,骑兵冲阵,步兵尾随,弓箭手掩护,全军出击!”
随着成廉的命令下达,一万余众浩浩荡荡地奔杀而动。
先是两千轻骑兵横冲直撞,再是数之不尽的刀剑步兵尾随搏杀。
期间,不时激射而出的箭雨,在夜幕的掩盖下,悄无声息地夺人性命。
在成廉军的狂攻之下,正面战场上的黑甲红袍士兵渐渐不敌,不过这种不敌并未持续太久。
从最开始的狼狈而退,到后来的结阵搏杀,黑甲红袍士兵只用了不到三分之一柱香的时间。
并且,结阵之后,原本被动挨打的黑甲红袍士兵,突然再次变为强悍无匹的一方。
“三才,冲阵!”
魏延稳居中军,号令一出,无数黑甲红袍士兵纷纷挪动脚步,调换位置。
下一刻,长枪与戈矛齐刷刷地扎向敌阵,一排排骑兵宛若纸糊般不堪一击,顷刻间溃败成堆!
“这怎么可能,区区几千人的部队,怎么可能有这种强悍的战斗力!”
成廉目瞪口呆地望着前方战场,嘴巴张大足以吞下一颗大苹果。
骑兵一触即溃也就罢了,毕竟营寨之内地势狭窄,又有鹿角重围,加上对方枪兵的长枪尖锐,溃败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步兵为什么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
在敌军枪林箭雨的压迫下,上万余众竟然只能抱头鼠窜!
这是什么战斗力?
这是只有七千人的战斗力么?
不,这里绝对没有七千人!
虽然此时夜色漆黑不辨视野,但是交战的声势是不会骗人的。
成廉纵横沙场多年,打的夜袭战更是不胜枚举,敌军有多少人具体或许不知,一个大致人数还是能够判断出来。
这里的敌军绝对没有七千人,顶天也就三四千人!
但是,为什么区区三四千人,会有这种恐怖的战斗力?
凭什么?
成廉很不服气,他拔刀而出,仰天高呼:“我军人众敌军人寡,不准怯战,所有人给我冲上去,死战不退!”
下一刻,成廉亲自率领亲兵队,杀向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