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首已死,汝等还不束手就擒!”
王越杀人后不动声色地扯下了头上的黄头巾,冷声高呼。
那声音震耳欲聋,响彻天际。
不远处,混迹黄巾军中,头裹黄巾的刘敢暗叫糟糕。
所谓擒贼先擒王,原计划是王越挟持何曼,迫使黄巾军不战而败,无奈天意弄人,何曼突然向周山发难,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
“兀那贼人,竟敢杀我们将军,宰了他,为将军报仇!”
不知谁在人群中高喊了一声,黄巾贼众群情奋起,舞刀挥棍,朝着王越蜂拥而来。
何曼这支黄巾军兵器短缺不说,各种刀枪也是多年遗留下来的二手货,在街头斗殴还行,真的投入战场,杀伤力十分有限。
王越不同,他手上的剑不但锋锐,且在江湖中颇有盛名。
剑长十八寸,开双刃,剑身呈墨色,剑身与剑柄交汇处,刻有两个清晰小字:墨阳。
王越有无声无息刺杀何曼的本事,自然不是易与之辈,纵使身陷包围之势,依然神态自若。
第一剑。
一名黄巾贼翻身倒地,死不瞑目!
第二剑。
三名黄巾贼身首异处,目光惊恐!
第三剑。
十余人兵器被墨阳剑砍成两段,退避三舍!
第四剑。
王越犹如一条出海蛟龙,翻身跳入人群,激情杀人!
关键时刻,何仪收拢残军,振奋士气,合兵围杀。
“幼平,兄弟们都死了,很快就轮到我们了。”蒋钦和周泰背对背,陷入一片包围之中,一场大战下来,他们都已接近力竭。
“公奕,你怕死吗?”周泰笑了。
“我不怕死,我只怕不能救你弟弟!”蒋钦苦笑。
“这一次,怨我!是我考虑不周!”周泰擦掉嘴角的血丝,远远眺望周山所在之处:“也不知我那兄弟怎么样了,今日若能活命,必将这些黄巾狗贼赶尽杀绝!”
“幼平,快看,兴霸来了!”蒋钦忽然指着远方飞扬的尘土,面露大喜之色。
“哈哈,天不亡我!甘兴霸,你总算来了!”
……
大路之上,一面大旗迎风飞扬,两个金漆大字赫然醒目:锦帆。
拨开尘土,一名魁梧青年一马当先,此人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头插鸟羽,身佩铃铛,携弓带箭,狂放不羁。
“儿郎们,随我来!”
甘宁一声怒喝,长枪所指,两百健儿朗声呼应,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
“锦帆贼!”何仪一眼认出这支神秘军队,不由暗暗心惊。
“吾乃临江甘兴霸,汝是何人?怎敢挡吾去路!”
“正欲取汝首级,给我杀!”
甘宁纵马飞驰,宛若虎狼入羊群般杀入黄巾军中,见人杀人,遇马斩马,竟无一人是其一合之敌。
何仪一脸阴晴不定,场上战局已经逐渐失去掌控,他很清楚,如果再不想办法阻止甘宁,黄巾军必然溃败如山倒。
“这锦帆贼居然如此厉害!”何仪眼睁睁看着甘宁救出周泰、蒋钦,却不敢上前阻拦,尽管兵力占优,但是双方实力相差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将军,撤兵吧,我们没有胜算的。”一名黄巾兵忽然开口。
何仪看了他一眼,虽然明知道此人说得是实话,却还是忍不住怒上心头。
“住嘴,我黄巾天兵绝不会输!”何仪亮出长刀,高高举起,用尽全身气力呐喊:“兄弟们,我们好不容易打下九江,决不能拱手相让,为何曼将军报仇,杀了他们!跟我冲阵,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苍天已死!”
“黄天当立!”
“岁在甲子!”
“天下大吉!”
……
黄巾军在何仪的鼓动下,发了疯一般厮杀起来,甚至于老弱妇孺都下了战场,他们握着棍棒铁锹,一脸愤恨,宁死不屈。
太平教蛊惑人心的本领,可见一斑。
然而,战火正浓的时候,他们的头领,却被一把长刀锁住了脖子。
“你是什么人?”何仪怎么也没料到黄巾军中有奸细,还是个劝说他撤兵的奸细。
“可以救你一命的人,识相的就让他们放下武器,停止战斗,不然刀剑无眼,我可不敢保证我的手会不会抖一下。”刘敢一把扯开了黄头巾,将刀用力架在何仪脖颈的要害之处,不敢有丝毫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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