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出去,朕好好同你解释。”这一回他语气软和许多。
香识还是一副很不相信他的样子。
这时赵常侍走到她身边,对她小声说道:“香识姑娘,人家夫妻俩之间的事,你我不好掺和吧?”
他笑容可掬,香识自然也不能强硬:“可是娘娘她……”她担心地望了苍郁一眼。
“这个着实是意外。陛下心里过意不去,奏折都没批完就来哄娘娘了,你我不离开,陛下怎么放得下身段同娘娘道歉呢?”赵常侍道。
赵常侍的眼神十分真挚,令香识觉得不信他似乎太残忍,于是同他确认:“陛下当真不会折腾娘娘?”
“若是有假,我任由姑娘处置。”赵常侍信誓旦旦。
香识看看他又看看皇帝陛下——皇帝陛下温和起来还是很能骗人的,这点苍郁深有体会——决定信他一次。
“娘娘,奴婢就在外面,若有事,只要娘娘唤一声,奴婢即刻进来。”当然她还是不太放心,给苍郁吃一颗定心丸。
“不许……”苍郁还没说完她就做贼似的出去了。虽不知道赵常侍对她说了什么,但显然她信了。
赵常侍也跟了出去,还体贴地带上了门。
现在房间里就只剩他们两个了。
见姬杼凝视着自己,苍郁卷着被子,直往角落里缩:“你别过来,有话站在那边好好说……”
姬杼听她这样说恼得很,但看她睡了一天也没恢复过来的脸色,只好站在原处。
“朕……朕昨日被下药了……”这种事着实不太光彩,姬杼的面色别扭得很,又尴尬又羞恼,前所未见。
“什么药能这么厉害?”苍郁没想到他会开门见山,装傻:“臣妾读书少,别骗臣妾。”
“总之是让人吃了会做出昨日那种事的药。”姬杼不打算给她普及这种常识。
“昨日陛下吃的东西,赵常侍都试过了,怎地赵常侍没事?难不成又是只有陛下不能吃?”苍郁满眼不信:“陛下哄我。”
“昨日的解酒茶他并未试过。”她句句往人心里戳刀子,偏偏又不忍斥责她。
“那这种药吃了又不会害陛下,谁会这样无聊。”反正她就是不信:“陛下今日面带红光,哪似臣妾……”她说着,又往里缩了缩,似乎想离他更远一点。
姬杼简直头大如斗。
“昨日苍崔氏派给你的侍婢被人掉了包,顶替的那人是苍氏小宗嫡女,她的婢女都交代了,那女子给朕下了药,是想朕宠幸她,借此入宫。”被人算计的感觉当真不怎么好。
陪皇后省亲省出来个风流韵事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是那个长得很美的侍婢?”苍郁做出思索的样子,然后问道。
“也就那样吧。”姬杼不太认同,顺便捧捧她:“阿郁比她美多了。”
“陛下这样讨好臣妾,臣妾也不会原谅你。”苍郁不吃他这一套:“臣妾还是不信。她那么美,陛下宠幸她也不吃亏,一定极其乐意,她为何要使这种手段?莫非入宫就不要名声了?陛下脾气这么坏,她不怕被发现?”
一句话戳好几把刀子,她也算是把姬杼的破习性学到手了。
她戳的刀子太多,姬杼都不知该拔哪一把好。想他何曾在女人面前如此憋屈,偏偏对她生不得气。
“朕堂堂天子,随便一只阿猫阿狗也能妄图朕的宠幸么?朕看都不想看她一眼,否则,昨日被折腾的便不会是你了。”他仍旧努力地解释:“吃了这种药,若不行那事,便会对身子有所损伤。”
他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苍郁心想。
“陛下心里臣妾果然还是不重要。”苍郁低下头去:“这种受折腾的事就只想到臣妾。”
姬杼额头青筋都要蹦出来:“一个女人脱光了躺在朕床上,朕都不屑一顾,会只为了折腾你而去寻你么?原来在阿郁心里,朕这般没有心?”
“床上躺了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陛下不折腾,偏将臣妾折腾成这样,难不成是对臣妾的怜惜么?”苍郁冷哼。
“朕当时只想到你,不是为了折腾你。”姬杼恼道:“朕不愿意被任何其他女人知道这件事,这样说,你能听得懂了么?”
苍郁别过脸去,面无表情。
姬杼简直气闷。
她久久不说话,姬杼从未向女人解释过这么多,极其少有地产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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