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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炽猛地从席上站了起来,高而瘦的少年身材如青松般挺直。他一边推着李正煜,一边又搭上忻毅的肩,还不忘回头对一旁的柳长宁与刘得远说道:“大家既是出生入死的朋友,何必这样见外。”
李正煜摇头,脸上却是笑意晏晏。这血腥可怕的阴谋斗争里,终归有这样一个弟弟值得他用尽全力去保护。
院里风景正好,湖光粼粼、花红柳绿,李正炽看得高兴,脸上又换上了戏谑的笑容:‘如此良辰美景,三哥应该演奏一曲助兴。”
李正煜反诘道:“你要助兴唤云娘舞上一曲便罢,难不成将我当作巫医乐师之流?”
李正炽却是有心揶揄:“三哥清名在外,众人皆知你文韬武略、诗词歌赋都是精通。我嘛……也是好久没听三哥的笛音,普通的音乐同你的曲子比起来简直是不堪入耳。”
柳长宁微笑着听着李正煜同李正炽的对话,昔日的故友至交济济一堂,没有离别的伤感,亦没有情感的挣扎,有的只是静谧的美好。站在岁月的彼端遥遥相望,不由得有些痴了。
李正煜暮然瞧见她的神情,心中一荡,嘴里却说道:“光焰你也不用一味地撺掇我。今日若是长宁愿与我合奏一曲,那我献丑一番也是无妨。”
李正炽又用一双半点无害的眼睛去瞧柳长宁,那眼里含着一层水雾,柔软得仿佛某种小动物似的。柳长宁无奈,只好应道:“罢了,今日我便舍命陪君子了。”
悠悠的玉笛声融合着萧萧的巴乌,众人便觉得仿佛一叶扁舟行在青山绿水之中,浑没有半点尘世的沧桑。笛声飞高,巴乌呜咽,又像是回到了金戈铁马的古战场,黄土之上鲜血淋漓、白骨森森,仿佛还交杂着寒鸦凄厉的鸣叫之声。
一曲未毕,忻毅带着几分落寞的声音却幽幽响起:“这曲子听着叫人难受,就像那日破城,我军虽是大捷,心里却有些堵得慌。”
李正炽笑道:“没想到忻将军也通晓音。”
忻毅大咧咧地摇头:“我是不懂的,不过当年祖父还在时,于琴棋书画却是极为擅长的。”他思及故人,心里便有些伤感,于是“嘿嘿”一笑,想要掩盖掉语气里的落寞:“过去之事不提他了。今日大家如此投缘,不如来一壶好久,不醉无归。
一旁就不发言的刘得远听了便吩咐亭边的侍女:“将前些日子罗刹国进贡的果酒抬上来吧。“
忻毅伸手去揽刘得远的肩:“你就不怪重光屈才,让你堂堂的校尉来管家?“
刘得远摇摇头,笑容也是云淡风轻:“近思不过是一介阉人,既蒙王爷厚爱,已是万幸了。”
在座之人皆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忻毅一呼之下,众人皆是响应。连年龄最幼的李正炽,也喝了好几杯。不多时,酒壶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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