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都该以为是我在逼婚。”
佟夕被摸了摸眼泪,靠在座椅上,眨巴着红红的眼睛看着他。
黎之珩叹了口气,在车门边抽出两张面巾纸,伸手过来,擦了擦她的眼泪,佟夕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纸巾,自己又擦了几下,才抬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鼻子说:“黎董事长是不是还没有同意?”
“如果我坚持,进去结婚倒是容易,不过黎家的大门并不好进,你要有个心理准备。”黎之珩说完后,便将车开到民政局后方的停车场。
直到佟夕下了车,随他走到民政局门前时,看见那辆黑色辉腾仍旧停在那里,并没有离开。
然而黎之珩却是直接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手,在她僵了一下的瞬间握着她向里边走去。
当佟夕拿着所谓的结婚证从民政局出来时,黎阳升的车已经开走了,在里边的过程她有些浑浑噩噩,只记得有几个单子要签字,要添一些个人资料,然后将照片给了里边的工作人员,前前后后加起来连十五分钟都不到,当她拿到红色的小本子代表她真的已经结婚了的时候,她还没反映过来。
站在民政局外,佟夕看着前方已经没有了那辆辉腾车的位置,轻声问:“我们这样,就是已经结婚了?”
黎之珩看着她捏着那个小本子,一副还在云里雾里的模样,不禁叹笑:“你是觉得还有什么程序错漏了?”
“啊,没有,我只是第一次结婚,没想到这么容易,而且,还真的只有九块钱!”佟夕囧了一下,连忙将手中的小红本塞进包里,然后抬眼看着黎之珩:“那我先去医院看奶奶了!”
说着,便转身要去打车。
脚步刚迈出去,便陡然看见一辆红色的小跑车开过来,那辆小跑车佟夕认识,是之前黎清清在拦黎之珩的车时所开的那一辆。
红包小跑车停在佟夕眼前,车窗落下,黎清清朝民政局的方向看了一眼,对着黎之珩眨眨眼:“哥,既然你把佟夕姐娶到手了,为免佟夕姐这几天被妈叫去的时候太尴尬,我就稍她一程,先带她去逛街买衣服去啦!”
黎之珩明显看得出来黎清清是想要逛街没人做伴,也没戳穿她,只道:“她要去医院,我一个小时后在公司那边还有个会要去开,不能送她,你先送她去医院。”
“哦……”黎清清顿时一脸失落的应了一声。
“记住,没有我的允许,别把她一个人带回黎家。”黎之珩叮嘱。
“知道啦知道啦,要不是妈今天早上死活都不肯吃饭,我也不会着急着过来拦你的车,你和佟夕姐想结婚是你们的事,我哪有那么多事啊?何况现在这婚你们都已经结了,我怎么可能把她带回黎家去,那妈不得扒了我的皮?”
说着,黎清清便连忙下车,抓着佟夕的手拉开车门就让她上车:“佟夕姐你快上车,我先陪你去医院,下午咱们两个去逛街。”
佟夕点点头,人已坐进她的红色小跑车里,不禁探头出来看了一眼黎之珩,见他在看自己这边的方向。
佟夕朝他笑了一下:“你回公司开会吧,我这边既然有清清送我,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黎之珩把黎清清叫了过去,也不知道是说了什么,黎清清便一脸无精打彩的点了点头,然后像只落败的小母鸡一样转身回来,坐进车里。
佟夕坐在副驾驶位上,转头见黎清清那副无精打彩的模样,不由的笑问:“怎么了?”
“没什么。”黎清清朝着黎之珩的方向不情愿的翻了翻眼睛:“我哥让我陪你去医院,然后送你去奥兰公馆。”
说着,黎清清又一脸妒忌的看看佟夕:“奥兰公馆我都没有进去过,那是我哥的私人住所,我们黎家人想去看他都要经过他的允许,真没想到他竟然把奥兰公馆的出入卡给你了。”
佟夕一想到自己包里的那个出入卡,便愣了一下。
“嫂子。”
那是他的私人住所?连黎家人都不能随便进去?
“嫂子?”
“啊……啊?”佟夕猛地回过神,才意识到黎清清是在叫自己,一时间有些没迅速进入状态,直到听清楚她是在叫自己嫂子,便更是诧异的看向她:“清清?”
“嫂子,你·奶奶住在哪个医院?”黎清清只是吃了一点小醋,转眼就又笑眯眯的问她。
“蓝东区那边的心脑血管病医院。”
“行,你系好安全带哈,我的车技一般,有时候在路上还忍不住去超别人的车,你可一定要坐稳,要是撞到了头,以我哥对你好的程度,回去后肯定会教训我。”黎清清一边说,话里还一边冒着酸味。
佟夕不禁笑了一下,也没多说什么,但却是听话的系好了安全带。
到了医院,黎清清只朝佟夕挥了挥手:“嫂子,现在还没到中午,你去看过你奶奶后,咱们两个一起去吃饭,然后我们去逛街,天黑之前我再把你送回奥兰公馆去!”
佟夕本来想说自己看完奶奶后,就打算先回家打开电脑把这几天耽误的工作整理一下,明天好去上班,毕竟她前几天忽然蒙冤,现在既然冤枉洗清了,自然要回去上班,毕竟她是分公司销售部的部门经理,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总要重新梳理一下。
但看见黎清清眼中那份期待,到了嘴边的婉拒也就忍下了。
“我先进医院去看奶奶,其他的事情,呆会儿再说好吗?”
黎清清笑着点头,然后就拽出个大大的太阳镜罩在脸上,一副要坐在车里午睡一会儿,顺便等她的意思。
见黎清清这么执着的想跟自己去逛街,佟夕无奈。
走进医院,刚走到奶奶的病房,便陡然听见里边传来的声音。
“妈,您说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折腾什么啊?爸都已经失踪这么多年了,您就别再操这份心,别管这事了行吗?”
是佟东来的声音。
一想到昨晚佟东来去她那里发生的事,佟夕现在还觉得肩膀上的地方有些隐隐疼着,她蹙起秀眉,站在门边,听着里边的对话。
“东来,我不管你究竟把你爸藏到了什么地方去,但是我告诉你,既然你还叫我一声妈,我就得做到为人母的本份,你当年做错的事情,我这心都在滴血,已经十几年了,我这心已经疼到没知觉了,但你亲手设计那场车祸,让我活活失去了大儿子,这事我就算是以后死了入了土,也绝不会原谅你!”
佟夕本是握在门上的手刹时便松了开,惊愕的看着眼前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