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后关爱!”娴贵妃听闻周太后的话,笑盈盈的起身,歉意道:“本该早些来向太后您复命的,只是皇上上个月刚下了旨,吩咐每日清晨嫔妃们都要一起向皇后娘娘请安。臣妾尤恐误了时辰让皇上生气,故而怠慢了太后,还请太后恕罪。”
娴贵妃这话刚说完,周太后的脸色就不太好看,她不满道:“皇后是中宫之主,你们身为嫔妃每日去拜见也是应该的。只是皇上最近用在她身上的心思,未免也太厚重了些!”
“太后您多心了,皇上勤于政事,实在不是沉迷后宫的人。”娴贵妃的笑颜依旧恭顺,被周太后拉着坐在暖榻一边。
周太后扬眉,“皇上当然不是沉迷后宫之人,可是皇后呢?谁能料到她是不是那祸水之辈?”
“太后……”娴贵妃几乎软着嗓音,“皇后娘娘是第一个陪侍皇上的人,心思向来是极温婉纯正的,您难道忘了吗?”
“你若不提这还好,一提哀家就满肚子的火气。”周太后有些恼怒,看来她对皇后长孙氏元惜风评不佳啊。
“当初皇上为了迎娶长孙氏过门,竟置先皇与哀家的命令于不顾,说什么宁愿舍了江山社稷也不愿意辜负长孙氏。皇上可曾经是为了带长孙氏私奔,差点抛弃帝王宝座的人!当年长孙氏能对皇上影响至深,难保她现在不会耍些什么心机!”
因为周太后怒气冲冲的一番话,娴贵妃的身子不易察觉的一震,温柔的眼眸闪过一丝晦暗的光芒,半晌才挤出一丝绵笑。她打趣道:“太后,您瞧您,这都是多久的事了,您还记在心上呢。”
周太后冷哼,“皇上是个孝子,这辈子还只为了长孙氏忤逆过哀家的意愿,哀家哪能轻易忘怀。”
“可是皇后娘娘在后宫多年,对太后没有不周到的地方啊,对皇上就跟不用说了。”
“你这个傻孩子!”周太后有些恨铁不成钢,点点娴贵妃额头,“你啊,一心只会为身边的人说好话,从来不会为自己做打算,你以后可怎么办?”
“臣妾有太后姑母疼爱,无须担心其它。”娴贵妃心中一沉,面上却只做笑颜贤惠,“况且臣妾愚钝,不太明白太后姑母的意思……”
周太后摇摇头,拉过娴贵妃的手握在手心,问道:“你老实告诉哀家,这一个月里头,皇上统共去你宫里几次?”
“太后……”彤!娴贵妃妩媚的脸庞变的嫣红,垂下脑袋哪还好意思看着周太后。
周太后却不轻易放过她,再三逼问,“哀家可不是跟你瞎掰,,你老实告诉哀家,皇上最近对你如何?”
“太后……”
“你快说!”周太后紧握娴贵妃的手,宠溺的动情的感叹道:“哀家知道你是个贤惠得体的好孩子,你必不愿挑出自个的委屈让哀家挂心。只是哀家不得不为你着想,也不得让你真的受什么委屈。”
“是……”周太后话说到这个份上,娴贵妃眼眸沉黯,不好再推拒,只得低声实话相告:“太后您也是知道的,皇后娘娘仁慈极善,母仪天下,皇上对皇后娘娘一直就是专房之宠。再加上两年前琼妃妹妹进宫,艳冠群芳,皇上虽不再是专宠皇后娘娘,但琼妃妹妹毅然是后起之秀,是后宫当之无愧的第一宠妃,宠冠六宫。”
“也就是说,皇上除了对长孙氏和琼妃热切些,其她的嫔妃不说,就连你这个正一品的贵妃也不是浓宠?”
“这……”娴贵妃刷的抬眼,欲言又止。
“怨不得哀家皇孙稀少,皇上子嗣凋零,琼妃刚进宫不谈,原就是这长孙氏在其中作怪!”周太后气的一拍檀桌,面色不虞,“后宫最要不得的就是专宠,雨露均沾方能皇嗣兴旺,皇上如今已二十四了膝下还只有两个皇子,若是还这么下去,以后子嗣还作什么昌隆之计?!”
娴贵妃连忙起身,屈膝跪下安慰道:“太后息怒,皇上如今正当青壮之年,日后当能子嗣兴旺的,请太后勿要忧心。”
“哀家是皇帝的生母,哀家怎能不为皇帝忧心呢?”周太后一阵沉默,看着娴贵妃一语不发,沉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娴贵妃心也慌乱,竟也拿捏不住周太后的心思。
好一阵子,周太后才吩咐自己的宫婢,“将贵妃娘娘扶起来。”
娴贵妃这才松了口气,被周太后身边的尊等宫女扶起,复又在一边的暖榻前陪坐着。
周太后盯着自家外甥女看,冷不丁的问道:“仪柔,你可知道哀家近来真正是为何事心忧?”
娴贵妃心中一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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