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好过一些。
顾昕尧在某些方面其实也是个行动派,她也不看独孤熠,只是单方面的决定要怎么做,就开始行动。
她把地上独孤熠脱掉的衣服都叠整齐了,用一个环保袋装好,挂在自己的胳膊上,然后准备给独孤熠穿袜子,鞋子,之后就送人回家。
“等等!”独孤熠压住她欲给他穿袜子的手,他从来没有被人这么伺候过。也许他是出身高贵,可他从来就不是母亲所期待的那个人,所以,在独孤家,他从打能够独立开始,他都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无论从衣食住行,还是其他什么事。
顾昕尧疑惑的抬起头,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的手微凉,这大概与体质有关,她想。
独孤熠看着她的脸,这一张脸很年轻,应该说她长的也是好的,只是没有端木枫长的精致,更没有端木枫干练洒脱,她甚至没有端木枫的可人背景,可他不知为什么,昨晚在有限的清醒意识里,却选择了她作为自己的第一个女人。
“我不会结婚的。”他看着她,眼中闪动着一种深深的渴望。
嗯?顾昕尧不知道他的意思究竟是什么,他不会结婚,是要告诉她,他不会和她这样的人结婚?
“我不会结婚,但我,我可以有情人。”他看她并没有懂自己的意思,又接着说,语调却显得紧张而局促。是的,他不想结婚,也不会结婚。他不想靠女人,更不想被人管着不许干这个,不许干那个,更不想失去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
但他并不反对有一个情人,以前,他是绝对不会有这个想法的。毕竟一般意义上来说,女人,尤其未婚女人,是绝对不愿意做一个男人的情人的。可现在,在她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以后,他觉得如果不结婚,他们可以做情人。只要她愿意,他不介意身份,背景,他甚至愿意养着她,只要她给他该有的尊严和自由就好。
顾昕尧在听完了他的话后,愣了几秒钟,然后,那种平静镇定的表情慢慢被一种压抑的怒火所取代。
她不会做他的情人,在她的那个年代,她就从未想过做谁的情人,或者与谁成为情人关系;到了这个时空,她就更没有想过,她知道情人代表着什么,那是一种与幸福绝缘的身份,不能在阳光下示人,更不能与自己所爱的人并肩而行。
“不!我不会做你的情人,我也不会做任何人的情人。”她看着他,眼中是坚定而卓然的光,眼底隐隐还有一小簇怒焰。他如果把她当成了可以被小看的女人,那么,他错了。
独孤熠因为顾昕尧的话而有些颤抖,他转开眼,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压在顾昕尧手背上的手收了回来,转而抓住了身子下的床单。他知道自己提的这件事有多么荒谬,但凡是有些自尊的女人大概都不会答应,他看的出她并不是会吃软饭的女人,却还是提出了那个奢求,他真的是傻了。
“我的确是喜欢你,但我不愿意做任何人的情人,包括你的。以前我最鄙视的就是破坏人家家庭的女人,她们做了坏人,还理直气壮的说是为了爱情,那样的感情根本就是错的。”顾昕尧说完,才开始后悔,她还真当自己是卫道士了,竟然在他面前说了那么多。不想看到他嘲弄的目光,她还是低头继续了刚才被打断的工作,把他的袜子给他穿好,又穿好了鞋子。
独孤熠因为她的话,人显得有些僵硬,顾昕尧在给他穿上了外衣后,扯了他的胳膊就要往自己背上背。大概是被刚才顾昕尧的话打击到了,独孤熠并没有反抗,乖乖的趴在她背上,人却显得僵硬而沉默。
顾昕尧刚走出客厅的门,门口就传来开门声。
门从外打开,率先进来的是葛岳,与顾昕尧走了个对面,又看到她背上还背了个人,他怎么能不诧异。
而紧跟在他身后的女人,因为他停在了门口,而有些许的抱怨。
“亲爱的,你怎么停这儿了,不是说要回来接着睡的么?”外面的女声听起来还有点睡意浓浓,明显是还没睡足。
“阿尧,你这是要出去?”葛岳跟顾昕尧说话,眼睛却总往她身后的人身上瞟。
“啊!我朋友昨晚喝多了,现在还没醒酒,我送他回去一趟。”顾昕尧因为撞上了葛岳和秦柔而有些紧张,神色也越发的不自然。
朋友?葛岳怪异的看着她,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来到这里的几个月里,她好像一直窝在店里,没怎么出去过,是怎么认识的朋友?
“喂喂,亲爱的,阿尧都说送朋友回去,你挡着我进门,又不让她出去,实在有点太霸道了吧。”秦柔在葛岳身后继续抱怨,两个人恩爱倒是真的,但偶尔还是会有点小摩擦,但并不妨碍两人的恩爱。
葛岳还想问什么,人已经被身后的秦柔给挪开了,说挪开还是有些夸张,秦柔不过是将人抱进了怀里,然后,拥着他进了门。
等秦柔看到独孤熠一点点脸的时候,眼睛瞪的好大,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仿佛是不相信,等确实看清楚是谁后,她嘴张了几张却怎么都没发出声来。
顾昕尧可是知道两个人的好奇病有多严重,她可不想让他们为难独孤熠,哪怕刚才独孤熠说的事有多让她生气,她还是不忍心让他有一点为难。
她背着独孤熠迅速从秦柔和葛岳让出的门口冲了出去,边走还边说:“我会晚点回来。”
等人跑出去了,秦柔才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大喊道:“独孤熠!”可惜人都已经走远了。
“你相信那个谁昨晚只是醉酒那么简单吗?”盯着门口,还有点不甘心美人就在眼前晃过的秦柔问葛岳。
葛岳看秦柔似乎对独孤熠还恋恋不舍,甚至说对那么好看的男人挪不开视线,他有点不满,声音里带了火药味:“我眼睛还没瞎,怎么可能看不出他们在一起了。看看那个独孤熠穿的那衣服,明明就是阿尧做的。还什么冰山,我看就是个埋在地下的火山,遇到引线就着。阿尧也真是不开眼,也不看看那是个什么人。你!还看,还不跟我进去。”
说罢,葛岳拧着秦柔的耳朵,硬是将人拽进了自家的门。秦柔和葛岳的房子是个大的六间,分给顾昕尧两间,另外四间他们自己住。屋子除了大门用一个外,里面的客厅卧室等都是各用各的,就好像是两户人家。
现在,葛岳揪着秦柔的耳朵就是回自己的那四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