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这个女子名唤慕清婉,朕有意封她为妃,就不算外人了吧。”
事封断向。慕清婉听了身子一震,立即望向他,正要开口说话,却被他打断:
“清儿,咱们从小便相知相许,以前的事都是恒之哥哥的错,不过从今天起,恒之哥哥会实现自己的诺言,不会让你再受一丝委屈。”。
“原来你就是慕清婉!”
等到睿亲王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赫连墨霄这才将视线移向赫连恒之:“皇上,咱们谈一笔交易如何?”
为了将她留在身边,他甚至要逼迫娶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女人。
“此事就交给朕来办吧,到时候有什么进展一定提前让皇叔知晓。”
听到这声“恒之哥哥”,她喉间涌上一抹苦意,眸眶里不自觉地闪动着泪光,“你永远会是我的恒之哥哥,可是如果要嫁给你的话,原谅我……原谅我真的做不到……”
“清儿,虽然我不能给你正宫皇后的位子,可是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是独一无二的,我只把你当成我赫连恒之唯一的妻子。”
睿王爷盯着慕清婉看了半晌,淡淡地吐出这几个字,却字字如沾了盐的鞭子抽在她脸上一样,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认识她?或者听说过她?她有那么出名么?
再一次醒来时,她已经身处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中,周围香气四溢,美轮美奂。
赫连恒之的身子顿时一僵,好半晌才缓缓转身面对她,面色沉寂:
赫连恒之叹了一口气,“朕知道了。”
睿亲王起身欲走,又似想起了什么,回转身来朝慕清婉看了一眼,对赫连恒之道:
刚问出口,她又苦笑一声,“也对,你要发现其实很容易,我怎么会忘了,你的医术其实比我还好呢。”
她本是北燕的前皇后,现在腹中还有北燕的皇子,更何况北燕和东墨关系一向交恶,现在她身份着实尴尬,而且那个睿亲王也不是善茬,肯定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她这个让他们赫连氏两个优秀后辈反目成仇的女子。
见她醒来,旁边一直守候的黄衣婢女立即迎上前来,“清婉公主,您醒了。”
“既然朕低声下气地跟你好说歹说你都不同意,那朕也只好替你做决定了,这个月二十二是个良辰吉日,是朕和五皇叔一起挑选的好日子,咱们就在那一日举行大婚典礼!”
慕清婉避开他,涩然一笑,“家?天下之大,何处才是我慕清婉的家呢?”
这件事即使知道是他栽赃嫁祸,可是如今他伪造了那么多证据,他是百口莫辩,再加上有五皇叔这个宗亲王亲自督阵,恐怕事情没那么容易了结。
睿亲王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看得她浑身发凉,不过好在他很快转移了视线,在主位的下首第一个座位坐下,手里仍旧转动着那两枚铁沙珠,突然开口大笑道:
旁边的赫连墨霄闻言冷哼一声,撩开衣摆跪在睿亲王面前:
赫连恒之被她不信任的态度所激怒,口不择言道:
“恒之,如果你真的爱我,想要保护我,那就让我放我离开吧,我曾经是北燕的皇后,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情,如今你又让我做你的妃子,你让我如何自处?”
“东墨皇宫?”她怔怔地重复着这个词,并没有多少讶异,恒之的性子虽然温柔,可是并不代表他没有霸气,昏迷之前她明明看到了他眼底势在必得的决心,恐怕这一次,并不像那日在洛城被他掳走,然后那样轻松地放她走了。
慕清婉忍着心酸,脸上勾起一抹讽笑,“哦?据我所知,东墨好像还没有皇后,那么你的正宫之位是要留给哪一位佳人呢?”
“朕……”赫连恒之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想开口,可是又怕给慕清婉招来祸端,只得沉默地垂下头去。
赫连恒之的语气一寒,“有朕在,谁敢看不起你?”
“皇叔这是何意?难道父皇不是因为忧思成疾,导致咳血而亡?”
人,明明还是那个人,同样的眉眼,同样的温柔,此刻,她却只觉得陌生。
见她一脸苦意,赫连恒之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在啃食着,他不由得抓住了她的肩膀,“清儿,你放心,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不管你腹中的孩子是谁的,我都会把他当成我的亲生孩儿来养育的。”
赫连恒之不顾她的意愿,硬是将她抱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低哑地开口:
睿亲王闻言霎时眯着眼睛朝慕清婉看了过来,双眸的厉光如鹰的利爪一样将慕清婉的喉咙都给扼住了,让她几乎都喘不过气来。
她故意装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来。
“他们明着当然不敢说,但是背后呢?你纵使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又如何能够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皇叔!”“皇叔!”
慕清婉的身子顿时颤了颤,一直在眸眶里打转的泪珠子也跟着撒落下来,“你知道了?”
可是还未走到门边,身后就传来慕清婉幽幽的声音:
闻言,赫连墨霄嘴角的那抹得意顿时冻结住,没想到赫连恒之的动作竟然如此之快。
赫连墨霄见他一脸懊丧,嘴角不露痕迹地勾起了一抹得意,赫连恒之,跟本王斗,你还嫩了点!
右手不由自主地按向小腹处,那里的生命还太弱小,还感觉不到他的动静,可是,她就是感觉到,他正在她体|内慢慢地成长着,一直陪在她身边。
黄衣婢女道:“回公主的话,这里是东墨皇宫,奴婢名唤秋奴,是皇上吩咐来伺候公主殿下的,公主以后有任何事都可以叫奴婢。”
紧接着,一道明黄的身影便从外头走了进来,见她醒来,赫连恒之的脸上立即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来,大步走到床边握住了她的手:
“也好,那本王就等你的好消息。”
她怔怔地想着,耳边传来赫连恒之温柔的嗓音,他执起了她的手:
权力和时间已经在他们之间划下了一条长长的沟壑,中间翻滚着洪流,而他们,一个在此岸,一个在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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