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咱们回家

sp;  “……”赫连恒之被她问得噎了一下，缓了缓呼吸，这才道：

    到底她该如何在这里自处呢？

    “你从前不是说过，有我的地方，便是你的家么？”

    对她，他的确亏欠了太多太多。

    “本王昨天得到密报，有人看见你父皇驾崩那晚，有人阻止太医院御医王梓仁进去为你父皇诊脉，而且发现你父皇临死时嘴里含有硫磺。”

    赫连恒之脸色变冷，刚才一时大意，竟让他占了先机。

    “清儿，求你别这样！我知道当初是我错了，我不该不顾你的挽留，执意要回东墨，求你原谅我，只要你愿意试，咱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相守在一起，我一定会倾尽所有，来弥补我对你的亏欠。”

    心里已经转过几百个念头，只是面上仍不动声色地问道：

    “是不是因为你腹中的孩子你才如此？”

    正想着，外面突然响起一阵请安声：“皇上吉祥！”

    心痛到了极点，黑暗在下一秒袭来，她脑子一弯，便失去了知觉。

    她喃喃地摇头，眼泪纷纷地坠下，心里像是被堵塞了一块大石般的难过，为自己的初恋，为自己的曾经的执着，为自己曾经爱过的人，为自己终究无法圆满的爱情。

    慕清婉捶了捶依旧有些昏沉的脑袋，挣扎着坐起身来，“这儿是哪里？”

    “敢问皇上打算给清婉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呢？皇后？还是妃嫔？”

    “恒儿，当年本王之所以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登上王位，以为你会成为一代明君，没想到……你真是叫皇叔太失望了。你今天这出弟抢兄嫂的戏码恐怕不日就会在整个东墨传开，你有没有想过天下人会怎么看你？你有没有想过皇室宗亲们会怎么看你？你的皇位才刚刚坐稳，你预备打算为了这个女人，连皇位和江山都不要了吗？”

    她看着恒之从光影里走进房里来，从窗棂折射|进来的光晕在他周身镀上了一层金边，让他看起来如梦似幻，仿佛那个曾经她梦里的那个恒之。

    自古他们这些人就最恨狐|媚|惑|上的女人，而如今，竟然惹得两个位高权重的男人为了她自相残杀，瞧这位宗亲王爷心里估计恨不得将她这个红颜祸水千刀万剐了吧！

    “清儿，你终于醒了，害朕担心了好久。”

    可是渐渐地，他的面容越来越清晰，他的脸依旧温润如玉，可是不知道是在权力的巅峰上呆久了，还是他们分开得太久，以致于让她忘了他曾经在他身上的那股如泉水般清冽的气息。

    “亲生孩儿？”她嘲讽一笑，“怎么可能呢？”

    她死死地揪紧了被子，这才控制住让自己的泪不掉下来。

    “硫磺？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赫连墨霄一时惊怒交加，不由自主地看向旁边的赫连恒之，后者脸上亦是暗沉无比，“皇叔，弑君之事非同小可，可否容朕回宫后详细问明了大理寺卿再做决断？”

    慕清婉尽管心里慌乱，可是天生的傲气却不容许她有半分退缩，她淡然一笑，朝他福了福身，“清婉拜见王爷。”

    他说完就想离去，否则他真不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究竟会失控到什么程度，而她，是他最不想伤害的人啊。

    这个人真的太可怕了！

    赫连恒之的拳头松开又握紧，握紧了又松开，好半晌，才出声道：

    “这个女人的事，皇上自己看着办吧，想必明天上折子的大臣应该不会少。”

    “清儿，咱们回家吧。”

    “好！很好！真是太好了！没想到我赫连氏竟然出了你们这等有出息的后人，为了个女人就要把自己的手足兄弟置于死地，你们真是有出息！如果七弟泉下有知，恐怕死也不能瞑目。”

    赫连恒之和赫连墨霄去了书房，慕清婉在窗口站了许久，直到夕阳只剩下最后一丝余晖，他们这才一前一后地出来。

    “好了，你们起来吧。”睿亲王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面上闪过一丝哀伤，接着道：“今日本王之所以来此，只为一事，你们的父皇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心里的苦，又有谁知道？

    他冷哼一声，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慕清婉不着痕迹地把手抽出来，垂眸想了想，终于还是开了口：

    “已经太晚了，太晚了！”

    可她真的是比窦娥还冤啊！

    真的……不是从前了，也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说那些话的慕清婉已经埋葬在飘渺峰了，现在活着的慕清婉，早已不复当年的痴傻和单纯。”

    慕清婉敏|感地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个长身玉立的男人，突然心里就涌起一阵悲凉，她只是这两个男人手里的棋子罢了。

    “五皇叔，这可是您亲眼所见。今天明明是侄儿娶侧妃的大喜之日，好心请皇上过来喝杯喜酒，没想到竟会变成这样，刚才侄儿也是一时情急，如果冒犯了皇上，侄儿心甘情愿接受惩罚。只是，可否请皇叔为侄儿做主，让皇上归还侄儿的侧妃呢。”

    赫连墨霄和赫连恒之一脸惶恐之色，纷纷跪下。

    “清儿，你老实说，是不是不想嫁给恒之哥哥了？”

    此刻，她突然好想念夏侯冽，他此刻在做什么呢？有没有派兵来找寻她呢？

    “也好。不过此事一定要彻查到底，要是先皇当真是被人陷害而死……哼！本王会让那个凶手付出惨痛的代价！”

    “清儿，你不是一向都不在乎这些名位么？为何一定要执着于这个正宫之位呢？”

    “或许曾经的慕清婉的确不在乎，可是现在的慕清婉已经变了太多，我在乎皇后之位，因为那才是皇上的妻子，嫔妃只是妾你知道吗？如果你真的爱我，那又何必吝啬于一个正宫皇后的位子呢？”

    “我不是吝啬于给你，只要你想要，我这条命都是你的。”他闭了闭眼，拳头握紧，“可是，如果要把你留在身边，我就必须让出这个正宫皇后的位子给五皇叔的内侄女，这是他答应让你留在宫里的唯一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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