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就开始!”
花满楼点了点头,起身打算回屋。他蹦了两下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转回去问道:“先生,我身上带的那个祥云样的玉佩您老没有拿出去换钱吧?”
就是那块小林羽的便宜舅舅的师兄留下来的玉佩,这些日子特别是他有意要找这人,更是随身携带。只不过他一头扎下来醒了后,就找不到了。本来是给他治病,把他扒光了去换钱也不无不可,只是这个玉佩的意义非常,去路还是要问一问的。
说实话,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位云老先生就是乐清轩的师兄,可惜单凭飘渺的推测,就算怀疑又有什么用?
治眼睛所用的药材繁琐,云花二人闻鸡起舞,分了一早晨才搞定一大半,幸好嘉儿知道他们是为了让花满楼能看见,主动要求分担了剩下的一半,不然俩人昨天定下的宏伟计划肯定得被腰斩!
黄柏、栀子、大黄、连翘、荆芥穗、防风……一样一样分成一钱以下的小堆,有的捣成了粉末,就的加水熬成粘稠的汤汁,还有的火烧闷烤,处理的办法千奇百怪。
药熏,针灸,按压,最后敷上配好的药膏,包上厚厚的白布,彻底隔绝阳光,这样一个完美的治疗步骤才算完成。
在这样的春日里,需要三日一换药,夏天会更频繁些。只可惜老郎中说花满楼的眼睛突然恶化,状况可谓是急转而下,就算是下猛药,来个十年八年,也不能恢复寻常人的视力了。
而且治疗中是绝对不能让眼睛见到阳关,否则前功尽弃是轻的,怕就怕把后路给毁了,再也没有转好的可能。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花满楼只觉得就算雨停了又下,也没有一丝的凉气了。
夏日悄然而至,到没给这个深山里偏僻的小村落带来什么炎炎热意。只是嘉儿高兴芦花和草花浮了一窝的小鸡仔,每日忙前忙后有空就去抱抱他们。
真是满耳皆是唧唧声啊……花满楼未然长叹,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听力太好也是个坏事,这样的生活简直比天天吃野菜还没个盼头。
这些日子他的眼睛是一点的好转都没有,反而是嘉儿看他日日绑了白布带兴致高涨,去村头刘婶子家了买了一匹素布,回来裁剪成了四指宽的长条,在上面绣上花草树木,或者拿药汁子染上色,一条一条的在药房里晾好,每天都发愁要给花满楼绑哪个。
这样的日子真是清闲,惬意的都忘了从前的事。花满楼边帮嘉儿胃着鸡,边随手摸着一地的毛团,边想起了陆小凤。
他就算是在锲而不舍,过去了这么久,没有找到自己,也应该放弃了吧……花满楼既然选择留在深山里耗费多年来治眼睛,自然也要选择他可能会带来的风险。
只不过,他本来以为思念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和距离的遥远而变得清淡,可惜真正到了自己身上时才彻底明白过来,时间才是最苦的良药,它会一遍遍的洗刷你的哀愁,然后装作善良不经意的在旁边给你扑上两句……入口的那一刻,简直是很长的一段时间都忘不了它的味道了。
或许真的,爱欲于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不能相见的思念都是无益的折磨,花满楼觉得自己本来就不是一个重情的人,顶多就是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想上一小会。他对于未来已经没有所谓的美好憧憬,所眷念的只是过去罢了。
嘉儿有的时候会带花满楼上山打些野味,小丫头虽然不喜欢做这些,但家里头一老一病,总要添点荤腥。通常这个时候,都是花满楼一把石子过去,砸晕了由嘉儿审查一番,五年高龄以下的全部放回山里头去。
等风带来几丝凉意,嘉儿给他做了件厚衣服时,花满楼意识到秋天来了。
院子里的老树开始刷刷刷的往下掉叶子,花满楼折下几条掉光了树叶的枝条,用小刀削干净了存在一起。
他开始做风车。
村里没有什么好东西,只是粗纸和布头而已。花满楼全都试了试,效果都很差强人意。左右无法了,他只能托去镇上采购的人带了几张油纸回来。
在最后一片树叶也打旋落下的时候,花满楼在树枝挂上了各色的风车,远远的望去,分外的喜人!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还记着风车的梗嘛~~所以说俩人的性格不同,想人的方式也大有不同啊!
而且我对于起标题名,是越来越没有想法了……
七童的眼睛以前有五零二的掌控,所以停在了要好不好的阶段,五零二不在了,自然就跟以前一样的恶化了,我是这么设定的(最后一句话简直就是破坏气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