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现在郑国就有一支赵兵不肯走,再来一支鲁兵,那这个郑国还算是郑王的吗?
她不信生身之父的赵国,当然也不会信娶了她一个女儿的鲁国。
郑太后今天当然是又有主意了,她改口不要军队了,而是想要几百个健奴、壮丁,当她的私军。
首先人数少,这点人数买奴隶就行了。鲁国是出了名的贩奴大国,她不敢找鲁王借兵,找他买几百个奴隶却没问题。
其次,养奴隶不比养兵那么麻烦,她当然还是想养在鲁国占的那些城里,一来她总不能把奴隶养在王宫中,二来,她也需要有人帮她训练这些奴隶,至少让他们会拿起长矛□□,知道冲阵杀敌。
最后,关于养奴的花费,她还是有一些积蓄的。逍遥台上搜刮一番,还是能找出一些金银的。
丁强这回听她又哭诉这个,还拿出鲁王刚写来的信当借口,他就点头答应了。
“某还有一计,可助太后。”
丁强的意思就是说,郑太后想要奴隶,想养兵,何不养得更远一点?
首先,不管是养兵还是养奴,郑太后要的是能替她杀人的刀,不是摆设。就算把奴隶养在鲁国的城中不会被发现,但他们不上战场,不打仗杀人,怎么学得会?
藏在城里是不会有这个条件的。
郑太后心动了,问丁强是有更好的办法?
丁强说,不知太后有没有听说?皇帝的大将军在外面打仗,听说有不少流民、溃兵在外游荡。
当然,他们到不了郑这里来。不过那些溃兵、流民不正好是郑太后需要的人吗?
如果再恰好拾到一二会领兵打仗的人,太后稍加收服就可收为已用。
郑太后果然心动了!
丁强说,还有,这些人在外面正好可以练兵,只要太后派出亲信心腹之人去即可。
郑太后道:“除了大夫,奴奴哪还有可信之人呢?”说罢就低头掉泪。
丁强叹息:“我只恐太后不信我。”
郑太后就起身离座,来到丁强身前,伏在他膝上,“我对大夫的心,大夫到今日也不信吗?”说罢就解了腰带。
丁强继续叹,替郑太后穿好衣服,“我如此老朽,太后仙玉之姿,我实在不敢冒犯。这样吧,太后既然信得过,我就让我的弟子去一趟。只是成于不成,短时间内是无法有结果的。还请太后多些耐心,稍等些时日。”
郑太后柔声道:“我自然是都听大夫的。”
夏天快要过去了,秋天就要到来了。
在凤凰台下的各城该要交上赋税了。每年的赋税远的,现在就要出发了。
但这些税车还没有到凤凰台已经有流言传出:据说今年不交税的城,不止那八个。
姜姬的公主城中得到的消息最快,因为去年就有城不想自己跑,雇佣商队的人,有的城甚至只付钱,让商人把圣旨上要的谷粮、奴隶送到凤凰台来。
今年商人仍去这些城询问是不是跟去年一样?今年要不要“帮忙”?
却被不止一座城回绝了。
有的城还公然对商人说,因为朝阳公主乱政,他们决定不向皇帝交税了。
不交粮了,也不交人了。
皇帝的税赋大概可以分成四类,粮食和人,这两样是最多的,其次就是金银,最末是奇珍异宝。
如果要排个轻重顺序,对凤凰台来说,前两样是最重要的。因为都是凤凰台不可能现变出来的东西。金银还好说,一时半会没有了不会有大事。
但是,人,壮年的男人和年轻的女人,却不是凤凰台一地能产得出来的。
就像姜姬拼命的从外面买进奴隶一样,她需要人来填充鲁国,人也是资源的一种。男人可以当兵,可以种地,可以建城修路,可以有许多用处。女人可以生息繁衍。
凤凰台也一样。
她也需要无数的人来填。
以前占大头的是花千降。
现在换成朝阳公主和陶家,也一样需要这些人啊。他们都不会嫌自己手里的人多。
另一个就是粮食。
凤凰台本身并不产粮。他需要无数的粮食来喂饱这个城中无数张口,还有城外的无数张口。
这个大头,以前仍旧是花家占了。
现在朝阳公主和陶然也盯着呢。
姜姬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笑得说不出话来。
“这下他们可是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凤凰台下,陶家。
陶然一脚踢飞了眼前的台案,案上的东西全都摔在了地上。
“好狗胆!!”
他手中捏着的是一封信,一封他本以为与他交好,却在信中说今年他们不交粮,也不交丁了。
“惧战”
信中说得再多,骂再多朝阳公主,但真实的理由只有这一个词。
他们看到了那八座城的下场。
他们担心变成那八座城。
所以他们要把粮食存下来,给自己的军队吃。他们要把人也留下来,壮大自己的军队。
陶然气得头晕,但仍然感觉到一丝不祥。
他觉得,这封信不会是唯一一封。
这样的城,也不会是唯一一个。
他有一点后悔,一点隐约的感觉。
——是他与朝阳公主相争,才让局势变成这样的吗?
——让天下人都看到,皇帝软弱可欺。凤凰台上,人人争权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