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的颈脉,不由脸色大变:“跟赖启文一样,被一招捏碎了喉骨致命。”
“剩下两个呢?!”洛依惊道:“会不会都死了。”所有人到此刻才注意到,这三个罪犯从今晨起似乎一直保持着蜷缩的睡姿…没有一个人动过!
小面瓜打开第二间牢房,并把第三间的钥匙递给洛依。
果不其然,第二间牢房里的那个死囚犯以同样的手法横尸半夜,尸体的僵硬程度与之前的一致。
洛依俯身到最后的那个瞎子身前,伸手去探他的气息,忽然惊喜道:“方南逸!他还有气。”
“什么?”方南逸放下死囚犯,转身出去:“看看他伤在哪?一定要留住活口——”
“方——”洛依的尖叫卡在半空中,待到方南逸等人扑身到第三间牢房之时。本该躺在地上的瞎子此刻正捏着洛依的喉咙,将她挟持在手!
“丫头!”肖云边惊呼:“你到底是谁!快放了她!”
“呵呵,青竹会血豹坛大祭司——黄飞阁。”那瞎子一手钳住洛依的肩膀,一手捏着她的喉骨。虎口上的青筋渐渐凸起,所有人都看得明白只要他微微一用力,洛依顷刻就将毙命在他手下。
“所有人退出去!”黄飞阁用力推了一把,洛依脚下跄踉,踏出了牢门。
方南逸横开双臂,示意所有人往后退:“阁下隐身在这牢房良久,想必不是为了单单刁难一个小姑娘吧?你想要什么尽管提来,只要不害人性命,一切都好商量。”
“少废话,所有人武器都放下!”此时双方已对峙在衙门院内,方南逸的十八侍卫闻讯赶来,一纵人等将黄飞阁和洛依团团围在圈里,不敢逼近却也不肯让开。
黄飞阁是算准了方南逸必然投鼠忌器,他的叫嚣没有人敢不服从。
方南逸做个手势,所有人纷纷放下手中的刀剑。
“其实我一直就有个疑问,刁库当训练猴子在先,赖启文下药辅助在后。”方南逸双手上举,示意身上并无任何武器。他缓缓得靠近几步道:“但从刁库当离开牢房到猴子杀人后闩门逃逸,这期间还有近一个时辰的空隙。难道猴子就这样大摇大摆得留在牢房里等着时机杀人么?再聪明也不过是个畜生,这样玄乎的解释太牵强了吧。因此我猜,总有一个人给出一个信号,指引它跳入天窗吧。”
“没错,第三个帮手就是我。”黄飞阁冷笑一声:“青竹会做事,永远不会留下一个擦不干净的烂摊子。刁库当只是个为了钱的小角色,赖启文贪得无厌,竟无视会里的命令,故意拖延动手的期限,只为了将蛆蛊涎据为己有。而我——就是整个计划的最后一道防线。”
“你到底是怎么杀了赖启文的?”洛依质问道,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在对方死钳般的掌控中发出隆隆的震动响。但不知为何,竟一点也不感到恐惧。不只是源于捕快的职业信仰随时体现一种誓死如归的心态,还是因为她深刻得信任着在场的某个男人。
“小姑娘不是早就猜到了么?缩骨神功达不到穿越天窗的程度,但在牢房铁栅栏之间穿梭实在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