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启文还是死了,在肖云边和李弦铮彻夜把守滴水不漏的情况下,被人用生生拧断了咽喉,孤零零得死在牢房里。
洛依赶到衙门的时候,方南逸正顶着黑黑的眼圈在牢房现场查看。肖云边自知失职,一声不响得立在一侧。
方南逸示意贾氏两兄弟把尸体带出去,转身对肖李二人道:“你们,怎么解释?”
“王爷,属下以项上人头担保,昨天晚上绝对没有任何人靠近牢房。”未等肖云边答话,李弦铮先行一步上前道:“赖启文从被关进来起就昏迷不醒,属下不敢解开他的锁链,把他单独锁在最内侧的牢房里。整个地牢只有前后两扇门,属下与肖捕头一守前一守后,每半个时辰互换一次。绝对不会有任何漏洞的。”
“互换岗位?”方南逸皱了皱眉头:“你们怎么确定互换的过程中不会有人伺机入内?”
“回王爷,我与李将军都是守在牢房门内侧,换岗也是内部轮换。从前门到后门不过十几丈的距离,”肖云边说:“如果赖启文是死于暗器或利器,或许还存在有凶徒从外部远程射杀的可能。但他是被人活活掐死的,要在我和李将军严密的监控下进行如此夸张的作案行为而不被察觉,实在是令人费解。”
“他不会是自杀么?”小面瓜问道:“像他这样对邪教死心塌地的人,自行了断也属正常。”
“掐死自己是唯一不可能实现的自杀方式。”洛依打断他的话:“人在窒息的本能下是绝对做不到的。”
“如果凶手不是从外面进来的,”方南逸低吟了一阵,忽然雪亮的目光落在了肖云边和李弦铮的身上:“那就只能是内部的人做的了。”
“喂,你怎么还在怀疑肖大哥?!”洛依抢上前一步:“你自己不是也说如果他是坏人,昨晚就不会对我们手下留情了么?”
话音出口,洛依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似乎事情只要一牵扯到肖云边身上,自己就像炸了毛一样全无理智。
果然,还是放不下么?她偷偷看了肖云边一眼。失落得发现他完全没有在关注自己,只是微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什么都还没说,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激动?”方南逸的话里似有不快,他转身站在牢房中央,六个男监分别在他的左右手两侧。“你们别忘了,这里除了赖启文,还有三个囚犯呢。”
“这不太可能吧,”肖云边道:“每个人都是独立牢房,而且他们三个与赖启文隔了中间一条过道,任谁也不会有那么长的手臂伸过去扭断他的脖子。”
“把这三个人叫醒,一个个提审。”方南逸看着那三个角落里蜷缩着似乎还在呼呼大睡的犯人,命令道。
小面瓜用值班钥匙打开第一间牢房,推了推正在会周公的那个惯偷犯:“起来,大人问话。”
可就在他翻开那人肩膀的瞬间,歪歪扭扭的脑袋瞬间耸拉到肩膀外侧。一张铁青的死人脸上凸出两颗布满血丝的眼球。小面瓜惊叫一声,慌忙跳开三步远:“王…王爷…他死了!”
“死了?!”方南逸抢上前一步,伸手探过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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