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起了一丝愉悦的笑意,道:”你放心,不会去很久,多则一个半,少则半月。”
清姿心里懊恼得要命,暗恨自己何必这样着急?但想到这一个月不能见到顾连城,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说不清楚的难受感,不舍还有思念。
是啊!顾连城还没走,她已经开始思念了。
这是一种多么可怕的感觉。
这个男人,就像是罂粟毒一样,不知不觉地便让她上瘾,让她沉迷,入了她的心,渗进了她的骨髓里。
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时,脑子不禁发懵。
”你没有话要对我说么?”顾连城见她愣愣发怔的模样,神情很是不满地问道
”保重。”清姿回过神来,僵硬地挤出两个字。
”只有这两个字?”顾连城挑眉,更为不满了。
”嗯。”清姿应了一声,侧过身道:”你回去吧,我要睡了。”
说罢,便再也不吭一声。
顾连城见此,只是无奈地笑了笑,眼底除了宠溺便是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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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罗氏依旧不见陈氏。
而她派去陈国公府和宫里的人带回来的消息都令她十分失望。
大哥和宫里的妹妹都劝她放弃沈悠莲这种让丞相府和陈国公府颜面尽失的女儿,将注意力全都放到沈悠妍身上。
虽然明知道大女儿的未来无望,可是做为母亲,怎么任自己的孩子就这样离开。
她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
决心赌一赌。
最后,陈氏咬了咬牙,决定去找沈建安。
现在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大女儿还能嫁给景王荣华富贵了,只希望她能保住这一条命,即算是绞了发去做姑子,日后她也有办法让女儿重新回来。
可一旦这条命没了,那便永远都没有希望了。
来到沈建安的书房,轩辕靖南与沈建安,韩祺正在商讨政事。
听到陈氏要见自己,沈建安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轩辕靖南立刻想到了沈悠莲,俊脸阴沉得十分难看,转身便走出了书房。
陈氏见到轩辕靖南,立刻笑脸相迎地走了过去。
”王爷,莲儿她…”陈氏话还未说完,便见轩辕靖南那冷厉的目光如同利箭一般朝她射了过来,惊得她将所有的话全都咽回了肚子里,额上冒出了许多虚汗。
”丞相夫人,本王与她毫无关系,以后休要在本王面前提起这个贱人。”轩辕靖南这几日已成了整个京城最大的笑柄。
虽然他与沈悠莲的婚事还没有公开,可是不知是哪个好事之陡,竟然将这件事给泄露了出去,更将洛宛当年与戏子私通生下孩子被他活活扔死的事情说得绘声绘色。
整个京城都在议论他戴了一顶巨大无边的绿帽子,更多的人开始议论起当年洛家的惨案,与洛宛和孩子的事情。
轩辕靖南由以前的痴情,仁厚的王爷变成了一个狠心绝情,连刚出生的婴孩都能狠得下心摔死,岳丈家蒙冤却袖手旁边,作视不理的假仁假义小人。
陈氏听到轩辕靖南骂自己的女儿是贱人,怒极,不禁冷笑,充满讽刺道:“王爷如今倒是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可怜了我那一片痴心的女儿,为你做了那么多,如今你却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来。”
轩辕靖南亦是冷笑:“痴心?原来她的痴心便是背着本王跟那么多男人搞在一起,那本王倒是开眼界了。更何况,那些事情本王可没有强迫过她,是她自己不要脸,背着最好的朋友勾*引本王,自动送上*门来的货色,本王不要岂不可惜?”
陈氏整个人气得是浑身发抖,脸色铁青,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恨恨地瞪着轩辕靖南,眼底燃烧着熊熊怒火。
沈建安从书房出来,便见到陈氏与景王在争执,阴冷的脸上带着勃勃的怒意。
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在了陈氏脸上,厉声喝斥道:“大胆蠢妇,王爷是何身份,也轮得到你来指责?自己教出来的女儿不三不四,还在这里怨别人。”
轩辕靖南只是冷冷一笑,朝沈建安道:“丞相,今日之后,本王就当没有发生过,但希望不会再有第二次了,告辞。”
说罢,轩辕靖南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院子。
沈建安阴狠地瞪了一眼被打得发懵的陈氏,旋即转身走进了书房。
陈氏只觉得气血上涌,只恨不得能一把火把这些忘恩负义的小人全都烧成灰。
可想到还关在柴房,已经四天三夜滴水未尽,生死未卜的沈悠莲,便心急如焚,咬着牙根压下心头的火,带着讨好的笑意走了进去。
“老爷,快将莲儿放出来吧,再这样关下去,她会熬不住的啊!”陈氏哽咽着求道。
若是换成以前,沈建安早已心软,毕竟沈悠莲是他的嫡长女,除了长子沈玉泽,便是最为看重的。
可是,这个女儿却一次又一次地让他丢尽了脸面。
如今,相府还有何脸面,名声可言,早已让这几个女儿给败光了。
想到外面那些风言风语,他便恨不得从来没有生过这样的女儿,更恨当初就不该取了陈氏过门,以至于如今好好的一个家弄得乌烟瘴气,不得安生。
“放出来?放出来让她继续做那些辱丧门风的事情?你不要脸我还要这张老脸。”越想就越恨,沈建安急言厉色地吼道,目光瞪着陈氏,几乎能看出毒来。
“老爷,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她是我们的女儿啊!她定是被人陷害的,否则,以她的性子又怎会瞧得上那种低贱的侍卫?老爷,你一定要相信莲儿啊!”陈氏又急又气,却死命地压抑着心里的恨意,放低了声音求道。
“陷害?她一向跋扈霸道,有谁敢陷害她?就算是被人陷害,相府也容不得她了。”沈建安已是铁了心地要处置沈悠莲,根本听不进陈氏的乞求。见沈建安如此狠心绝情,连条活路都不给女儿,陈氏把心一横,咬着牙冷笑道:“老爷,你可真是够狠的,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管不顾,不过,也难怪了,你连自己的救命恩人一家子都能陷害,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
陈氏的话,就像一根针一样,毫不留情地戳在了沈建安心窝子最软的地方,他猛然一震,眼底闪过一道冷光,透着叫人惊骇的杀意。
可陈氏一点也不怕,甚至用着同样冰冷嘲讽的目光回瞪着他。
“若今日你不把莲儿放出来,就别怪我来个鱼死网破,你与景王,我大哥合谋陷害洛家一事若是被捅破,后果你可是知道的。”
“是吗?那你尽管去吧!相府出事,你陈家怕也好不到哪里去。”沈建安不将她的威胁放在眼里,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