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莲儿若死了,我活着又有什么劲?既然要死,那就大家一块死。睍莼璩晓”陈氏铁了心,大哥和妹妹的坐视不管令她已经失望透顶,这个时候她只能拼尽一切,将女儿救出,其它的,她什么也顾不得了。
沈建安却不把她的话当成一回事,挑了挑眉道:”你可不止一个女儿,别忘了,你还有个儿子,还有个小女儿,你是想拉着她们一块死吗?”
陈氏猛然一震,这几日都快急糊涂了,甚至忘了自己还有儿子和小女儿。
可是,想到大女儿如今的处境,她心如刀绞,咬了咬牙道:”总之你不把莲儿放出来,我就把你当年让我趁着去见李曼时放到洛凌峰书房的通敌北周书信的事情给捅出来,到时候,天下人都会知道你堂堂一个丞相为了自己的利益,无耻歹毒到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能陷害。”
”你大可以试试,只要能你走得出这张门。”沈建安眼底已经布满了杀机,一双阴冷的眼睛瞪着陈氏,就像凶狠的恶狼,下一刻便会扑上来,咬断她的脖子辂。
陈氏没想到这样都没法恐吓住沈建安,为了名声为了面子,连妻儿都可以不顾,心里有种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悲愤。
”是啊!没有了我,你还有秦氏那个贱人和她生的孩子。可是,若是秦氏知道她做了薛氏十几年的替代品,你说她还会像现在这般温柔顺从吗?怕是比我会更加痛恨你吧!沈建安,这天底下还有谁能歹毒过你?都说虎毒不食子,你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肯放过,你简直比畜牲都不如。”
”那又如何?就凭着她那张长得像凝儿的脸,我宠了她十几年,现在又给了她丞相夫人的身份,也算是对得起她了,更何况,无毒不丈夫,要成就一番大业,就必须狠下心肠,你见过哪个做皇帝的不是踩着尸体爬上去的?”沈建安冷笑,完全不觉得羞愧,甚至为自己如今天获得的地位感到骄傲自豪婧。
”真是好一个无毒不丈夫,没想到你的脸皮如已经厚成这种地步…”
”咣啷”,外面一阵响声打断了陈氏的话。
沈建脸色大变,猛然从椅子上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只见秦氏正脸色煞白,目光震惊、伤痛地望着他。
”你刚才都听到什么了?”沈建安脸色一沉,冷冷地逼问道。
秦氏大受打击地摇头,嘴里喃喃道:”你…你太可怕了。”
两年前,洛家被满门抄斩的那一日,秦氏便在刑场。
当时,那恐怖的场面一度让她做了好几个月的恶梦。
每一次闭上眼睛,她都会想起那一颗颗从脖子上被砍下,鲜血四溅的人头,每一次都能梦到李曼和洛凌峰被利刀一片片剔下掉在地上的皮肉,最后,变成一具血淋淋的人骨,那刑场,两百二十四个口人,半个时辰不到,便成了两百二十四具尸体,如同人间炼狱一般。
三伏天,竟飘起了毛毛大雪。
老百姓都说这是有天大的冤屈。
那时候她只在想,为什么沈建安不去向皇帝求情,至少免了洛家一族的死罪。
可是,到今时今日,她才真正的明白。
原来,洛家当年的惨案,就是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牲一手策划的。
她更想不到的,这十几年来,沈建安一直把她当成了替代品。
薛氏她听说过,是沈建安的二姨娘,因身体不好,久病成疾而消香玉殒,但关于这个二姨娘的事情她知之甚少,却不想,自己竟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人物的替代品。
她秦玥琬真是可悲啊!这十几年来,全心全意地投入在这个男人身上,却不想,到头来,只是一个替代品。
难怪自己进了相府之后,陈氏也不明目张胆地来找自己麻烦,原来是因为有着这样一个可笑的原因。
做为如媒正娶的妻子,她这是根本不屑与一个替代品去争抢。
”你方才都听到什么了?”沈建安听到秦氏的指责,心里猛然一沉,脸色更冷了几分,目光已透着森森的凶狠。
秦氏被沈建安那凶狠的模样吓了一跳,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杀气,下意识地往后退去,心里产生了一种浓浓的恐惧。
见她要逃,沈建安上前,猛地将她一推。
秦氏踩到台阶旁边的青苔,朝前面一滑,头撞上了井边,血和着雨水从伤口流下,一张美艳的脸庞变得狼狈惊心。
”贱人,说,刚才都听到什么了?”沈建安眼底丝毫疼惜之情都没有,上前,狠狠地抓住秦氏的手腕,咬着牙逼问到。
陈氏从书房走了出来,站在走廊上,冷笑看着这一幕,兴灾乐祸道:”老天也算是开眼了,还真是说什么就现什么呢”。
沈建安听着无比恼怒,却无瑕却理会陈氏,见秦氏瑟瑟发抖,却愤恨地瞪着自己,就觉得火气往上直冲,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煽到了秦氏脸上。
跟了沈建安这么多年,这是头一次被沈建安打,秦氏不敢置信,可想到方才听到的那些话,却又觉得这才是沈建安的真正面目,心底灰心绝望,泪水从耳眶里漫了出来,她咬着牙道:”我什么都听到了,什么都听到了,你就是个畜牲,人面兽心的畜牲,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秦氏素来温婉善良,但并不代表她的性情就不刚烈。
她好好的一个大户人家女儿不计名份地跟了沈建安十几年,若不是因为有真感情,若不是以为沈建安对她是独独的好,她是绝计不会做这样的傻事。
可是,这一切最后变成了一个恶梦。
只要一想到沈建安做的那些事情,她就觉得自己这十几年都跟一个魔鬼生活。
沈建安又是一巴掌,煽得秦氏脑袋发晕。
眼底除了冰冷便是狠戾之色。
”瞧瞧,原来不止我一个人说你是畜牲,不过,只要我的莲儿能活着,就算是把她送到阉堂去,我也便什么都不会说出去,毕竟咱俩也算是同一船上的人,可是这个贱人就不同了,老爷,你可得想清楚了,她可是留不得啊!”陈氏在一旁,阴恻恻地煽风点火道。
沈建安心里一震,只觉得陈氏说得有理。又想起那个老跟自己作对的女儿清姿,眼底的杀气更重。
秦氏感到死亡的威胁正在朝自己逼近。
她摇了摇头,不敢置信,嘴里喃喃地念道:”不,老爷,不要。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什么也不会说。我还有姿儿和祺儿两个孩子,我不会说,我什么都不会说。”
可沈建安已经动了杀心,方才秦氏指责自己的话语,令他怒火中烧,泯灭了最后一丝理智与良知。
如今的局面已经很艰难了,他不能留有任何后患。
秦氏不死,那便像是一把日夜悬在头顶上的刀,随时都有掉下来致命的危险。
眼底,迸射出一道冷光,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秦氏只觉得呼吸卡在了喉咙里,拼命地呼吸都喘不过气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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