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于陈氏与沈悠莲,朕看在是受人愚弄的份上又是丞相的家事,暂不追究,但是,丞相,俗话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宅宅不宁,怎能治国?朕很是怀疑你是否能堪当大任啊!望你不要叫朕失望才好。”
沈建安听到皇帝这话,甚至能够听到天空崩裂的巨响,脑子里轰轰不停。
“念其救长公主有功,如今又遭人诬陷,受到惊扰,只因其母身份低贱,其身为庶女,今日朕特旨秦氏为臣相平妻,赐二品夫人诰命,沈清姿为嫡女,其弟为嫡子。”皇帝这道圣旨,简直就是平地惊雷,炸得一屋子人目瞪口呆。
清姿磕头谢恩,皇帝离开,满屋子的人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大齐最重视正妻的权力,皇帝也是最厌恶宠妾灭妻之事,若是有大臣家里传出妾室踩在正妻头上的事情发生,只要御史言官上谏,那人即算是权力登到天上,也有被罢免的时候,早前的安平侯便是因为宠爱一个从外面带回来的小妾,而逼死了家里的正妻,又将嫡子女嫡踩到脚上,庶女更是将嫡女最后逼得跳河自尽,这事让霍御史等人知道,集合了一批言官向皇帝上谏,后经查明属实,皇帝便下旨罢免了安平侯的侯位,那位妾室,以及妾室所生的子女全都流放边疆,没过两天便活活死在流放途中。
可如今,秦氏与其所生的子女却被皇帝亲自下旨抬为平妻,这在大齐朝不得不属于一件爆炸性的大事。
但,众人却还想到了一种可能,便是今日陈氏之举,已经若怒了皇帝,同时让皇帝对陈国公府以及宫中的陈贵妃起了忌惮之心,同时,也是在敲打,打压陈国公府。
待人离开之后,漓凤公主这才上去,将清姿扶起,高兴地笑道:“你也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清姿只是淡淡一笑道:“也许吧。”
灵巧儿却担心道:“小姐,你的身体。”
清姿这才看向还瘫在地上的陈氏与沈悠莲,二人朝她投来怨恨的目光,这目光恶毒得就像阴冷的毒蛇,随时都有扑上来要将她咬死的危险。
可清姿却一点也不觉得害怕,朝二人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之后,又在锦瑟与灵巧儿的搀扶之下躺回了床上。
沈建安并没有随皇帝离去,而是目光阴冷地看着陈氏与沈悠莲,冷冷地抛下一句:“今日,皇上若不是看在你兄长陈国公的份上,锦绣便是你们这两个愚蠢毒妇的下场,以后,相府管家的权力,我看你还是交给婉儿吧。”
说罢,便拂袖而去。
沈悠莲已经恨得想要扑上去生生地将清姿掐死,可慑于长公主还在这里,只能咬着牙齿,起身去将一身疲软,目光呆滞的陈氏扶起,走了出去。
待人都离开,灵巧儿立刻拿出一颗药丸交给清姿,又端来水让她服下。
“长公主,今日没有你的相助,清姿也过不了这一关。”清姿服过药片刻之后,整个人舒服了许多,这才缓缓开口。
“好了,你和我便无须这些客套了,只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锦绣会出卖你呢?”漓凤公主心中疑惑未解,不由追问。
“锦绣与锦瑟是共同买来送到我身边的,可是锦绣因着性子不够沉稳,又生***玩,便一直没能提上来,倒是锦瑟对我忠心耿耿,深得我信任,一直跟在我左右侍侯,前些日子巧儿告诉我锦绣与大姐院子里的一个小丫鬟走得挺近,相谈甚欢,我便心存疑惑,故意将她调到身边近身侍候,就在我中毒那日,公主不是疑惑为何那药会被下毒,而且毫无察觉地端到我的面前么?因为那毒便是她故意疏忽,给了大姐下毒的良机,再后来,公主向父亲提议我去药王谷疗养之事,当时只有灵巧儿与锦绣在场,就连锦瑟也是第二日到了公主府,换了马车准备去药王谷时才知道的,然而,在离开公主府时,师兄便发现有人跟踪,那时,他便断气有人泄漏了消息,而唯一可能泄漏消息的便是锦绣。所以,后来到了药王谷,我为了试探她,在沐浴前,故意用普通朱砂在手臂上点了一个红点,后来,师兄为我施针,锦瑟撞见锦绣在门口偷看,接下来,第二天,她又问我需要在药王谷呆几日,我告诉她需得五日,接下来她侍侯我沐浴之后,见我手上的朱砂没了,于是找了个借口离去,实则是用信鸽向大姐传递消息,直到今日,我突然说要回来,她便慌了神。”清姿缓缓地将事情细说出来。
可漓凤公主却还有些疑惑:“那为什么你那么肯定是锦绣,而非灵巧儿呢?”
清姿只是笑笑道:“巧儿是我从外面带回来的,虽只跟了我两年,可是我身边所有的事情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若要出卖我,我现在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何必要等到今日?”
漓凤公主这才恍然大悟,沉静片刻之后,不禁唏嘘:“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接下来,恐怕,还要劳烦叨扰公主一段时日了。”清姿启唇笑道,目光泛着清冷的光辉,却如月色光华,美得叫人心憾。
“你放心吧,接下来,你只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不过,清姿可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情。”漓凤公主点头保证的同时,也认真地看着清姿,希望得到她的保证。
“那是自然的,其实,公主所想,与清姿所想都为同一个目的,有了共同的目标,自然是诸事好办。”清姿神秘地笑了笑,二人眼神交流之间,已默契地订下了一个盟约。
这时,顾连城从外面推门而入:“你不是还要出门么?”
清姿这才诧异地看着顾连城道:“你怎么来了?难道就不怕皇上逮着你?”
顾连城缓缓摇头,唇畔展开一抹笑意。这笑容如同穿透雪山的阳光,温暖而惬意:“师妹这是为师兄担心?”
“不,我只是怕师兄连累了我。”清姿眨了眨眼,神情坦然,但眼底的笑意却如春光明媚,灼灼其华。
漓凤公主看着这二人互动,心里倒是越发地疑惑,面上却是淡淡地没有任何表现。
“好了,公主,接下来我也该亲自去找个人算清一笔账了。”清姿收回目光,认真地看着漓凤公主,眼底,渐渐涌上了一层寒光。
漓凤公主看到这寒意,心道接下来,该是有人倒大霉了。
半个时辰后,清姿一身男子装扮,身边的灵巧儿也是一份男装悄悄地出了公主别苑,二人俨然已成为了当日的如欢公子与小灵子。
下午傍晚时分,正是宫中各处交*班时分。刘御医换上宫服,便匆忙出了宫门,上了马车之后便朝柳衣巷而去。
这里住着他在外面包养的一名小妾,因身段妖娆,容貌艳丽而被他从青楼里赎身,但碍于家中有头母老虎,且这女子的身份确实有些上不得台面,于是便买了一栋三进三出的小院子养在了这里。
这名小妾出身青楼,自然是有一手勾*引男人的好本事,自从搭上了刘御医,便使出浑身懈数,把他的三魂七魄给勾了个底朝天,整日里只想着来这里与这小妾缠绵。
刘御医虽年过半百,但床上功夫仍不减当年,便是要归功其是大夫,又在宫中任主管御医的功劳,皇帝后宫三千,受宠的妃嫔何其多,自然是需要靠些药物来补身的,所以,但凡是那些强身壮体的药,都会经他手一试。
这试来试去的结果便可想而知了,每日出了宫便是迫不及待地来这里折腾美妾了。
今日,刘御医尝了一种刚刚研制的新药,离宫前和水服下之后,这还没到美妾的家里,心里的跟一把火似的翻滚烧腾。
等好不容易到了美妾家里,见门竟然是打开的,以为美妾正在床上迎接自己,于是便悄悄地摸了进去,进去之后却见屋里没人,心里疑惑,于是朝后面的院子找去,结果刚到院子,便见自己的小妾赤luo着上身,与一个长相清俊的年轻小男人靠在树下缠mian,那热烈程度,差点让将他气得七窃流血。
偏巧他又服了药,见到这一幕,真是火急火瞭,跟点了一团火似的烧得慌,心里的怒火跟着yu火一起猛地冲上来,操起地上的棍子便朝那俊俏的男人给打了上去。
这一下,把这对野鸳鸯给吓了一跳。
赤着身子满院子跑,惊得院子里的鸡鸭又飞又叫,好不热闹。
可这还不算完事,刘御医的夫人叫李大脚,出生屠户,长着一幅健壮肥膘的身材,这也罢了,一脸横肉,面相十分凶煞,平时不发狠的时候那模样就够下人,一旦凶悍起来,能吃得刘御医心病昏厥。
今是,这李大脚不知是从哪里得了消息,知道了刘御医在外面养着小妾的事情,于是逮着时间便找上门来了,身后还带着几个从外面找来的壮汉,准备好一顿收拾。
到了前院不见人,又找到了后院,只见刘御医拿着棍子追着两个赤着身子的男女追打,嘴里还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个小妖精,敢趁着老子在外面勾搭小白脸,看老子不打死你们这两个lian货。”
这李大脚精明厉害,一听便听出了名堂,心里冷笑,暗道:“那你个刘玄,背着老娘纳小妾,现在小妾又背着你勾搭小白脸,可真是一报还一报啊!看老娘今天怎么收拾你们几个。”
立刻朝后面的几个壮汉使了眼色,几人得了钱,又见到院子里这一幕,目露淫光,几个人扑上去便捉住刘御医,另外向个将那小妾与那偷情的俊哥儿给捉住,那捉着小妾的还不忘揩油,在小妾滑嫩嫩的身上又摸又捏,那小妾也是*,竟然被折腾得欢叫出来,顿时气得刘御医气血上涌,只差没吐出一口老血尥蹶子。
李大脚走到刘御医面前,脸上冷笑,那横肉就跟着上下浮动,可真是叫人害怕。
刘御医见到家里的凶婆娘竟然找到这里来了,吓得气都不敢大出,恐惧地瞪着李大脚道:“你这个恶妇,想做什么?”
“做什么?你觉得老娘来这里会做什么?”李大姐冷笑反问道。
“你敢,我警告你,你敢打我,我立马就休了你。”刘御医虽是宫中御医主管,在宫里御医面前耀武扬威,但是到了妻子面前,却是胆怯如鼠。
这幅模样,倒是让清姿看着有几分与沈建安相似,不禁勾起一丝冷笑。
“你放心,今儿个我不打你。”李大脚却出乎意料地说道。
刘御医松了口气,但觉得这事太反常了,于是又警惕地瞪着李大脚道:“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这小妾不是从青楼买回来的吗?既然你有钱替她赎身,又给她买了这么间大院子,那定然是背着老娘藏了私钱罗,今日你要是把钱全都交出来,老娘就免她一死,不然,哼哼!”李大姐目光发刀,叫人不寒而粟。
刘御医怎肯将私钱交出,抵死不认。
“我没有私钱,全都用光了。没有,没有了。”
“没有了?我可听说你前几日收了丞相府沈大小姐好大一笔银票啊!怎么?这么快就花光了?”李大脚冷笑,走到刘御医面前用力一揪,将他嘴上的胡子给硬生生地拔下了一戳。
院子里响起哀嚎声。
“不交是吧?也行。”李大姐声音更冷更狠,突然看向了那小妾。
“这小贱人倒是长得不错,可是就是太sao,青楼里出来的货色,果然下贱。就给你们轮着玩玩吧。”
说罢,那几个人得了令,立刻将那小妾给拖到旁边的青石板上,一人按着一边,另一个扒下裤头就撞进了那小妾的身体里面。
清姿站在屋顶上,怔怔地瞪着这一幕,突然,身后多出一个人影,伸手便将她的眼睛给蒙上,带离了这个混浊ang脏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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