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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说完之后就那么笑的一脸母仪天下的看着臻妃,然后视线又从臻妃的脸上转移到了南宫夙宁的脸上。那笑容如此的母仪天下,却又是那般的令人憎恶。
南宫夙宁并没有因为皇后的这话而有所改变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般笑如春风又带着一脸表面上的恭敬对着皇后鞠了一躬,用着十分平静的语气对着皇后说道:“有劳皇后娘娘操心夙宁的大事,夙宁实是感激不尽。夙宁在此谢过皇后娘娘恩德。”边说对着皇后又是一个行礼。
臻妃亦是对着皇后鞠了鞠身道:“臣妾谢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
皇后笑看着臻妃与南宫夙宁,唇角微微的往上扬了扬,母仪天下的浅笑中带着一抹虚情假意,然后讪讪的开口道:“本宫身为后宫之首,掌管凤印,理应为皇上处理好后宫这事。怎么,安宁公主不问本宫替你安排了哪门婚事?”
南宫夙宁抿唇一笑,一脸不以为意的看着皇后,淡然道:“能让皇后娘娘看中的自然不会是小门小户。夙宁相信皇后娘娘定是会给我安排一门让皇后娘娘十分满意的亲事。如此,夙宁又何须多问?”
南宫夙宁的话倒是让皇后微微的怔了一下,倒是没想到竟然对于婚事,她竟是一点也不好奇。不过,皇后却好似偏要让南宫夙宁与臻妃知道她替南宫夙宁安排了怎么样的一门婚事似的,对着二人抿唇一笑,一脸优雅的说道:“当然!安宁公主是皇上最疼爱的公主,本宫就算为了驳皇上的开心,也必须替安宁公主指一门好婚事。宁国公府的长公子,本届的金科状元,应该够资格与安宁公主婚配了,臻妃,你说呢?”
百里云睿?!
果然,你真是心怀不轨!
对着皇后优然一笑:“皇后娘娘果然用心良苦,如此臣妾与夙宁就谢过皇后娘娘好意了。”边说边两人一起对着皇后一鞠身行礼。
东宫
百里飘絮正独自一人用着晚膳,南宫佑已经有好些天不曾来过她的寝宫了,每晚都宿于舒紫鸢的寝宫。这段日子来,舒紫鸢表面上对她恭敬有佳,十分客气。其实她又何偿不知舒紫鸢心里的那份心思。说是不与她内讧,和睦相亲,其实什么时候都在打着主意算计着她。
这便是后宫。
是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真情的地方,是一个你若不害人,那便等着被人害的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如今南宫佑的女人不过才她与舒紫鸢两个,便已经是暗无天日的你争我斗,以后的日子注定了就是这么走下去了。
舒紫鸢,既然你与本宫玩两面三刀,那就别怪本宫让你自食其果!本宫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是你反悔在先的,那就怪不得本宫了!太子妃这个位置,本宫是坐定了,以后的凤印,本宫也是在执掌定了的。你不过区区一个相府的庶女,还没有这个资格掌管凤印!既然你非得要与本宫作对,那么本宫一定让你后悔不已。
如锦从门外进来,朝着百里飘絮走来。
“奴婢见过太子妃。”对着百里飘絮很是恭敬的一鞠身。
百里飘絮放下手中的玉筷,抬眸看向站在她对面的如锦,沉声问道:“怎么了?”
如锦迈步朝着百里飘絮走近两步,在她身边站立,然后弯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太子并没有在舒侧妃那边,人已经安排好了。还有,奴婢打听到,皇后娘娘好像欲将安宁公主指婚给大少爷,是否要奴婢去宁国公府跟夫人通传一声?”
百里飘絮摇头:“这事无须我们去通传。皇后自会派人去通传了母亲。你确定全都安排好了?”
如锦点头,一脸肯定的说道:“嗯!奴婢都安排妥当了。舒侧妃好像也让她身边的夏兰去办这事。看来,她并不是成心想与太子妃交好,不过只是应付着而已。心里却是不断的想着要将太子妃拉下水。”一提到舒紫鸢,如锦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憎恨,再加脸上那一条长长的疤,更是让她看起来狰狞的几近于扭曲了。
百里飘絮冷冷的抿唇一笑,露出一抹不以为意的讥笑:“本宫当然知道她不过是应付本宫而已,她又岂会如此安份守己呢!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宫没有给过她机会了!这就叫做自食其果!她真以为让舒赫重新上朝,就可以博得皇后与太子的欢心了?真以为本宫将卿九九的事办砸了,就可以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了吗?哼!未免想的太天真了!”百里飘絮一脸不屑的冷哼。
如锦频频点头,一脸敬佩的看着百里飘絮:“那是!她想与太子妃斗,门儿都没有!这回就让她看看,到底她有没有这个能力,这个资格与太子妃斗!让她看清楚了自己的身份,摆清楚自己的地位!”
“太子殿下到!”门外传来太监的传报声。
百里飘絮与如锦赶紧一个对视,如锦直身往后退两步,一脸恭敬的默站于一旁。而百里飘絮则是从凳子上站起,朝着门口处走去。
南宫佑一身朝服在身,踏过门坎朝着百里飘絮走来。
“臣妾见过太子殿下。”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如锦,赶紧给太子殿下拿副碗筷。”百里飘絮对着如锦说道。
“是!”如锦一个鞠身后,离开。
“不用了!”南宫佑对着如锦沉声道。
百里飘絮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对着南宫佑抿唇嫣然一笑,然后对着如锦道:“给太子殿下斟茶。”
如锦离开。
“太子殿下可是有事要与臣妾说?”百里飘絮笑看着南宫佑,一脸的端庄与优雅。
“太子殿下请用茶。”如锦双手端着一杯热茶放于南宫佑身边的桌子后,转身站于百里飘絮身后。
南宫佑并没有拿起热茶饮,而是用着一抹深沉的眼神直视着百里飘絮,好半一会的才开口说道:“本宫与母后商议后,欲将安宁公主指配给宁国公的长公子,本宫想听听太子妃的意见。”
百里飘絮对着南宫佑侧了侧身:“臣妾替兄长谢过太子殿下好意。”
南宫佑端过茶杯,揭开杯盖,好整以暇的抿上一口热茶,深邃的双眸直视着百里飘絮:“太子妃没有别的话要说吗?”
百里飘絮盈然一笑:“臣妾未能替太子殿下办好纳卿姑娘为侧妃一事,太子殿下没有处罚于臣妾,臣妾已是万分感激。如今,太了殿下又将安宁公主许配于兄长,更是太子殿下对宁国公府的抬爱。”
“安宁公主可是南宫樾的人,你不问问本宫这么做意欲为何吗?”南宫佑直视着百里飘絮,意有所指的问道。
百里飘絮淡然一笑,“太子殿下做事那就一定有您的原因。臣妾无须多问,只要在背后支持着太子殿下的一切决定便可,其他的无须多问。”
南宫佑笑了,露出一抹满意的浅笑:“太子妃果然没让本宫失望。就好似去靳破天府上提亲,同样没有让本宫失望。本宫想要的就是现在这样的结果。”
百里飘絮对着他鞠了鞠身,“臣妾谢太子殿下夸奖。”
“明儿回宁国公府走一趟,自大婚起,也没见你回去一趟。本宫相信宁国夫人定是十分想念于你的。”南宫佑一脸好意的说道。
“臣妾谢太子殿下,定不会让殿下失望的。”百里飘絮信誓旦旦的说道。
南宫佑从椅子上站起,看一眼她,道:“本宫回了。”
“臣妾恭送太子殿下。”百里飘絮对着南宫佑鞠身,如锦亦是赶紧行礼。
安逸王府
寒柏和衣躺在自己的床上,门被人推开,寒叙略显有些生气的朝着他走来。
“大哥,有事?”看一眼寒叙,并没有从床上站起的意思,不温不热的问道。
寒叙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寒柏,然后从嘴时挤出两字:“倔驴!”
寒柏坐起,从床上下来,站于寒叙面前,双眸直视着他,几乎一眨不眨,然后闷声问道:“如果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
寒叙一时之间被寒柏这话给堵住了,竟是回答不了这个看似简单,却又无比复杂的问题了。
是啊,换成是他,会怎么做?
他会毫不犹豫的与寒柏做出一样的选择。
见着寒叙不说话的样子,寒柏抿唇淡然一笑:“你也会和我做出一样的决定。所以,大哥,这无关我倔不倔,而是事实。这也是我和公主一致的看法与决定。所以,大哥,你不用再劝的,劝也无用!”
寒叙有些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如此,那就别再往心里去,也别再多想,一心一意的替王爷做事便行!明儿,王爷会去靳大人府上接卿小姐回府,你陪着去吧。”
寒柏回手拍了拍寒叙那还放在他肩膀上的手,颔首一笑:“知道!”
别院
宫百川端坐于椅子上,下面聂进双膝跪地。
曲高站于南宫百川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聂进。
“怎么,没话要与朕说吗?”南宫百川凌厉的双眸直视着聂进。
聂进对着南宫百川一磕头,然后抬头朝着站在南宫百川身后的曲高看一眼,张嘴,却又止住,一副欲言双止的样子。
曲高见状,迈步走至南宫百川面前,一作揖:“微臣先行告退。”说完,退步转身走出屋子。
“现在只有朕与你二人,说!”南宫百川略显不悦的对着聂进怒喝。
聂进深吸一口气:“回皇上,奴才已经查到了沈姑娘当年将那颗明珠赠于何人了。”
南宫百川的身子猛的一僵,拿着杯子的手微微的颤了一下,眼眸里划过一抹凌人的寒芒,咬牙对着聂进道:“谁!”
“奴才想带皇上去一个地方,到了那里,相信皇上便会知道这人是谁!”聂进并没有直接回答南宫百川的话。
南宫百川将手里的杯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摆,倏下从椅子上站起,对着聂进厉声道:“还不走!”
“是!”聂进快速的从地上站起,跟着南宫百川离开别院。
倾心小筑
南宫百川站于倾心小筑的院中,借着那淡淡的月光,依稀能清楚的看出院中的一切。
院中梅花迎寒而立,地上铺着一层薄薄的积雪,梅花树枝上同样压着一层积雪,屋檐下挂着一条条长短不一的冰凌。梅花树下的摆着一把古琴,同样铺着一层积雪。院中的积雪上并没有脚印,似乎这里已经很久不曾有人来过。
倾心小筑?
南宫百川心里不断的咀嚼着这四个字,猜测着到底是谁给沈兰心建了这个倾心小筑。
心,不用多作猜疑的,自然就是沈兰心。
至于这个倾,百宫百川却是一时之间怎么都想不出来到底是谁。
半圆的月儿挂于空中,倾洒着一层银白色的朦胧。
突然之间,南宫百川似是想到了什么。凌厉的双眸瞪的是那般的大,眸中更是划过一抹晦暗的阴沉。
“可是百里青鹤?”沉声问着带着他来到这倾心小筑,此刻垂手恭敬的站于他身后的聂进。
聂进微躬身,点头:“正是!”
南宫百川双拳紧握,眼眸里跳跃着一抹又一抹骇人的凌厉,“竟然是他!朕怎么没想到会是他!兰心喜欢的人竟然是他!”
他的语气有些愤怒,却又有些颓废,更有些不可置信。
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是百里青鹤!
百里青鹤,为什么是你!
既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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