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吃一惊,难道要强了我?
也罢,也罢,今后估计就是这命了,除非隐居山林,但隐居山林,隔绝红尘,非我所愿。既如此,晚认命就不如早认命。
我索性将眼一闭,任其所为。
孰料我的双脚踝一阵发紧,我不由得睁眼望去,原来,她撕掉上衣,是来捆我。
我舒口气,刚想放松,忽觉后颈一阵剧痛,随即被抬起,我稍一思忖,意识到她要反剪双手捆绑我,索性配合她,自动坐起来,这样少受些罪。
此时风声如兽吼,雷鸣似山崩,豆大雨点砸在身上,我暗叹一声,心知目前鱼轩南已无可能救我,除了面对现实,还能如何?
我壮着胆子,睁开眼睛。
只见养鸽女蹲我脚边,气喘吁吁,上身满是血污,唯一蔽体的裤子,也破烂不堪,血污斑斑,脸部最是可怖,满面血痕中的乌黑大眼,饿狼一般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我壮着胆,仔细一看,她的脸部伤痕,似非搏斗所致,都是在山林狂奔之际被划破的。
这个人还真厉害,至少打斗极有本事。
好吧,算你厉害,斗智斗勇斗狠,终于将我抢到了手。可是,我不甘心。我仍怀着一丝希望,转头向刚才船行处望去,只见那方湖面上,有一个蓝点,在缓缓靠拢旁边几个色点。我叹息之后,一阵伤感,双眼模糊,喉咙堵得发痛。
不多时,一个色点都不见了。天地间一片混沌,一片玄黄,冷风肆虐,雨点如梭,我的身上大半湿透,不由得哆嗦起来。
这时,我突被抱起,不禁一惊,但马上知道是她。
她要对我做什么?
我抬头一看,却看到一张小麦肤色的清秀脸庞。
比之刚才,这张脸庞简直就是另一个模子铸的,光洁俊美。小麦肤色虽有些男性化,却给她增了几分坚毅之感和彪悍之气,有种野气横生的异性之美。
她脸部虽有隐约伤痕,但不很明显。
此时,我不禁被她的内外气场所震撼,所吸引。眼光竟被她牵住,不由自主地向她的别处看去。
她全身都换了干净的浅蓝衣服。这浅蓝衣服很像男装,八成是那蓝衣女子的备用衣服,散发着干净衣服固有的纤维清香。
我看得如痴似呆,片刻才回过神来,原来,就在刚才我遥望湖面、失神伤心之时,她将自己洗刷了一番,这速度实在惊人。
见我不住地看她,她傲然一笑,像是回应。
她这笑容,使我意识到刚才的经历,耻辱感又回到身上。我别过脸去。却只听她轻笑一声。
她将我抱进船后的小舱中,将我轻放在仅有的一张床上,自己却扑通一声,仰躺在满是泥污的舱内甲板上。
我内心轰然一声,片刻才回过神来,不由得呆望着她。
她却不看我,很快闭了眼睛,沉沉睡去……
…………………………
大约两年后,她依旧穿着这衣服,沉沉睡去。但永未醒来。
我和她的第二个男孩出生后,照旧不久便停了呼吸,而她产后大出血。
她不顾自己,抱着孩子尸体,如嘶如吼。
我流着泪,要抱她去看医生,她面如白纸,嘴角溢血,呼吸微弱,却紧紧抓着我的手,微笑道:“附近岂有医生?便是寻到,也已晚了,而且你或许会被坏女人抢了。”
她接着气喘吁吁道:“我有自知之明,我命止此,并无所憾,请君为我换上浅蓝衣服。”
那身浅蓝衣服,我和她一直都很喜欢。换上衣服之后,她的裤子很快被血浸透大半,脸色愈发苍白,但笑容一直绽放着,紧紧抓着我的手,对我道:“约定之事,实为诳你,船上逼你所吃药丸,实非毒药,自亦无甚解药。但其余所言,尽皆真实。”
她双眼发光,直视前方,若有所思,喘息道:“忆昔芭蕉树旁见你时,即对你无可自拔,梦里梦外,始终是你,后天下突生剧变,我疯狂顿生,以卖你为名,联络他人,借机抢你,所幸成功。”
她剧烈咳嗽一阵,接着断续道:“贱身虽想独自占你,但你乃当世珍品,若霸你一生,如同置金玉于陋室,心存不安,亦觉无此可能,尤感愧对轩南她们。故而与你定约三年。能与你做得三年夫妻,已是我的莫大幸运。若能养一孩儿,则更为大幸。总之,三年期满,必定纵你,并予所谓解药。”
“就你而言,开始与我做夫妻,虽属被逼无奈,但你也确需一安静之地,以一二春秋与我相处,以熟悉语言。纵然记忆无可恢复,至少恢复了言语之能,今后可以自主生路,生活更美。”
她咳了咳,道:“所生二子皆男,生而夭折,此为天意,惩我之背叛。烦你将我之头巾解开,巾内有一管状硬绸,拿出打开。”
我打开约略一瞥,只见上面尽是密密麻麻的住址,每个住址均对应人名,共几十人,估计全是鱼轩南她们起义之前的各自住址。
我见硬绸的人名地址后写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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