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直到如今荔氿氿还记得一年前那会把荻花吃干抹净后,她一夜之间就多了多年修行的唏嘘。
第一次要双修荔氿氿的脚有些发虚,尤其是越靠近荻花的厢房她的笑容就越僵。
怎么会那么紧张啊混蛋!
*
荻花这会房里正点着烛光,修美的身体靠在一旁的榻上,神态慵懒地翻阅着道书。
才翻了没几页,他就感应到了某道身影在门外飘来飘去,却磨蹭着不敲门。
前几天坏了他的事她还好意思过来。
直到过了差不多一刻钟,荻花的额上已经有青筋跳动了。
他放下道书,自己把门打开了:“你想站多久。”
话才出口,当荻花看到半夜倚在他门边故作风情地抛媚眼的人,他的嘴角就抽搐起来了:“你做什么……”
“荻花,我们双修罢!”
不知所谓。
荔氿氿没头没尾的话说出来,他的脑海里就闪过这个词,脑海里想起了一年前她伙同那菊花妖陷害于他的场景,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就连声音都变调了。
他压抑着怒气,一双凤目冒火:“蠢草!你知道什么才叫双修吗?”
荔氿氿一愣,摸着下巴想了想以往西华棠和那群女妖精是怎么双修的。
思摸了好一会,她认真道。荔氿氿还没回过神来,她刚张嘴想说话唇便被擒获了,唇齿交缠的感觉有些让人意乱情迷。
荻花有没有迷了她不知道,反正她自个是迷了。
接下来,他半撑起了身,恼怒的凤目开始覆上薄冰。
在荔氿氿低喘的时候,冰冷的吻又流连在她的颈窝,她的发撩过他的胸膛,有丝丝的痒。
荻花抓着她的手腕渐渐用了力气,低沉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暗哑的诱惑:“这个不叫双修,这叫沉溺***,只是鱼水之欢无法得到双修的用途。”
荔氿氿微微眯起美眸,有些迷离,唔了一声:“再吃一次看看。”
身上的男子微颤。
她歪了歪头,美眸里染上了几分***,咕哝道:“我们不双修了,荻花你继续。”
房内的烛光泛着淡淡的温馨。
荔氿氿见他始终攥着她的手却不动作有些奇怪,美眸里的迷离刚散去就看到那双凤目半眯着,一直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久以后的荔氿氿才知道,当时的他是在权衡利弊,他的牺牲会得到多大的利益。
但是此刻,他却是立刻就回过神来,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她的脸颊,沉沉道:“我如果沉沦在***里就是自己破戒,会被驱逐出道教罢……”
“你当是被我羞辱了一晚不就得了,反正道教也只会怪在妖身上。”
荔氿氿咕哝了一声。
有那么一刻,荻花的眼底闪过莫名的复杂情绪,下一刻,他毫不温柔地一沉。
荔氿氿微微眯起美眸,冷汗却自额角滑落,倒也没吭声。
只是过去长时间为了护好自己和西华棠造就的危机感,隐隐扰了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
那晚过去之后,也不知道是哪个早死的传消息到了道教。
等到荔氿氿再次看到荻花的时候,他已经从道教回到佛塔寺了。
两人对望无语了好一会,他才道:“我被驱逐出道教了。”
“……”
荔氿氿的美眸一抽,缓缓道,“不是有我这个挡箭牌吗?”
“你觉得你很有用吗。”
荻花说这句话的时候,口气有些轻蔑,瞬间激怒了荔氿氿,我割了你的肉!
她刚要反驳就听到了他像是没有了负担似的叹息了一声。
“我们成婚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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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海棠林。
她沉在妖浮缠绵的大海里,海面上翻腾的海浪极美,水纹荡漾间美得动人心魄。
海面上隐隐有人类的哭嚎声。
他们原本是携家带口来看她与西华棠的海棠林的,可惜那幼童偏偏手不好使偏要去摘花,如今一家三口一起死了倒也可惜。
错就错在,他们侵略进了她的地盘。
有幼童在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救命,她却笑了,美目盼兮地看着一个个溺死的人沉下来,最后海棠林里又回归平静。
静下来之后,她有些失神。
荔氿氿刚刚做了很长的梦,竟梦到了过去的场景。
可笑的梦。
这样的字眼闪过脑海,她微微勾起了红唇,纤长漂亮的手微微拨动着水波,突然想起了一个人的话。
……
“活下来!”
……
那是他留给她最后的话。
但她相信,终有一天,他们会再相遇,那个时候她不会再对其他人动情,即便是……荻花。
那双美眸缓缓闭上,她再次陷入了挣扎了十万年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