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虽在舒娥进宫当日就见过面,舒娥却是第一次近处看他。欤珧畱伤只见华东阳长身玉立,神采飞扬,若不是身上这身浅绿官服,还有腰上系着的银带,若不是他举止谈笑无处不透着一股玩世之意,倒是一个翩翩佳公子了。
华东阳不说舒娥的疤,只是说道:“安留老先生微言大义,学生受益匪浅。不知近来他老人是否家福体安康?”说完对着舒娥,一躬到地。
舒娥听到他问起自己的祖父,急忙起身整了整衣裙,恭敬还礼,说道:“处境虽不甚好,身体却是无恙。”
华东阳满脸喜色,“一别七载,原来他为这本书取的名字叫做《甘露补遗》。”
“华医官可知道当年他家中因何获罪吗?”舒娥听华东阳说“一别七载”,心中一动,心想说不定他知道自己家中当年的情况。
“不知。”华东阳摇了摇头,“当年我只十几岁年纪,不明世事。跟着他老人家学医,也不过几年时间。”
舒娥叹了口气,神色间极为失落。
“他老人家说话行事,历来不同俗流。此次夫人进宫,便是让人不知所对的一招。”华东阳笑着对舒娥说道。
舒娥心境不好,只看见他满脸嬉笑自得的神情,心里烦乱。转身不再看他,“太后娘娘派华医官来,华医官准备如何向太后娘娘交代呢?”
“夫人的伤势本不重。听太后说,只因夫人在家时贻误了治疗之机,方才落疤。若是刚受伤时便找个高明之人,外敷内服,想必此时疤痕已经痊愈了。”华东阳侃侃而谈,全然不顾舒娥态度冷漠。
恰在此时,菊豆已经端着四样茶点站在了门口。华东阳说了句“姑娘请进来”。舒娥正在暗自生气,没有听见脚步声响,猛一回身,才看见菊豆。
舒娥早知道煎茶费时,而茶点都是现成的,易于准备,故而特地先说煎茶,后说茶点。等到听丁香领会了自己的意思,说两样一并送来时,还特意对丁香点了点头,意示嘉许。不想丁香虽明白了,却没有告知菊豆,以至于在这个时候来了。
舒娥心里一边暗暗感叹,菊豆素日软弱胆小,心思也不够细密,论起机灵,固然不如紫毫素墨,连采茵也不如。
好在屋门大开,此时又没有说什么容易引起嫌疑的话。舒娥让菊豆放下四样果子,却不便再遣她出去了。
正措辞如何跟华东阳说话而不致引起怀疑时,菊豆说:“丁香让我这边好了去看看她,茶煎好了一个人难拿。”
舒娥微微一笑,心想到底还是丁香可靠。
“夫人可知道,要配制这祛疤生肌的玉肌灵脂散,所用的药料,皆需珍品?”华东阳的语气忽然一本正经,所提到的“玉肌灵脂散”却是《甘露补遗》里面的一张方子。
舒娥微微一怔,不知其意何所指。心想这书他自然是了然于胸,又问自己做什么?但见他问得认真,也只得应道:“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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