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便可贞腮上拧了一把,笑道:“是了是了,等以后叔祖父说你时候,你就可以拿这话去说嘴了,省得他老人家总是担心你吃亏!”
可贞莞尔一笑,揽了方氏,“我就知道嫂嫂是明白我!”
钱家二奶奶心中暗恼,同时也对这顾氏多了一份忌惮,不敢多说什么了。她真是没想到,这顾氏竟对自家这样了如指掌。
只是,也不可能如此善罢甘休,否则,这么多人场面,自己以后如何立足。
想到这些,她心里冷冷一哼,故作诧异道:“原来妹妹竟和我是一样性子,我也是不耐烦那么哼哼唧唧。只是妹妹会做这田皮买卖就是因为简单爽利,可这会子有人要买,妹妹如何又迟疑了起来了呢?”
可贞一听这话,微微皱了眉。
钱家二奶奶心里一喜,不待可贞说话,已是言语扬声嗔怪道:“妹妹这么一个爽利人,怎么又扭扭捏捏起来了。”说着又故作试探问道:“可是价格不合适?”又一派推心置腹模样,“这你放心,你刚嫁来金陵不久,怕是不知道,我悄悄告诉你,那孙家是手里散漫。就算要价高些,他们但凡相中了,便肯定不会亏了妹妹。”
方氏瞧着面由迟疑可贞,心下微急。
这可算是挖了个坑给弟妹跳了,不管弟妹卖不卖,这名声怕都不好听了。
可贞定定一笑,刚要说话,只见一把温柔声音传来,向钱家二奶奶开玩笑道:“你什么时候当起了中人来了。”
可贞看去,是一个人如其音桃李之年端庄女子。
可贞看着这个女子时候,那女子也看向了可贞,朝可贞点了点头,走过来又向方氏笑道:“你们妯娌,可真是一个赛一个漂亮。”
方氏掩袖轻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思!”说着又给可贞介绍,语带揶揄,“这是玉泉堂严家大奶奶。”
可贞恍然大悟,屈膝笑道:“原来是我们家三弟妹大嫂子。”
原来是姻亲,怪不得肯出来和稀泥了。不过这种场合,可贞还是对这严家大奶奶抱了一分好感。
严大奶奶笑着回了礼,又道要去拜见大太太。
方氏打趣她,“呦,这还没过门呢,就帮着姑子哄婆婆了。”
严大奶奶立马笑道:“怎么能说是哄呢,我这是真心尊敬大太太。”
周围众人见严大奶奶出列和稀泥,便也有人衡量再三,说笑着一径去了东花厅。
闻得消息程家大奶奶刚要往东花厅赶,迎面就撞上了说说笑笑出来方氏可贞一干人,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只好上前赔笑说话,引着众人往东花厅来。
东花厅坐都是一干长辈们,虽然从钱家二奶奶挑上了可贞到现一盏茶功夫都不到,可好些耳目灵光,已然是听说了些了。
大太太也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只是那边花厅可都是小辈,总不能骂了小,来了老吧!因此马上知会了程家大奶奶,让她去看看。
这会子见众人说说笑笑过来,也略略放了心。
之后气氛便不像之前西花厅那般剑拔弩张了,直到终席,大家起身告辞。
大太太带着可贞方氏去和程家太夫人见礼,程家太夫人对于可贞方氏态度明显不像之前那般和蔼了,倒是连连嘱咐大太太常来看看她,亲自送了三人到了门口。
大太太没说什么,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又有哪一次不是高高抬起低低落下。到底,女儿是外人,儿媳妇才是自家人。
程家大奶奶亲自送了大太太婆媳三人出来,刚走到大门口,迎面就遇上了一四十上下珠光宝气、身量颇丰妇人。
方氏忙拉了拉可贞,可贞忙屈膝行礼,跟着方氏称呼“二舅母”。
心下暗暗警醒。
程家二太太微微给大太太屈了屈膝,随后就笑容满面向可贞道:“侄媳妇,听说你陪嫁田皮买卖做得极好,看来是你婆婆教好了。能有这样婆婆,可真是三生修来福气,你可得好好向你婆婆习学。”
竟直指大太太过问媳妇陪嫁。
方氏并程家大奶奶当即变了脸色。
下午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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