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肤划出血来。那孩子似是从昏迷中被痛醒,呜呜地哭了出来。
孩子还活着,但怎么能把他从狼口中救出来呢?人们一起看向贺先生,他们今晚见识了好几次贺先生的剑法,遇到的最凶的几头狼就是死在他剑下的。
可贺云阳眼下也无能为力。孩子就在狼嘴里,它只要上下牙一合,孩子的小命就不保了,他的剑再快,也快不过狼牙咬合的速度。
“我来!”忽然响起的这个声音让大家都是一愣,竟然是贺夫人!这样一个纤弱的女人,她说的她来是什么意思?
更奇怪的是,一向爱妻如命的贺先生,看到自己的妻子越众而出向狼王走去,竟然毫不阻止,点点头表示同意,只是嘱咐了一句,“小心些!”
贺夫人走路的样子很奇怪,她双手交叉按在肩头,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狼王,一步一步踩在积雪上居然没有一点声音,而她的口中发出奇怪的声音,柔和呢喃,既像是念颂,又像是吟唱。
站在她后面的人当然只能看到她慢慢前行的背影,站在侧面的人却可见那头狼王的变化。那头狼凶光毕露的眼渐渐失神,迷糊,它的嘴一松,小孩子又掉到了地上,呜呜地哭着,慢慢往前爬。狼王却也不再上来咬它,反而步步后退,最后干脆伏卧在地,粗硬的狼尾啪啪地摇着,把积雪拍起阵阵雪雾,口中狺狺地呜咽着,有经验的猎人都知道,狼在被同类打败认输时,就会发出这种叫声。这头面对一群猎人也要作最后搏杀的狼王,竟然是在向这个手无寸铁的女子低头认输吗?
贺夫人已经靠近了那头狼,她又走了几步,在狼的身边蹲下来,伸手在狼头上拍了几下,像安慰一头受了惊吓的家犬,轻声道,“真是挺可怜的,你别在村里晃了,回山里去吧,那儿才是你的家呢!”
然后她站起,转身抱起了可怜的旺儿回到了队伍里,对那些呆若木鸡的猎户们说,“别伤它,放它一条生路,其实它没有害人的心,不过是饿了。”
众人都被这一幕惊住了,都觉得这女人简直比他丈夫更神奇,谁敢不听她的话。旺儿的爹接过差点没了小命的儿子,激动得要给贺夫人下跪磕头。贺夫人拦住他,淡淡笑道,“别这样,我不受跪拜好多年了。”
这句话又让众人一愣,难道她从前常受人跪拜吗?常常受人跪拜的女子,那是什么人呢?
贺云阳忙把天景拉回去,轻声笑道,“今天晚上可是露了脸,别太得意,再得瑟,狐狸尾巴要露出来了。”
天景笑着依在他肩上,反驳道,“我是老虎,不会露出狐狸尾巴来的,你才是狐狸。你要小心啊,别惹我。我今晚可知道了,上好的皮毛能拿去换酒和糖。”
他们落在了众人后面慢慢走,她的唇在他脸上轻轻掠过,眼波如水,“要是你不听话,我就把你换了酒喝!”【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